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元一听差点没晕过去,本来是绑在朱庭隆头上的,怎么就要过来了呢……
“先生,考试还有这限制?”
朱庭隆对这奇怪的规定感到不可理解。
那教习看了看朱庭隆道:“你也不想考了?”
“吵什么呢?”
一声苍老的声音打断了这即将掀起的争吵。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老者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那老者身形有些佝偻,头发花白,面容清瘦。
朱庭隆一眼认出了原来是昨日见到的总教谕张型。
朱庭隆赶忙施展大认爹术,走上前深施一礼道:“学生见过总教谕。”
大多数学生是没有机会见到总教谕的,也就谈不上认识了。
那教习也赶忙拱手跟张型见礼。
众学生这下摸不着这昌兴县来的学生的深浅了,昨日就特批他们参加大考,今日又发现他们和总教谕相识。
“守规矩固然好,但他们这是为了祈祷自己能取得好成绩,也算是向上之心。”
张型指了指头绑黑布条的三人道。
那教习忙点头道:“学生记住了。”
“我们挑选的是人才,不是死守规矩的人。”张型扔下来这句话便转身准备进去。
走到主楼门口时,他回过头看了看朱庭隆。
朱庭隆再次深深施礼。
那教习便说:“总教谕都发话了,你们就继续考吧。”
朱庭隆忙拉了拉谢太元和赵大有,徐坪会意也一起给这教习行礼道:“学生谢过教习。”
那教习摇了摇头继续检查考生了。
谢太元凑过来问朱庭隆:“赵兄,你和总教谕什么关系?”
真.赵大有傲气的说:“我们老大可是和中正大人交好,中正大人介绍来的。”
“大中正还是我大姑父呢,是这原因吗?”
谢太元白了他一眼道。
张型总教谕和卢晟伦那老头不愧是同窗,俩人还是一样的认才不认人。
早在王皓在学宫读书时王恬就拜访张型希望能照拂一二。
但这张型愣是称病躲了半个月,没让王恬见到。
但他是极其相信卢晟伦的眼光的,收到卢晟伦的介绍信后,自然也对朱庭隆生出了爱才之心。
他也是希望能在自己致仕前再看到有人能上五层楼,去会会那个老怪物。
但他同时也知道从一层楼登上五层楼的人还从来没有过。
比如上一次上了四层楼和五层楼的人都是用了两年时间才登上去。
“希望明年他能登上去吧。”张型如是叹息。
谢太元还在和赵大有喋喋不休着。
朱庭隆道:“别扯远了,今天是各位表现的时候,我估计连二层都登不上去。”
谢太元笑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我如此大才去年也没上去二层楼。”
赵大有又拍了拍朱庭隆的肩膀表示安慰。
他也认为这考试一定不是考作诗填词的。
这时教习们检查完了一层楼考生,才把二层楼考生放进来。
朱庭隆一眼就看到了王希知,王希知对他点了点头。
到了三层楼的考生进来时,朱庭隆才发现原来这三层楼上只有三个学生。
其中打头的便是那韩尚奇,今天他没有佩戴短剑。
韩尚奇面无表情的往这边看了看,但当他看到朱庭隆在这时,他脸色明显一变。
这一幕被他身边的另一个三层楼学生看到。
“列锋,你为何会被一个一层的考生影响?”
韩尚奇冷冷道:“可惜。”
而朱庭隆也注意到了他,便听谢太元道:“那人是韩家的,他现在在三层楼了。”
朱庭隆轻哼了一声,表示不喜欢这人。
“嘿,我与你一般不喜他,奈何他确实厉害。”
三批考生全部点验完成,教习们让大家排好队,等待开考仪式。
不参加考试的学生在院外探头探脑的看着这神圣的场面。
不多时几个老教习簇拥着一个身着四品官袍的老头走进院内。
那老头径直走上了院中的高台,一名老教习示意考生安静。
朱庭隆垫着脚看了看,原来是老熟人卢晟伦。
那老教习高声喊道:“请越州中正卢大人训话!”
越州中正卢晟伦正了正衣冠,对着下面的考生朗声道:
“众位学子,今日是柳亚圣的生辰,越州学宫一年一度的分级大考将在稍后开始。说到这分级大考,是咱们读书人的盛事,如果能登上那四层楼以上,你此生便是大儒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老夫四十年前也是在此参加分级大考,忆往昔,同窗少年俱争先,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希望今日的大考能够有人登上四层楼和五层楼,让越州学宫沉寂了十七年的楼层再度活跃起来!”
卢晟伦的一席话让待考的考生一下子情绪高涨了起来。
“我等一定不负中正大人厚望!”
“今日定登上那五层去!”
卢晟伦伸出双手压了压,继续道:“老夫今日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提前对学宫的学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