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们打开棺盖,要为两个亡者开眼光的时候,发觉王桂英的眼睛动了一下,把围观的人下了一大跳。
王家父亲把手放在女儿的鼻孔前,发觉还有气息,就让众人把王桂英抬到房中。原来她那天只是喝了一点点,没等咽下去又都吐了出来,即使蛇毒的毒性再强,但也没有达到致命的程度,只是一直处在昏死当中。
而马宏成则喝了整整的大半碗,即使从南极仙翁的仙草园中拔来灵芝草,也无力回天了。见他身子僵硬,没有半点复活的迹象,当天上午,就把他草草地下葬了。
而王桂英四肢冰冷,面色惨白,一直处在昏迷当中,只能说还有一口气息而已。
毕竟是一条人命,只要有一口气儿也得进行抢救啊。王家人请来好几个郎中,但见她病这个样子,均表示无能无力,只能给她服用一些解毒或是醒脑的药物,然后扬长而去。
马家聚集了好多人,几个后生正在打扫院子,忽见一个道士和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几个人很是惊奇,其中一个后生一眼就认出清虚道长,指着他道:“呀,不好,妖道来了!赶紧操家伙!”
几个年轻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操起棍棒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腰系孝带的年轻人,正是王桂英的弟弟。
他怒目圆睁,破口骂道:“瘟中的牛鼻子,你来干啥?我姐夫是不是你给毒死的?你还嫌害人不够吗?”
清虚道长半点不恼,很温和地说道:“这位小兄弟您误会了,你姐夫的死与贫道无关,杀人真凶是条成了精怪的毒蛇,昨天夜里已被贫道用掌手雷给打死了,我是特来慰问的。”
那后生把眼一瞪,破口骂道:“别他娘的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姐夫被你给害死了,我姐现在还有一口气儿,我看你是来杀人灭口的!兄弟们,给我打这个牛鼻子!”
清虚道长又惊又喜,刚要下问,几个人举着棍棒一齐朝他打了过来。
杨小玄就站在师傅的身后,哪能让师傅挨打?不等他们靠近,便把袍袖一抖,一股劲力扫来,那几个小子如同风中的气球直飘起来。仰面飞出一丈多远,跌了个屁股着地,滑出好远这才停下来。
屋子里有许多亲朋好友,见外面打起架来,赶忙往外面跑,见几个从地上爬起来,又要殴打清虚道长。
王桂英的父亲喝道:“都给我住手!”
几个年轻人自知打不过人家,也就来个借坡下驴,丢下手中的棍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纷纷退到一旁。
王老先生走向前来,向清虚道长躬身唱了个大诺,这才说道:“想必这位就是神医清虚道长吧?在下是王桂英的家父。几位后生年幼无知,冒犯了道长,还望见谅。”
清虚道长也稽首还礼道:“马家遭此不幸,贫道深表同情。唉—!说来贫道也有责任,只怪贫道法术平庸,没能将妖孽彻底降伏,才致使马家遭此劫难。贫道此次前来,一是前来问候;二是查查他们的死因。可方才听这位小兄弟说王女士还有一口气息,不知能否让贫道看一看。”
话音未落,众人一齐质疑道:“你是不是怕王桂英苏醒过来,揭穿你的真面目啊!”
清虚道长正待解释,却听杨小玄说道:“我们要想杀人灭口,何必废这番周折么?莫说你们这几个人,就是你们把全城的人都喊来,又能打得过我们吗?”
一个男子拉着长声问道:“小白脸子,你家是不是养牛的?”
杨小玄看了他一眼,一笑道:“这位小哥你说错了,我家根本就没养牛,而是养了一头驴。因为驴不会说人话,所以刚才我就奏他一顿。”
“你……”那后生举起木棒作势要打。杨小玄冷冷地道:“难道你想把屁股摔成八瓣么?”
清虚道长喝道:“小玄,你给我住口!”
连忙给王家父亲稽首道:“贫道游历天下,治病救人,起死回生的也见过不少,贫道不是夸口,对你女儿的病情心里已有七层的把握,不妨就让贫道施救你的女儿,倘若她要是苏醒了过来,一切岂不是真相大白了么?这样吧,如果贫道救活不了你的女儿,你就把我拿到衙门治罪,贫道死而无怨!”
王老先生见他口气这样坚定,不禁犹豫了起来,沉吟了半晌,突然点头说道:“老朽就就相信你一次,让道长为便吧!”
围观的民众一致反对,议论纷纷。有的说,这老道就是为了骗财骗色;也有的说,这是老道用的苦肉计,心里还惦记着王桂英。
杨小玄颇为生气,大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众人一愣,见这英俊的少年指着每个人道:“你们这些愚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们到高城主的官邸打听一下。昨天夜里我们不但杀死了蛇妖,还把高城主所送的一箱银子施舍你们,可你们却说着说那,胡乱猜疑,岂有此理!师傅,这户人家如此不懂人情,不搭理也罢,咱们走!”
“哐”的一声,把手中的箱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箱盖开裂,白花花的银子散落一地,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清虚道长厉声喝道:“放肆!这是我与马家之间的事,你看不惯可以走,但决不允许你在这里撒野!”
被师傅这一声叱喝,杨小玄顿时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