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子姗摇头道:“张果老不过就是一个中界小仙,见上玉帝一面都很难,他哪有这个本事?我认为:一是玉帝在向我们嗜好;二是给上次降妖失利找回一点颜面;三是迫于几位上仙的压力,不得不为之。”
杨小玄道:“子姗说的合情合理,但还有一样你没想到。我认为玉帝身旁有妖界的奸细,就是他泄露了你们的行踪。他唯恐败露,故此在玉帝面前献计,借玉帝之手杀死了黑旦,这样一来,我们也就无法追查了。”
清虚道长摇头道:“这只是你的臆测而已,以后不许再妄加猜测。无论天庭出于什么目的,总之,天界出兵,平定了南海岛,这终究一件好事。咱不谈这些了,你们来是不是想借机宴请一下盟会的好友啊?”
杨小玄点头道:“有这个意思。”
清虚道长笑道:“几个国主要我告诉你们俩,如果有心情,就带上一些美酒佳肴,到大言山上饮酒赏景,去看看日出和月升。”
杨小玄笑道:“好啊,我和子姗都没蹬过大言山,借机游历一番。”
竺子姗问道:“大言山在哪?”
杨小玄笑道:“井底之蛙,连大言山都不知道。大言山在东海之外,坐落在最荒远的地方之中,也是太阳和月亮升起的地方。”
竺子姗极想看到日月的初升,高兴不已,当即就让清虚道长去作安排。
一百多人一起登上了大言山,要想日月升起,只能在山上住上一夜。这样一来,二人便在东海待了两天。为了多陪伴夏家二老几天,当天下午就去了周城。
夏家得知新儿媳妇要登门的消息后,早早就备好了一切。一家人其乐融融,在夏家住了三天。
杨小玄自幼父母双亡,独自流浪江湖,身边几无亲人和朋友。更何况夏家的不幸与自己有关,心中早已将夏家人视为自己的亲人。
王家屯处偏远,婚礼又是简单的操办的,因此也就没有邀请夏家人参加。而花竺城不但风景美丽,吃住更是优越,经过二人商议,决定二十七这天下午与夏家人一起赶往花竺城。
其他人都没说话,唯有夏老夫人说话了:“亲家乃一国君主,婚礼上自然有好多王侯将相前来贺喜。我们不过就是普通的城民,你说这干亲烂爪子的,如何蹬大雅之堂?你们的心情我们领了,还是不去为好。”
杨小玄深情地叫道:“娘!您怎么会这样想呢?从娘亲的嘴里说出这等话来,可真叫儿子有些心凉了。我郑重地告诉您:咱们之间,不是干亲烂爪子,而是亲人。”
竺子姗也说道:“爹、娘以及三位姐姐,你们都不必多想。虽然婚礼上各国使节众多,但他们只是朋友,可你们却不同了,是小玄的父母;是未来的亲家。你们若是不到场,杨小玄可真就尴尬了。”
夏员外道:“两个孩子说的都对!既然有缘,何必在乎地位高低!婚礼不但要参加,我还要与亲家单独喝上几盅呢!”
竺子姗见夏家人同意参加婚礼,便从花竺国调来两辆神车,当天下午就出发了。
风声呼呼,神车又快又稳,犹如在空中飞行。
一路上人潮不断,他们都穿着各色各样的官服,坐骑背后都带着鼓鼓的包囊,显然都是各国、各城邦赶去贺喜的使者。
杨小玄、竺子姗乃是当世风头最健的人物,况且有恩于各国,正不知如何答谢,得知他们结婚的消息,不请自来。半个时辰之内,他们便遇见了百余名使者。
这些使者都是常年在外,见多识广之人,瞧见杨小玄、竺子姗二人,纷纷拱手打着招呼,满脸尽是恭敬之态。
夏雨荷看了一眼竺子姗,逗道:“弟妹人缘不错啊?他们都是给你们送礼的吧?”
竺子姗微微一笑道:“那当然!如果雨荷姐若是喜欢,我任你随意挑选几样。左兰姐、方蕾姐也是同样。”
方蕾笑道:“我们姐三个若是每人挑选一马车,送你的礼物可就没有了!”
竺子姗道:“没事。礼物没了,我就欺负你弟弟,让他给我摘下几颗天上的星星。”
杨小玄道:“姐姐们,宝物你们随便拿,子姗她难为不住我。据说站在章莪山上,就能吸附流星……哪天我给她扛几块奇丑的星石来,叫她玩个够。”
竺子姗挥手打了杨小玄一巴掌,对夏老夫人道:“娘亲,你说你儿子有多坏?”
夏老夫人微笑不语。
神车快速,很快就驶到了城外,北城的城门大开,彻夜不关,迎接四方宾客。
坐落在北街贵宾馆前更是人来人往,喜气洋洋,极是热闹。除了好多迎宾使外,尽是外国的宾客。
这些宾客服饰各异异,长的也是奇形怪状,以车上的旗饰来推断,这些显贵当是来自南海结匈国、羽民国、厌火国、贯胸国等地。
夏雨荷指着这些怪人咯咯笑道:“你们看,那个使者长着一个鸡胸脯;那个像个大猴子;那个活脱脱就是一只大鸟……简直就看不出人的模样。”
侄子夏鹏一路都在熟睡,进城后已被母亲唤醒,他也觉得这些人滑稽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杨小玄生怕惹恼这些异族贵侯,当下阻止道:“不许说笑,他们发起怒来比老虎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