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柏因为赔偿了一大笔钱出去,身上没有余钱再请人作妖,不但叶家人得到了安宁,苏叶酒楼也恢复了平静。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按下不提。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除夕,热热闹闹的过完新年,叶家人就为大郎二郎下场考县试作准备。
县试时间在二月,要提前去县衙报名,元宵节那天叶家人便一起去了县城,之前宋英娘在县城买下的三进宅子,正好派上用场。
之前一直没来住过,宅子里家具倒是有,但被褥之类的却没有,这次全都给备齐了。
晚上吃完晚食,叶孝元和宋英娘招呼孩子们一起去看花灯,今个元宵节,县城免了宵禁时间,附近的村民皆可结伴前来看花灯,可以想像会有多热闹。
“老太太不喜欢看花灯,还不如躺新宅子里睡觉来的舒服,街上人多,挤来挤去忒没意思。”宋老太表示对凑热闹无感。
大郎二郎倒是想去,但想到县试在即,为免横生枝节,便都忍下,表示要在家温习功课,不去逛街。
“今日不仅可以逛花灯,还可以猜灯谜,你们确定不去?”叶孝元平日里最是喜静的人,都跃跃欲试,有些奇怪大郎二郎为何无动于衷。
见大家都望着他们兄弟俩,二郎无力的嚎了一声,“不是我和大哥不想去,只是之前招惹了李遇柏,若今日再碰上,只怕又要生是非,县试在即,还是低调为妥。”
闻言叶孝元夫妇心情皆是一沉,一瞬间都没了出去逛街的兴致,三郎四郎五郎六郎倒是想去,但看到爹娘面色不对,也没敢嚷嚷。
宋长乐小脸严肃的踱着步,老气横秋道:“罢了,咱就在家待着吧,为了大哥二哥的前程着想,还是莫出去乱晃了。”
想到之前一群人集在叶家门前笑话老太太的场景,叶孝元脸色阴沉,低声道:“七七说的对,今晚我们哪也不去。”
明天就要去衙门报名,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意外。
宋长乐想着不能去逛街,家里也啥娱乐活动,不如早早回房睡觉算了,五岁的她强烈要求自己一个人睡,要给她单独安排一间房。
宋英娘拗不过她,去年冬家里的新房也盖起来了,便答应了她,看到宋长乐有自己的房间,六郎也嚷嚷着要自己睡。
不过六郎是个胆小的,一个人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爬起来跑到五郎房间去挤了,不敢自己睡。
此时宋长乐独自回到屋里,脱了小外衫,正要躺下,想到什么双眼扫了下四周,然后便看见前门和后门都蹲着几个鬼鬼祟祟的大汉。
那些人手里还拿着麻袋,这是特意等着叶家人出去,然后套麻袋打一顿?
太缺德了。
宋长乐没法安心睡觉了,她又把小外衫穿上,快步出了房间,去找大郎二郎。
大郎和二郎的房间相邻,宋长乐没有惊动三郎四郎他们,直奔大郎的房间,再让大郎去叫二郎过来。
“你是说咱家前后门都有好几个人蹲守,蒙着脸拿着麻袋?”二郎牙齿咬的咯咯响。
“莫冲动,先想想该怎么对付他们才好。”大郎沉声道。
二郎恨恨道:“可惜咱家没养狼狗,不然放出去咬死他们。”
大郎其实已经想到了把人赶走的办法,煮一锅滚水,前门泼一盆,后门泼一盆,烫死他们去。
只是他又担心把这些小人惹恼了,回头用更鄙陋的手段对付叶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么算了,今日咱要是出门了,那些人能放过咱,指不定会把咱一家子打成什么样?”二郎忍无可忍,拳头握的咔嚓响。
“先按兵不动,左右咱们要在县城待一段时间,来日方长,总能找到机会收拾他们。”大郎依旧一脸平静。
“若不是七七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咱估计已经倒霉了。”二郎越想越气,恨不得冲出去和那些人打一架。
二郎最后到底是啥也没干,憋着一肚子气上床睡觉去了。
翌日,叶孝元陪两个儿子去县衙报名,还需找人结保,因着大郎二郎没有在私塾念书,叶孝元这些年也一直苟在家里,所以没有相熟的其他考生,只能花银子请人结保。
报名很顺利,一个时辰后三人便回到家,宋英娘已经在做午食了,宋老太在打下手。
宋长乐正蹲在院子里的一棵茶树前,茶花很美,她很喜欢,没想到前主人居然没有把这株四季茶花挖走,让它继续生长在此。
“七七在赏花啊,好雅兴,”二郎作怪似的挤了挤眉心,随后压低声问,“今日可有别的发现?”
“守在外面的人应该是天亮前离开的,白日倒是没过来,晚上就说不准了。”宋长乐也以同样小的声音回道。
“过两日娘和奶会带着你和三郎他们几个先回村,得想个办法把你留下。”二郎说。
大郎瞅他一眼,“哪里需要伤脑筋,只要七七和娘说一声就完事了。”
宋长乐点点头,“娘会同意的,爹也在这呢。”
大郎二郎这次不回村,就在县城的宅子里住着温习功课,直到县试结束,叶孝元会留在这里陪他们。
秦先生已经表明不会再教大郎二郎了,“书上的知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