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说了什么?”
“我娘骂鲍春守不住寂寞,表面是开茶馆,其实背地想祸害有钱的男人。王大哥,你不用担心,她不会害你和我。”
“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一样,穷啊。”
这……好有道理,王墨寒竟无力辩驳。
庞星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孩子,自然不明白祸害一词在不同的语境,会有天差地别的意思。
“庞星啊。”王墨寒一脸严肃地问,“你王大哥我以前打过人吗?”
“嘿嘿。”庞星笑着说:“打过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然后呢?”
“那个大户人家告官了。”
“我坐牢了吗?”王墨寒问。
庞星摇摇头,“当然没有啦!是那个公子先骂你的。”
“而且……”
“什么?你别扭扭捏捏啊,有什么说什么。”王墨寒焦急说道。
“主审的那个大人知道你有傻病后,不但没有处罚你,还狠狠教训了那个公子。”
“没有啦?”
“没啦!”
“诶。大哥,你去哪?你的担子。”
跑出去六米的王墨寒转头说:“你帮我卖吧!实在不行,看着就好,大哥有急事回一趟家。”
“哦。”庞星喊道:“大哥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卖。”
卖不卖炊饼不重要,重要的是头顶不能冒绿光。
王墨寒一路快跑,在隔壁果然看见“静心茶房”的招牌。
他啐了一口,心里骂道:静你娘的腿。
大门就在眼前,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王墨寒环顾四周,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也不管那上面有没有泥巴,就把它藏在了右手袖筒。
“进去要是发现两个贱人在探讨技术,我会教他们做人的。对,还有那不认识的鲍春嫂嫂,我也要让她脑袋开瓢,看她还怎么卖弄风骚,做拉皮条的事。”他心里暗想。
来之前,王墨寒就向庞星问清楚了,鲍春家共有三间房。
堂屋做茶房,两边是厨房和卧房。她的卧房与王墨寒家的卧房,只有一墙之隔。
王墨寒大踏步迈进茶房,一个脸蛋漂亮,身材丰腴的女人笑呵呵道:“王大来啦!”
“鲍春嫂嫂,金莲呢?”王墨寒边走边问。
“诶?”鲍春急忙拦住她,“这边是嫂嫂的卧房,你个大男人怎么能进去呢?”
“嫂嫂,你过来。”
“怎么了?”王墨寒伸出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环抱着她,手掌一下捂住她的嘴,推着她走向那道半掩的门。
鲍春想挣脱,可她的力量怎么敌得过一个健康的大男人?
“砰!”
卧槽!
王墨寒一把推开鲍春,把她摔了个四脚朝天,样子十分狼狈。
他三步并作一步,冲上前照着那个白面男人的头就是一下。
“啊!”那个颜值80分,穿着华服的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流血的头,嘴里痛得咿咿呀呀乱叫。
宋金莲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坐在凳子上一动不敢动。
她面前的桌子上,确实有布匹、针线,还有一副没有完成的刺绣。
可她不是在真正做刺绣。
就在踹开门的那一瞬间,王墨寒看到了两双迅速松开的手。
这才七月份,怎么?你们紧握双手是取暖吗?
“你是谁?”王墨寒用石头指着疼得在地上打滚的男人问。
“王大。”那男人说,“你竟然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砰,砰,砰。”王墨寒又朝他头上招呼了三下,冷冷问:“可以说了吗?”
他假装摇晃了几下脑袋,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子。
“柳公子,你快说吧?”鲍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他可是有……”
“别打了,我说我说。”男人求饶道:“我是柳员外的公子,柳下惠。”
柳下惠?
“啊,啊,啊……王大,我已经说了,你为什么还打我?”
“因为你今天的行为,侮辱了春秋的柳下惠!你TM能跟人相比?人家是坐怀不乱,你是勾引。”
“冤枉啊,我叫柳夏辉,夏天的夏,光辉的辉。”
“哦。”王墨寒说:“那你是怪我打你了哦?你勾引我娘子,我不能打你?”
反正“自己”有打富家公子的先例,再打打又有何妨?何况面对这个企图给他戴帽子的小白脸。
这样一想,他又拿石头砸了柳夏辉的肚子。
“冤枉啊!”柳夏辉说,“别打了,是你娘子主动勾引的我。”
“你TM还胡说?找打。”王墨寒又砸了他的嘴巴两下。
用力有点猛,把那小子的门牙都敲掉了两颗。
“快别打了!”两个女人想来拉架。
“啊!”王墨寒做出一个野兽嘶吼的动作,喊道:“敢过来连你们一起打。我只是有两个问题问他,不会打了。”
“王大,你问你问。”
“别TM叫我王大,叫我王公子。”
“好好好,王公子,不要说两个问题,就是二十个我也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