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完全两条线上的人,却毫无征兆的结合在了一起,而且迫不及待的离开了长安城。
沈不易又想起莲花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小心马婉儿。
这么看起来,马婉儿那边,最近是不是在搞什么小动作?
仔细算起来,自从押运粮草前往居庸关开始,马婉儿监视青竹他们,从那以后,自己似乎对于她,并未投入太多的精力。
而让沈不易感到意外的,并非只有这些。
第二天,又有两条让他感到不安的消息传来,震云盟洛阳分舵,突然遭到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袭击,伤亡惨重,舵主谷越身负重伤,侥幸逃脱。
扬州分舵也在同一天,遭到了袭击。
分舵舵主程为,及下属五十余人,几乎全军覆没,仅有副舵主程大海,因事外出,得以幸免。
洛阳,扬州,都是震云盟比较重要的分舵,却在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受到了袭击,这绝非偶然。
而且,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居然能瞒过当地官府,这里面,倒是有几分的玄机。
第三天,青州分舵舵主被人暗杀,雍州舵主莫名失踪。
短短五天的时间,震云盟十三处分舵被摧毁,失踪的,被刺杀的,以及下落不明的舵主,超过了十八名。
一共二十三处分舵,现在损失过半。
百味楼里,今晚闭门谢客,白修和沈不易两人,相对而坐。
这里面一定是出问题了,出大问题了。
可是问题到底出在哪?
沈不易,却有点明白了。
“白大哥,这里些事情,都是发生在江安离开长安之后,我想,一定和他有关系。”
“这么说,是江安出卖了我们?”
白修还是不敢相信,跟随自己这么多年的江安,会做出这种事情。
沈不易摇摇头。
“或许,他只是对什么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本性上,并没有想过出卖我们。”
“那这样的话,马婉儿有很大的嫌疑。”
白修忽然开口了,“听你这样说,那紫菱和江安的匆匆离开,这里面有阴谋。”
想到这,他忽的站起来。
“我即可派人前往江安老家,找他问清楚此事。”
沈不易点点头“还有,即可传令下去,所有的分舵兄弟,立刻化整为零,想办法到长安城来集合。”
到长安城来?
白修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这般举动,是否过于冒险,毕竟现在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
“清光湖,可以暂避一时,这件事,我们要尽快查清楚。”
此时,安兴坊,百骑司,吴荣正对着桌子上的一份情报发呆。
秋安县,西山煤矿,居然能够把白修和林然联系上,这可是一个意外的发现,可是现在这个煤矿,却落在了沈不易的名下。
吴荣很想动一动白修,可是,却又担心牵连到沈不易,倒不是对沈不易有什么私情,只是前几日阅花楼一事,让他清醒地认识到,现在沈不易,不是他轻易能动的了,最好是和他保持现在的关系。
所以,这件事,只能先暂时存进了他的保险柜里。
“大哥,这几日,马婉儿可是给我们不少消息,没想到这个人,能量如此巨大,,这么快搞到了震云盟的一些绝密材料。”
陆开言语之间,毫不掩饰对马婉儿的欣赏之意。
吴荣却是微微一笑。
“她只不过是想用震云盟,来作为他的垫脚石罢了,假以时日,她就是第二个震云盟。”
一旁的贾诚躬身说道:“大哥,要不,我们现在就把她,”说着,做了一个抓的手势。
吴荣摆摆手。
拿起桌子上的一叠奏报。
“这些,都是各地剿灭震云盟的情报,现在我们已经摧毁了他们十三处分舵,但是我想白修经营震云盟这么久,绝对不止这么点家底,所以,马婉儿,还有利用的价值。”
日落时分,长安城百里外,一座宁静的小村子,忽然来了几匹快马。
为首一人,正是白寒。
看着里边村碑上,大江村三个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一座普通的民宅里。
江安和紫菱,已经做好了晚饭,两碟青菜,一份黍米饼子。
两碗黄酒。
“娘子,你我共饮一杯。”
江安笑着举起酒碗,还没等挨到嘴边,却听到有人高声喊起来。
“江安好雅兴,我也喝一杯,如何?”
闻听此言,江安神色微变,急忙把手里酒碗放下,“原来是三爷到了。”
白寒站在门口,看了看江安,又看了看紫菱,沉声说道:“江安,能否出来一下,我有几句话问你。”
江安却是看了看紫菱,笑着说道:“三爷,这是我家娘子,有话直说便是。”
白寒心中微微感叹,这家伙,已经被女人冲昏了头脑啊。
他缓步来到院子里,沉声说道,“江安,从你走后这短短几天,我们震云盟十三处分舵被毁,十八名舵主遭遇不测,你可否想说些什么?”
什么?
江安猛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