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明日你把这药给大郎喝下……”
迷迷糊糊中,王墨寒听到一对男女的对话。他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房子里。
“哎,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看来以后,这酒不能多喝了。”
困意十足的他没再理会古怪的梦,蒙头又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有人喊,“大郎,大郎,起来喝药了!”
王墨寒睁开眼,发现床边坐了个媚骨天成的女人。
女人很漂亮,有着一双匀称的大长腿,粗布衣服下显露的事业线,很深。
他出神地看着香汗淋漓的少妇,问:“你是谁?”
“大郎你讨厌,连奴家都不认识了吗?奴家是金莲啊!”
“莫不是,我还在做梦?”王墨寒心里嘀咕,用力捏了一把自己的脸。
疼!
我特么,不会是穿越了吧?
“大郎,你又犯病了?药熬好了,我马上去给你端。”金莲转身走了出去。
大郎?金莲?多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两个名字。
王墨寒顿感不妙。
好不容易穿越到每个男人都想穿越的古代,怎么能穿越到武大郎身上呢?
这可真是倒霉妈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他翻身下床,来到一面镜子前。
“???”王墨寒有点搞不懂了。
难道说,历史上的武大郎不丑?
他看着镜子中的容颜,如果说颜值是百分制,他这个样子怎么也有75分吧!
最关键的是,他的身高目测有一米七五,并不是侏儒啊。
“大郎,喝药吧!”金莲递来一个土碗。
王墨寒接过碗,里面是黑乎乎的中药,还有股难闻的味道。
他挨着金莲站在一起,用手比划起来。
“大郎,你在干什么?”
“没有。”王墨寒说:“我只是看看,我比你高多少。”
他有点懵,《水浒传》关于武大郎的描述是:“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清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起他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
这怎么……高挑的金莲还比他矮上半个头呢?
“这有什么好比划的?你真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
王墨寒更懵了,我特么这个样子至少二十岁了吧,哪里还小?
难道说,这是两夫妻之间的“爱称”?
“大郎快些,吃了早饭还出门卖炊饼呢。”
“娘子,你刚刚说让我去卖什么?”
“大郎,你这是怎么了?当然是卖炊饼啊,快点趁热把药喝了,穿上衣服去赶早集,奴家已经做好了炊饼。”
王墨寒迈了几步,掀开帘子发现隔壁房间是个简陋的厨房。
厨房很小却是五脏俱全,还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地上放着两个大木桶,桶盖上还放着一根扁担。
王墨寒指了指担子,又指了指自己,“给我准备的?”
“不然呢?”金莲没好气地说:“快把药喝了。”
“等等!”
见她要给自己强灌谋杀亲夫的毒药,王墨寒把土碗使劲往外推。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
“大郎,你……你可急死奴家了,这可是咱家唯一的好碗了。”
金莲看着地上碎成七块的碗,哭得梨花带雨。
这会儿,王墨寒可对她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
他更多的是疑惑。
小时候,王墨寒便熟读《水浒传》,书中明明写武大郎撞见这毒妇与西门庆的奸情,被西门庆一脚踢中心窝,口里吐血,面色发黄,从此一病不起。
后来,那王婆给毒妇出了一条毒计,让她把砒霜下在武大郎的药里,才让武大暴毙。
这怎么……
自己分明没有病啊!会不会弄错了?
王墨寒拉起金莲坐到床边,说:“娘子,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便喝药,还会卖力卖饼,争取多赚些钱,你看可好?”
说着,他还贴心地帮着金莲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好吧!你问吧,你只要乖乖喝药,尽力卖饼,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三百个问题,奴家也告诉你。”
王墨寒暗喜,脱口而出,“我是谁?这是在哪个城?是宋朝吗?我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武松?”
“大郎,你这傻病越来越厉害了。”金莲的眼角,又有了泪花。
毒妇,演技够好的啊,哭戏说来就来!
“你是王墨寒,这是大隋陇州汧源县,没有什么宋朝。你姓王,你弟弟当然也姓王,他叫王松,是个捕快,可惜……可惜在围捕土匪时战死了。”
王墨寒:“……”
额……这误会有点大。
原来自己不是武大郎,而是王大郎。
“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
“夫君,你竟连年月都不知了?今天是开皇四年七月八日。”金莲说。
“那你也不姓潘?”
“大郎,你到底怎么了?”金莲一脸惊讶,“奴家姓宋啊!”
卧槽!还真是误会了,原来她是宋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