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夷也起身说道:“骨朵说的对!我们乾坤护使以‘道’为核心,以正义为指导方针,无需经文洗脑,无需指路明灯!”
无二牛嘿嘿笑道:“可别指路明灯了!妖精能兴风,万一整出一股妖风来,把明灯吹到天上去,那不白扯淡了么!这灯啊,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岁数都不小了,走个夜路,万一一脚踩偏了,再闹个屁股蹲,把胯骨再整断了,那可咋整!”
三个人一哼一哈地讲个没完,气得两个使者脸色发青,不禁气急败坏。
汤显霍地跳了起来,指着他们个人咆哮道:“你……你们这是愚昧无知,不……不可救药!胆敢再说一句,我就治你欺君之罪!”
杨小玄生怕激化矛盾,起身想要与其交谈,却被骨朵一把拉住,用密语道:“你要避嫌,我们有好多办法对付他们。”
杨小玄虽然有些担忧,但依旧沉默不语。
无二牛装憨卖傻最是在行,便问道:“啥叫欺君之罪啊?是不是妻子欺负郎君,就叫欺君之罪啊?”
两个使者气得浑身发抖,心尖横崩。你说把他治罪吧,看他傻呵呵的样子好像真不懂。一时间,两个使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张贵哼哼了两声,咆哮道:“够啦!我……我要……我要……”气急败坏,竟然说不出话来。
汤显生怕张贵冲动,低声道:“对牛弹琴,不可理喻!你和一群无赖与白痴理论什么!”
说话间,拉了张贵一把,低声道:“咱们走!”转身朝飞车那边走去。
张贵走到半路,蓦然转过身来,对四个人喊道:“暂时放假十天,下一步具体做什么,等候旨意!”
飞身跃上了飞车,朝天宇间飞去。
无二牛、骨朵、冯子夷哈哈大笑,相互击掌,极为开心。唯有杨小玄怔怔地望着雪山,心中狂飙汹涌,比雪山顶上的狂风更甚。他眉头紧锁,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两个使者虽然走了,但就能代表一切都结束了吗?
忽然手掌一动,低头一看,见骨朵的素手握住自己的手指。一本正色地对杨小玄道:“咱行得端,走得正,干嘛要向他人低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事不必思虑太多,大不了辞官不做,还做咱们的散仙!”
杨小玄嗟叹道:“如果我们不与天庭联手,恐怕劫难真的迫在眉睫了。”
骨朵道:“可见天地之事,原有冥冥天意,强求不来;你一心想做个好良臣,可人家却把你当成贼来防;方才的一幕你也看到了,难道我们真的趋炎附势,受经文洗脑吗?”
杨小玄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身为乾坤护使,却不能阻止这场劫难发生,有些惭愧。”
骨朵笑道:“这场大劫是你我能阻止得了的吗?眼下五界离心,一些大神纷纷隐退,剩下的不是溜须拍马的高手,就是大喊效忠的愚臣。要我看呢,劫难已经注定,无需管它。我们只需尽职尽责,避免天地间的生灵少遭涂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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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玄转头看了骨朵一眼,一笑道:“想不到骨朵慧眼观五界,也属于智慧之人!”
骨朵媚眼一瞥,嫣然笑道:“做你陪床丫鬟够格吗?”
此前,骨朵与无二牛吵架时,经常会问起这类问题,但从来没像今天这般认真过,杨小玄心下一痛,一笑道:
“那岂不是委屈骨朵姐姐了。在我的心中,你是我最好的同志;最信赖的战友;最真诚的朋友;最最爱戴的好姐姐。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可以为你出生入死,但绝不会占有你!”
骨朵虽然没能实现心中的愿望,但也是热血沸腾,紧紧地握着杨小玄的手中,颤声道:“这番话我会永远记住!把它囤积在心灵的深处,在最纯洁的地方深藏。”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天空。浮云飞舞,很快就遮住了太阳,红日在云中穿梭,投下一道道光线,时而光明,时而阴暗,将二人照得阴晴不定。
这时候,忽听无二牛喊道:“你们俩别再唠了!那两个家伙不是说给咱们十天假么,那咱就好好轻松轻松,天塌下来有他们顶着,咱们干嘛非要忧天呢?”
骨朵看了杨小玄一眼,笑道:“无二牛说的很对,咱们这就返回花竺国,与九公主团聚去。”
杨小玄心系着苏小雅,很想知道她的近况,便对骨朵道:“骨朵,我想要你陪我去一趟舜帝山。”
骨朵心里好奇,问道:“穷奇不是已被降伏了吗?去舜帝山干什么?”
杨小玄道:“苏小雅真的是东黎君转世,我这般的不辞而别,一定伤她极深,生怕她再生意外。我想见舜帝一面,让他老人家想个法子,既能让苏小雅幸福快乐,还能让她把那模糊的记忆全部忘掉。”
其实骨朵自从看到苏小雅第一眼那一刻起,就隐隐有所怀疑,但在此刻听来,也不免有些错愕,当下点头道:“好,详细情况无人时再讲,我陪你一起去。”
无二牛、冯子夷去了流沙河;杨小玄、骨朵去了舜帝山。一路上二人并肩而行,杨小玄便把东黎君如何私自下凡;如何附体苏小雅的详细情况如实地讲了一遍。
虽然骨朵对苏小雅不怀好感,但见她对杨小玄如此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