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晃眼又到了夫妻俩分别的时候。
分别的那一刻,竺子姗流了不少的眼泪,叮嘱道:“不要只顾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付妖怪的同时,更要提防奸人的陷害。”
杨小玄、骨朵心下难受,各自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保重!”便冲天飞起。
杨小玄于半空中蓦然回首,见竺子姗孤孤单单地站在那里,寂寞寥落,嘴里低低地哼唱着一首歌谣:“春来秋去,花落花开,何日君回来……”
杨小玄心如被揪了一把似的,不忍再看。把头一转,祥云加速,眨眼间到了百里开外。
想起竺子姗落寞的样子,心里愧疚难当,突然身体爆发起阵阵痉摩,剧烈的疼痛让他蹲下身去。
骨朵被甩开老远,见杨小玄蹲在云头上,便问道:“你小子又发什么疯啊?一会儿疾飞,一会儿又蹲着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杨小玄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发现,只是身体突发痉挛,急速飞行一会儿就好了。”
骨朵信以为真,也不多问。二人继续飞行。
当行至半路时,忽听杨小玄道:“骨朵,时间还很够用,咱们去一趟舜帝山,我不知为何,总是放心不下苏小雅。”
骨朵逗道:“是不是前生有缘,念念不忘啊?”
杨小玄笑道:“我已是使君有妇之人,怎敢妄想?只是一想到东君姐姐为我的付出,心里便有了莫名的牵挂。”
骨朵赞道:“知恩图报,正人君子!”
说话之中,两个人已经到了舜帝山。
舜帝见两位圣使到来,特意为二位做了几样可口的酒菜。三个人边喝边聊,舜帝就把苏小雅一些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杨小玄得知她去了五花山修仙的消息后,如卸重载,特别的轻松。
吃过午饭,二人便与舜帝告别,继续朝北猎猎飞行。
骨朵突然想到了无二牛、冯子夷,便对杨小玄道:“你设法与他们俩联系上。天朝的规矩很多,那些使者大多又狗仗人势,虽然不被治罪,被他们训斥一顿也犯不上。”
杨小玄顿住了飞行,运用真力,把声音形成一道定流,直接传到无二牛的耳中。
过了片刻,只听无二牛道:“我们快到了,咱们在山下会和。”
二人加速飞行,很快就到了云璐山下。
四个人在山下会合,闲聊了几句,一同朝山上走去。
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道观前。只见观门大开,东面的一棵大树下有一顶皮革帐篷,鼾声如雷,一进大门就听得一清二楚。
四个人不禁一愣,急忙止住了脚步。
杨小玄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大开山门,在我玄云观搭帐熟睡?”
无二牛道:“能打开山门的只有当地的山神,一定是天使到了,见咱们还没到,就在山神面前瞎装屁。命令山神大开了道观的大门。”
杨小玄道:“有可能,咱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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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去。”
四个人蹑足走到帐篷前,撩起帐帘,探头向里面看去,见地上摆放着一张竹床,床上仰卧着一人,身穿天朝官服,身材不高,略显肥胖。仰卧在竹床上熟睡正香。
杨小玄、无二牛、骨朵都摇头不语,唯有冯子夷一脸惊喜,低声叫道:“孟大正”。
来者毕竟是天朝派来的使者,哪敢打扰,纷纷退了回去。
骨朵问道:“子夷姐,你认识这个人?”
冯子夷点头道:“此人名叫孟大正,也是我们水族之人。他是我堂姑的儿子,说来还有一点亲戚呢!我们从小在一起玩过,说来也算青梅竹马的小伙伴。”
无二牛鼓了几下腮帮,醋意熏天地说道:“哼,瞧你那样!一提起表哥,嘴巴儿都要乐歪歪了,我看你这是竹马之交念念不忘。”
冯子夷脸色一沉,叱道:“你以为谁都和一样啊?贼心乱猜忌!”
杨小玄、骨朵忍不住地想笑,故意干咳嗽了两声,把笑意强压了下去。
杨小玄问道:“这孟大正是何来头?他怎么当上了玉帝的信使?”
冯子夷道:“据听说此人乃是炎帝的后裔,祝融的后人。听我父亲讲:祝融生共工;共工生后土;后土生噎鸣;噎鸣生了一年中的十二个月。这孟大正是十二个月中的正月,所以起名孟大正。人家的背景如此之深,在玉帝身旁当差也很正常了。”
骨朵道:“既然子夷姐与信使有一层关系,那么就不会告我们黑状了。”
杨小玄摇头道:“那也未必!眼下没有亲情,只有狂热,只有一心忠于玉帝的人才受待见。而我们……”
冯子夷道:“我们自幼在一起长大,喊他几年的表哥,我不信他一点亲情都不讲。我这就去把他唤醒。”转身朝帐篷里走去。
无二牛伸手想要阻拦,冯子夷已经走出了老远。
冯子夷走到他的床前,轻声叫道:“使者,使者大人!醒醒吧,我们都到了。”
连叫了三四声,仍不见使者醒来。
冯子夷在他床前站了一会儿,见他睡觉的样子很是逗人,大嘴一张,呼噜的一声,又把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