刘封为收拢了柳隐而心喜不已,浑不知,自己大方自然的行为,激起了陈震等元从旧部对刘备的怀念。
“丞相,尚书令,陛下的诏书颁下来了。”黄皓哭丧着脸,捂着半边脸颊回到前殿,将刘禅刚刚用印的诏书给取了出来。
费祎取过诏书,与陈震等人一一验看,确定是真诏之后,脸色才平和下来。
刘封正和柳隐叙话,也不回头,他对刘禅的诏书其实并不怎么在意,有更加的名正言顺,没有也无所谓,反正他是靠实力说话,不是靠嘴皮子忽悠人。
“走吧,魏国不老实,吴国又阴人,大汉的朝堂上还有诸多的事情,都需要诸公去处置,莫要耽误了。”刘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把将柳隐携扶起来,大笑一声说道。
“丞相....。”陈震、向朗神情激动,对刘封深施一礼。
一个一心要壮大和发展蜀汉基业的刘封,是他们最想要见到的,陈震的家乡汝南,正好在汉魏交界的地方,收复故土靠其他人没有希望,唯有刘封能够做到这一点。
刘封带着众百官扬长而去。
陈祇犹豫了一下,最后也跟着刘封走了出去。
相比令人失望的刘禅,刘封通过这一次的逼宫,成功的慑服了朝堂上的众官员,陈祇之前与刘封不熟,但这一次,他心服了。
黄皓怨毒的盯着刘封等人远去的背影,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楚。
刚才,他入寝宫向刘禅讨要诏书,结果被刘禅一记耳光,打得差一点掉落几颗牙齿,在外人面前,刘禅是人畜无害的蟋蟀皇帝,在黄皓面前,则是阴狠心深的大汉皇帝。
——
成都城外。
魏延杀气腾腾的领军返回。
这一次出征临邛,他带着羽军一部痛击了蜀郡汶山属国的青羌一部,这支羌兵属于驻守成都西部的郡兵,归汶山太守廖立统领。
在听到成都动荡的消息后,不甘被贬的廖立迅速的点齐了郡中羌兵,想要博一个拥立之功,却不想遇上魏延这个煞星,一战之下,廖立被生擒活捉。
刘禅颁诏,廖立被俘,成都变化的局势,让人目不暇接。
其他几支想要勤王的郡兵,听到了魏延之名后,吓得连忙回师本郡,更有胆怯者,队伍直接散了架,领头的官员被部下一刀削了首级,当作了请降的资本。
罗氏别宅。
谯周躲在罗宪的庄子里面,惶惶不可终日。
他已经听说了,刘禅在刘封的逼迫下,靠着装病躲避责难,而朝堂的百官,在见识了刘封的魅力之后,更是墙头草一样跪伏。
“这......,令则,承祚,为师要严正声明,这一次谋害丞相之事,与为师实无关系,完全是孟光那老贼陷害,所以,汝两人能否帮忙与丞相说项,我谯周实无异心呐。”
当着弟子罗宪、陈寿的面,谯周颜面扫地的哀求道。
罗宪脸色难看,与陈寿相视一眼,最后终于点头道:“恩师,陛下已颁下罪已诏,吴氏、来敏、马岱、孟光等一众同伙已招供,此次谋刺丞相之事,与我大汉关系重大,不排除有魏人在从中使诈,恩师要想脱罪,还需要立功赎罪才行。”
谯周听罗宪说到立功两个字,眼眸突然明亮起来,他在蜀郡门生众多,倒是听说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令则,你随我来,且看看这是什么?”谯周一边说着,一边将罗、陈两人领入书房,拿出一封书信来。
罗宪展开看去,却是旧日同窗,江阳郡州从事文立写的书信,信中有言:江盗阎宇与郡太守黄鹏阴结,相互引为奥援,如今阎宇被祝融夫人所困,正隐匿在黄鹏别宅之中,企图蛰伏待起。信的最后,文立还询问谯周,当如何应对为好。”
罗宪看罢大惊,这封信写的日期,已经是一个多月前了,换句话说,谯周收到信之后,并没有立即报备给朝堂,而是隐匿了起来。
“老师,这......。”陈寿在旁,也看得真切,脸色同样很是难看。
文立的年纪比他们两个要小一些,算是低一级的学子,平素为人机敏,善说好言,没想到一回到郡中,就有异心起来。
谯周老脸一红,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令则、承祚,为师也是一时糊涂,不过,广休与阎贼并无联络,所以,要是揭发的话,为师可保证,清清白白,不涉其劫掠之事。”
听到谯周这么保证,罗宪、陈寿神情才算是好转过来,谯周是蜀中大儒,要是也贪图财帛,干一些伤天害理之事,那他们真的就要大义灭亲了。
刘封在成都主持丞相府,有费祎、董允、陈震等一干官员相佐,又有魏延、关平等将领威慑,很快就镇压住了骚动的苗头。
荆州那边,刘禅遣人想游说诸葛亮再度出山,结果到了隆中,还没有进去,就被黄月英遣了仆从抓个正着。
“滚....,给我马上滚。”黄月英大怒斥骂。她一直对刘禅怠政心有不满,诸葛亮的病情反复,将养这几年,好不容易能够睡一个安稳觉。
这回蟋蟀皇帝刘禅又想要搞事情,黄月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能够说动诸葛亮,刘禅彻底的缩在宫中不出来了,当缩头乌龟虽然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