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都不属于自身了？
方乾愣在了当场，神秘四人离开的时候，他也没回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乾双目迷茫。
他们是在说什么？
那女子要表达的意思又是什么？
何为不属于自身？
至于所谓的交易，他却也不曾和任何人做过那般事情。
他只是隐隐记得，怜雨似乎说过这种事情，说时间法则不可逆。三世源法则是时间法则的一部分力量，曾也有人运用过时间法则，极其强大，但是结局也并不好。
至于其他时候有没有说过类似的话，他倒是记不清了。
“你和人做过交易吗？”
饕餮急忙询问，“也不应该说是人，而是其他的某种东西。”
方乾迟疑，“我不明白。”
“非人之物。”
饕餮沉声道：“比如你不了解的存在，然后和你说了一些你听不懂的话。”
有吗？
方乾抓住脑袋，觉得似乎一切都在眼前了，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似乎……
曾经在某一个时刻，他和某个存在聊过时间。
似乎……
对方还说过，允许他用。
允许？
为什么允许？
什么叫允许？
他又是谁？
方乾瞪大了双眼，身为这个层次的强者，如果说有健忘症的话，那绝对是胡扯。
可他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某一个时刻……
那个时刻到底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甚至在他思考的时候，这个念头也逐渐变得淡薄，最终难以抓住一丝一毫的契机。
“我不知道。”
方乾茫然摇头。
如此天劫，他本该高兴。但是却变得茫然和颓废，甚至有些失落。
饕餮沉声道：“你答应过别人什么事情吗？”
“我不知道。”
方乾摇头，“我想不起来了，似乎曾经有个人，应该是一个人。”
饕餮询问道：“什么人？周天星门的？黑夜的？帝殿的？还是其他门派的？”
方乾神色痛苦，“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没有什么事情比一件事情你始终快想起来，却又想不起来最难受了。那种滋味如抓心挠肺一般，难以言喻。
饕餮叹息，“你最好把这件事情搞明白，这几人深不可测，特别是那位年轻人。他将自己的实力完全压制成一芥子，可我依旧内心恐慌。那种恐慌很奇怪，就好像会被杀掉一样，哪怕这个人并没有出手。”
方乾猛然看向四人离开的方向，顿时懊恼无比。
这是他第二次见这几人，他本想着让史仁他们追寻对方的足迹，只为求对方解决这天下的纷扰。
可想不到，真见到对方的时候，却是一句话都忘记说了。
“难道真的是因缘际会，时也，命也？”
方乾喃喃自语，他这一生极少去刻意依赖他人。
但是！
这四人却是极其恐怖的存在，极有可能可凌压天御大帝，天下大事的解决方式，尽皆在对方一言之中。
与此刻，牛皇苏醒。
方乾蹲下，“前辈，你没事吧？”
牛皇目露骇然之色，扭头四顾。他本想着去迎接方乾，却不曾想突然昏厥过去，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天色昏暗，一股无法抗衡的威压笼罩在他的身上，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没事，你怎么样？”
牛皇没有去管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关切询问。“可有暗伤留下？”
方乾摇头，“我这副身躯，就是想留下暗伤，那也是不可能的。”
闻言，牛皇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方乾若成，周天星门自可保住。
其次，方乾也是他最看好的周天星门弟子。
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方乾出事。
方乾强笑道：“我们先回去吧，其他人也该很担心了。”
牛皇重重点头，“对，对。”
两人腾空而行，饕餮在方乾体内再度言道：“你最好把这些事情搞明白，我觉得那人绝非无的放矢。在我看来，天御大帝可招惹，唯独那人招惹不得。”
天御大帝何等强势？
之前的心魔方天都说了，天御大帝是伪大圆满境界的超级存在。
可只手遮天，凌压天下众皇。
故此，只要天御大帝还活着，就没人能够撼动帝殿！
而那圣雾鬼林也和天御大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于内中详情，暂时外人还不得知。
方乾心底回应饕餮，“我知道，我也会尽量想起来。”
如果遇到招惹不起的存在，千万不要一意孤行，那绝不是英勇，而是作死！
方乾素来的行为就很作死，可最起码那也有一定的把握。
但是现在不同了！
天地将大变，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够活着。
随着两人靠近周天星门所在的山峰，那山峰上、空中尽皆站满了人。如今看到方乾归来，自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