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黎君听完这番痛切而真挚的话语,倏然淌下两道清泪,嘴角漾开一丝温柔的笑意,又是欢喜,又是悲戚,柔声道:
“不必让我看你的心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其实我……我好想、好想做你的女人。只是我配不上你,但只要你愿意要我,就算做你的奴婢,我也甘之若饴……”
杨小玄心如刀割,紧紧地箍着她,恨不能将她箍入自己的身体里,哑声道:“我当然要你啦!我要你做我妻子,给我生下许许多多的小小玄。”
东黎君低叫了一声,全身酥麻绵软,再也动弹不得。
兰馨扑鼻,软玉在怀。杨小玄心弛神荡,狂野地亲吻着她的秀发,她的额头,她的脸颊,最后落在那两瓣沾满泪水的嘴唇上。一经粘接,再也不愿意分开。
红灯高照,雪白的大床上铺着一片红光,她眼波迷蒙,笑靥温柔,艳丽的脸上更加娇艳,显得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两个人相互地拥抱着,不知何时将她胸前的扣子撵辗挂落,半个前胸敞露在外面。
薄薄的丝裳紧贴在身子上,那浮凸曼妙的体态、那高耸的雪峰……使他突然想起祭神台上春光旖旎的一刻,不禁热血上涌,周身火热,探手朝雪丘幽谷摸索过去。
东黎君双颊火红,突然有些害羞,挥手打了他一下手,喝道:“你想干嘛?”
杨小玄眼珠旋转,故意寻思了一下,一笑道:“当务之急,眼下有一件大事要办!”
东黎君见他说得严肃,微微的一怔,微笑地问道:“什么正事?”
杨小玄解开了衣襟,翻身一滚,蓦地扑在她的身上,笑着道:“洞房花烛,怎么忘了圆房了!”
东黎君娇躯绵软,笑着道:“好不要脸,还没拜过天地,就想玷人清白。”
杨小玄笑道:“你我两情相悦,此心、此情苍天可以鉴证!俗话说得好:早上车晚上车,早晚都是上车!何必在乎一些俗礼?”
东黎君痴痴地望着杨小玄,又是凄凉又是甜蜜,心想:“我不过就是一个半人半兽的妖女,他毫不在乎,竟然要娶我为妻。只要能做他一夜的妻子,今生今世,也心满意足了。”嘴角微笑,泪水却又簌簌滚落。
杨小玄一边为她拭泪一边为她解开衣服。
东黎君玉靥晕红,红唇微启,发出一声低低的颤抖呻吟;娇揣声中,她的眼波如春水般急剧波荡。
突然双臂倏地抱拢,软绵绵地搂住杨小玄,纤腰曲挺,一双修长莹白的大腿濑洋洋地勾夹住他的腰腹,如八爪鱼般将他紧紧的缠住。
胸脯紧贴,那高耸柔软的雪丘滚烫如火,烧得杨小玄情火如沸,顷刻燎原。正欲宽衣解带朝下进行,忽听仆人大声呼道:“娜丹国王驾到,赶紧出门相迎!”
杨小玄急忙将手拿开,缩身一滚,跳到了床下。一边整顿衣衫,一把嘟囔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会找时候!”
东黎君咯咯笑道:“程序还没有走完呢,就想占人家的便宜。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杨小玄没有说话,心里一直在想:“时候来的这般凑巧,莫非这就是天意?”一念及此,心中登时一阵剧痛悲凉。
二人整衣试发,急忙出门相迎。还没等他们走出房门,只见娜丹神色紧张,倏然跃到瞭望台上,徐徐转过身子,朝东北方眺望。
明亮的灯火照射在她的杏眼秋波,闪烁着变幻不定的光芒。突然,她的眉尖轻轻蹙起,瞳孔收缩,目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
不知她看到了什么,蒙竹娜丹的俏脸蓦地变得雪白,咬了咬嘴唇,纵身而下,急匆匆地朝房中跑来。
原来蒙竹娜丹已经泄露了行踪。她是经过密道独自逃出了青丘国,一路狂奔,日落时到达了东海西岸。
她狂奔了两个多时辰,又累又乏,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心下稍安,便倒在海滩上静静休息了片刻。
落日西沉,星辰寥落,夜幕已经降临。海风扑面,夜露冰冷,他从沙砾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四下张望,忽然发现北方的天空上亮起一道妖异的光芒,一闪即逝。
她暗呼“糟糕”,这才将之前之事细想。恍然想起洗脸时,宫女秋云递给她那块香胰子,当时她觉得幽香异常,但也没有多想,也就涂抹在脸上。
现在恍然明白,秋云已经被老狐三所收买,自己所用的正是狐香胰。
蒙竹娜丹也是聪明之人,她没有直接赶往石林岛,而是朝东行了五十里,然后跳入了大海,绕着岛礁登上石林岛。
她本以为经过海水的浸泡,狐香胰的气味就会消失,没想到刚一上岸,图刀又嗅到了气味,于是循着气味朝石林岛追踪过来。
闲言少叙,娜丹急匆匆地进了院子,门前的下人们低首垂眉,瞧见她匆忙的奔来,纷纷鞠躬叫道:“国王吉祥!”
蒙竹娜丹微微一笑,象征性的回敬了一句:“吉祥!”闪身进了客厅。
东黎君见她神色慌张,便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娜丹花容惨淡,蹙眉道:“图刀带兵果然追过来了!”
杨小玄吃了一惊,沉声道:“是老狐三那个三儿子吗?”
娜丹螓首轻点,顿足叹道:“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