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浑身插满了仪器,各种医生动用手段的,将他稍稍拉回一些,他却…惦念着他的手机,用尽力气的去回一条…什么时候都能回的短信。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能够看的出来,您在他心里一定很重要。”另外一名医生,也默默的补了一句。
“需要地狱草是吗?”洛南绯却突然问了一句,重点不在那句您在他心中一定很重要,而是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那些单子上。
她很清楚,以傅先生现在的身体,如同去地狱中走了一圈,就算表面的伤口愈合了,但也会让他的身体留下巨大的隐患。
而他选择了让洛南绯用在儿子的身上。
一条一条的,傅晏城都是理智,稳沉,做好了所有决定的。
“这…大概傅先生是这样想的吧。”那些人叹了口气,“毕竟您为难也没有用,孩子和大人之间,总得…
“他对我的避而不见,是因为怕我在他和儿子之间两边为难,或者选择用在他的身上是吗?”
那一条一条的,突然明了清晰了。
傅晏城是明知道,她一定会查到他在哪里的,他也没有想要一直让她找不到,而是让她暂时的找不到,不知道他的伤,也不知道地狱草,能救的不只是三喜,还有他。
虽然他的行为偏执,但不得不说,如果这次他没有去的话,只靠着洛南绯恢复记忆,怕是小三喜现在已经没有命了。
只能说,儿子的命是靠他救回来的,而不是她…
绕过床头,洛南绯站在床边,不知怎的,她对傅晏城很是动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没有去自己名下的任何地方,而是来了她曾租住的地方,睡在她的床上。
旁边的人冲着那名医生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即闭了嘴。
洛南绯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单子,往楼上走去,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她有本能,本能驱使着她,走到了她以前住的那个房间的外面,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用了几秒钟的心情平复心情,才将门推开。
属于她的那张床上,傅晏城躺在那里,面色是苍白的,他整个身体,几乎都用白色的纱布给缠住了,很是惨烈。
看着傅晏城如此,洛南绯很想抱他,但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怕弄痛他,只能躺在了他身体的一侧,试图让他感受到,她人在这,正陪着他…
再者因为昨天一晚上未睡,洛南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在傅晏城的身边,哪怕是现在身受重伤的他,她依旧能感到安全,感到舒适。
还是后面医生上来,要帮傅晏城换药,才叫醒了她。
那种浓烈的感情,就算是不用去听,不用去想,她也能够明白的一清二楚。
“傅先生?”洛南绯轻轻的叫了他一声,手指碰到了他的手臂轻轻的晃了晃,床上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的掌心里还握着手机,好像是生怕洛南绯打电话给他,他会接听不到或者是怎么样。
“你们来吧。”她很快的走出房间,然后吐出一口气,有医生跟着她出来,欲言又止,但又不得不说,“您也看到了,傅先生他伤成了这样,再不醒过来的时候,怕会…成为植物人。
所以,我在想,您看还有没有办法,再弄到一株地狱草来?”
“你以为我不想吗?”洛南绯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可关键是她现在想不起来,她的那些地狱草都放在了哪里。
“洛小姐,洛小姐。”
洛南绯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进来的那些医生,才是看了一眼时间,她睡了挺长时间的,离进来之时,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
“换药是吗?我来。”洛南绯正要接过医生手中的东西,但转向傅晏城的时候,她又停下了,她见过无数的伤口,无论它有多狰狞,她都会看着麻木,冷静,但要真正的看傅晏城身上的伤口的时候,她又没有勇气了。
也就是他们的话音刚落,封云天的电话打了过来,不看到这号码还好,看到他的号码,洛南绯的怒气恨不得烧到天上去。
“你还有这个脸,给我打电话?你知道傅先生他伤的有多重吗?”
她那怒火一听就知道很旺,现在打电话过来,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甚至可以说是在找死。
医生因为她的话没敢再出声。
也是过了一会儿,洛南绯才说道,“先稳住他现在身上的伤口吧,地狱草我会再想办法。”
“好的。”
去弥补?
“有!想出来我自己所拥有的那些地狱草在哪!”洛南绯望着楼下的客厅说,“这两天我的记忆回来了一些,我有一种预感,我手里所有的地狱草,绝对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您说的很对。”封云天接口,“您的确拥有很多,但…不知道您所存放的地方,究竟有没有让它们生长到现在。”
但封云天的手下报给他了,说傅晏城已经成功的带回了地狱草,并且孩子已经用上了,这让他非常的惊恐。
但也好在傅晏城没有死在“死亡之洲。”否则,他就算是赔上了这条命,那也是罪大恶极的。
“傅先生他…怎么样?”封云天极小心的问出声,“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