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商贩走了出来,他手里也拿着一本《论语》。
王墨寒愕然,这就是所谓的高手在民间吗?一群不起眼的商贩中,竟然同时出现“卧龙”“凤雏”两人,还都爱读《论语》。
佩服!
“一字不差!”中年商贩说。
刁学飞内心OS: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还想挣扎一下,便指着手里打开的那卷书,“王大,这个字认什么?”
“阙。”
“那这个呢?”
王墨寒一连说出了十多个在他看来还算难的字,当刁学飞指着第十八个字让他认时,他终于忍不住了,“是不是不想给二十钱?”
“没有啊。”
“那你在这里没完没了让我认?”王墨寒朝他伸手,“拿来吧!”
刁学飞脸一沉,胡乱地卷了书塞进袖筒,极不情愿地掏出钱数起来。
“呐,愿赌服输,二十钱,你数数。”
王墨寒接过钱,“不用数,我相信你的人品。”
他掏出钱袋,撑开袋口,把五铢钱一枚一枚落入袋中,发出“哒、哒、哒”的脆响。
“多谢!”王墨寒系上钱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不白要你的二十钱。”
“告诉你吧,你头上有黑气,今天最好去找个大夫看看。”
刁学飞呆立原地,“什么意思?”
“你有病!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有生命危险。”王墨寒一脸严肃。
告别了众人,他朝之前的摊位走了过去。
刁学飞望着王墨寒蹦蹦跳跳的背影,问李普元:“李叔,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应该是好了吧。”李普元说。
“他居然说我有病,难道我脸色看起来病恹恹的?”
“没有啊,跟以前一样。”
“哦。”刁学飞冷哼两声,“那看来他的病还没好利索,又在胡说了。”
……
对初来乍到的王墨寒来说,眼下急需解决的事情很多——换所大房子,吃上美味佳肴,穿上漂亮衣服,整辆代步的马车。
最麻烦的是,离了手机的他总觉得灵魂都快出窍了。或许解决完基本的生活需求,有必要整点精神粮食,去青楼体验下美女们吹拉弹唱的功夫。
开皇五年是太平盛世,就算他有逆天能力,在盛世也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更没办法实现最高理想——谋朝篡位,自己当皇帝。
如果没有记错,《贞观政要》有记载:“隋开皇十四年大旱,人多饥乏,是时仓库盈溢,竟不许赈给,乃令百姓逐粮。”到那时,或许就是一个揭竿而起的机会。
王墨寒想,九年虽然有点漫长,不过也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搞票子,去结识天下英雄豪杰。
“王大哥,你终于来了,诶……你去哪?”熟悉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墨寒转头一看,庞星正满脸焦急地看着他,而自己已经走过摊位十来步了。
他转身跑了回去,却见庞星满头大汗,脸颊两侧明显可见细微颗粒。
“哎呀,庞星,对不住啊。大哥办事时间有点长,晒得你脸上都有盐渍了,来,擦擦。”
王墨寒满心愧疚地给他擦拭着脸上的结晶物,心想:娘的,人家还是个九岁的孩子啊,让个小孩子在毒太阳下暴晒这么久,你良心不痛吗?
“大哥,别擦了,把你衣服弄脏了。”
庞星拉起他的右手,打开他的手掌,从背后拿出一串钱放在掌心,挑着小眉毛说:“大哥,这是卖炊饼的钱。”
地上满满两桶炊饼已经空空如也,他面前装梨的篮子也空了。
“卖完了?”王墨寒惊奇地问。
“当然!一百个炊饼,五十钱。”庞星露出自信的微笑。
这倒是大大出乎王墨寒的意料,他本打算把担子原样挑回,把炊饼留下当他和金莲的口粮呢。
以他的销(hu)售(you)能力,把饼卖了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根本不想卖饼,一心就想在汧源城走走看看,搜集更多商业及朝中信息。顺便买些笔墨纸砚,回家默写下脑子里的诗词、文章。
隋代可没有手机,更没有度娘。王墨寒怕日久生变,那些熟记的诗词被忘到九霄云外去。
“庞星,你可真是个销售奇才,不,是鬼才。”
他高兴地解开麻绳,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取下一半长度的铜钱,递给了庞星。
“大哥,你这是干嘛?”
“给你的提成啊,哦,不,是给你的工钱。”王墨寒说。
庞星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变了,露出比便秘还难受的表情。
“诶?庞星,你这是干嘛?怎么给你钱还想哭?”
“大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杀了人准备逃跑?”庞星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王墨寒愣了一下,疑惑问:“什么啊?你哪只眼看见我杀人了?”
“三只眼都看见了。”
王墨寒:“???你是马王爷吗?哪来的三只眼?你给我指指!”
“这里,这里。”
庞星指了左眼又指右眼,转身又把翘起的屁股对着他,“还有这里。”
“你觉得你很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