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空都是灰色的。
“先生!小心!”路边上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是急刹车的声音。东方赫应声倒地。
那么大的一人物,就那么倒在了雨中,看得人心惊胆颤。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开车的人急忙从车上下来,跑到东方赫的身边。伸手将他扶起。“有没有伤到哪里?”
当看到撞到的人是东方赫的时候,那人又是吓得一个哆嗦。
“赫…赫爷?怎么是您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东方赫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他推开那名撞了他,又将他扶起来的人。继续麻木地往里面走。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他只知道,他就想那么走下去。
我们听说严峻宽可是一大早就去了东方集团呢。到现在也没有从里面出来。
估计啊,这颗大树是真的要倒了。”
“赫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那么颓废,那么不正常的?”
“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东方集团要倒闭了呗。你们想想,二爷他坐牢了,东方卿恩名声也都已经坏光了。三爷呢,又是个不务正业的疯子。
“那个曾上过京都时报的洛小姐呢?”
身后的话,密密麻麻的。却没有一个字眼是可以传进东方赫的耳朵里边的。
“树倒狐孙散。回头这大家族也要七零八落了,真可怜。”
“是啊,除了当年的东方颂念,以及老爷子是风云一代的人物之外,其它的人啊,都撑不起这大家族。”
这花店的装修风格很别致,一眼望过去,像云端天堂。美好而温馨。
不自觉的东方赫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望着摆放在门外的几束花发呆。年轻的时候,东方颂念虽然性子大大咧咧的。但也极爱插花。
他现在的眼神,也逐渐地开始变得玄幻了起来。一眼望过去,竟然又出现了东方颂念的身影。她正往前面走着,身边跟着一个人。
她们走得很快,因为在下雨,接着跑进了一个花店之中。
而眼前的这几束,都是她会欣赏会喜欢的类型。
“先生,您要买花吗?”刚刚走进去的,其中一人走了出来,“这花买回去放在房间里边,很治愈哦。”
她还曾建立了一个阳光花房。里面放满了各式的花。
一有时间,她就会将各种花匹配插好。她一直觉得那很美,也会时常望着发呆。
“它需要阳光,需要空气。需要呆在最美好的环境当中。”
那人的表情就更加地怔愣了,因为这话。她也从一个人的嘴中听到过。
“把花放在房间里面,是一种囚禁,是剥夺。”
那人听愣了,半晌才“啊”了一声。
“……”
女人严重的觉得,她和这男人不在一个平面上。
“先生,您真幽默。”女人开口,“花嘛,有人欣赏它,就已经是它最大的价值了。”
“将它放到最高处,欣赏它的人会更多。”
“啊?”
“很她喜欢花,喜欢把它放在自由的空间里面。自由的生长,自由的让她发挥她的本色…”
“您对花的认知可真高。”
“是有人的认知很高。”
那女人:“……”
“您是失恋了吗?”
说到这,东方赫的眼神暗淡了几分。
“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也想她。”
转身,他离开。
女人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走进了花房里边。然后上了二楼。那里面有一个女人,她脸上戴着面纱。才刚刚摘掉了头上的一顶低沿帽。
“我只是找不到她了,我在努力地找她。”可茫茫人海,又叫人心慌意乱,像个无底洞一样的,没有尽头。
那么想想,东方赫的心脏都空了。
面纱摘下来,左边脸上纵横交错,右边脸上,也是纵横交错的。
看起来挺吓人的。
如果以外形来看,能够看得出来,她绝对是一个非常美的人。风华绝代。
可是…
“刚刚咱们店里来了一个人,可真奇怪。”
坐在落地窗前的女人,并没有出声。她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外面…
人坐在二楼的落地窗前,两手中间捧着的是一杯刚刚冲好的微苦咖啡。她正望着窗外发呆。
“季小姐。”匆匆上楼的人出声。
季忆美这才回过神来,眼神暗淡。“不知道啊,只是突然觉得心脏有些疼…”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间的有些疼,她自己也讲不清楚。
“季小姐。”上楼的女人又是出声。“您在想什么呢?”
她也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眼,瞧见了刚刚说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话,就离开了的中年男人。
“不是病疼。”季忆美说。“我也…讲不出来。可能就是身体不舒服吧。”
“哦…”女要迟疑地看了她一眼,紧接着道。“您知道吗?刚刚咱们的店里边,来了一个…嗯…和您想法差不多的人。”
和这二十多年以来的空荡是完全不一样的。
“啊?心脏疼?那要不要去医院的?”
季忆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