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三老爷,不认识我了?”
“邱……邱扒皮!你敢背叛我!”谢春咬牙切齿的吼道。
原来是老邱带着家丁还有另外几十个护卫队员出现在谢春的背后。
“可不能这么说,三老爷,我一直就和江南纺织公司是一起的,何来背叛?”老邱嘿嘿一笑道。
“怪不得你不跟我签契约,原来你……”谢春指着老邱哆哆嗦嗦的说道。
“三老爷,现在不是掰扯这个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啊!”李将军眼睛通红的嚷道。
谢春看了看堵在巷子两头的人,指着老邱那边道:“往这边杀出去,码头有人接应我们。”
“你说的是这些人吧?”一个声音从老邱队伍的后面响起。
就见老邱的队伍往两边闪开,中间出来一伙身着衙役服饰的人。
衙役们簇拥着一个身着蓝色绸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一出现,老邱赶忙拱手道:“钱主簿!”
钱主簿挥挥手道:“看看这个人认识不?”
两个衙役押上来一个满脸是血的人,那人见到谢春就哀号起来:“三老爷,咱们中埋伏了!”
“谢安!”谢春惊道。
“三老爷你们刚走,码头上就出来一大群人把我们包围了,我们寡不敌众全部被抓了。”谢安显然嘴里是少了几颗牙,说话也不清楚了。
“啊?!邱扒皮,我宰了你!”谢春听罢怒上心头,转头从一名亲兵手里夺过了一把刀,向着老邱冲了过去。
就在谢春快要冲到老邱面前时,钱主簿右手伸出快速的砍在谢春的手腕上,谢春手里的刀咣当一声便掉落在地。
两个衙役立即冲上来将谢春按倒在地,谢春嘴里骂着三字经。
老邱从腰间掏出一块帕子塞进了谢春的嘴里,毕竟没有人喜欢听污言秽语。
元信见主谋已经被俘便对那群手足无措的亲兵喊道:“乖乖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告诉你们,咱们可都是镇北军出身!”
亲兵们是不知道镇北军的名号的,但那李将军是识货的,本来就是来帮忙不是来卖命的,再者考虑到国公府的亲兵也就是吓唬吓唬外人,在真正上过沙场的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这位老兄,我们都是被逼无奈,你们不要激动。”说罢,李将军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
见自己的头领扔下了武器,其他的亲兵也纷纷的放下了手中的刀。
叮叮当当的武器落地声,院子里噼噼啪啪的木材烧裂的声音,谢春呜呜的哀号声,伴随着护卫队员们的欢呼声,响彻在昌兴县城的夜空中。
……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昌兴县县丞朱东志惊堂木一拍,对堂中绑着的三个人厉声道。
这三人分别是谢春、谢安还有代国公的亲兵将军李将军。
谢春冷笑一声道:“就你这八品芝麻绿豆官也配审问我?”
钱主簿给宋江宋攒典递了个眼色,宋江从一个衙役腰间抽出一块一尺长的竹板子,走到谢春面前,对着谢春的嘴啪啪的打了两下。
这竹板子名唤口杖,专门用于惩罚口出狂言、侮辱官员的犯人的。
两下口杖之后,谢春满嘴是血,吓得谢安叫道:“你们、你们疯了吗?竟敢对当今大司马的三子行刑?”
朱东志冷声问:“哦?不可能吧?大司马怎么会纵容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
“这……”谢安嘴角一抽,无言以对。
“老子就是当今大司马的三子谢春!你今日敢打老子,老子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谢春跳着脚嘴里喷着血沫子吼道。
“宋攒典,给他记下来,一会让他画押!”朱东志对宋江道。
宋江提笔刷刷刷将刚才谢春的话如实记录了下来。
谢春一愣,这帮县城小吏摆明了是不吃自己这一套。
“来,你来说,你又是何人,因何被抓?”朱东志指着满脸是包的谢安道。
谢安向谢春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谢春轻轻摇了摇头。
就见谢安突然倒地,在地上滚来滚去道:“我是个车轮子,哈哈哈。”
这一招连谢春也没料到,但他心里对谢安竟涌起了佩服之意。
钱主簿冷笑道:“装疯?”
宋江问道:“两位大人,属下新学了几十种方法让装疯的人现出原形,可否让属下一试?”
朱东志摆摆手道:“没关系,旁边不是还有一个没疯的吗?”
那李将军也看了看谢春,谢春也是轻轻摇了摇头。
却听朱东志道:“你们所做之事已经是违反了大宁律例,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只要本县秉公执法,谁都救不了你们。”
说罢,他重重一拍惊堂木对李将军道:“本县给你个机会,如果你如实交代你们的身份和所做之事,本县可以只追究首犯,从犯从轻发落。”
这话还真不是朱东志托大,在大宁的律法中,主办官有权根据主犯和从犯的罪名来决定如何对从犯量刑,如果从犯表现良好,主办官完全可以降罪量刑。
李将军正在迟疑,听到朱县丞又一次开口道:“当然,你可以选择和他一样不说话或者装疯,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