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隆与几位女眷看完了柳亚圣曾经居住的宅子后,又先后看了七八座宅子,最后选定了一座三进的宅子。
“清岳,那破宅子你打算给他多少钱啊?”二婶神秘兮兮的问道。
朱庭隆道:“跟其他的一样,按照市价给他。过两天找人来修缮一番,以后我就在这住了。”
“哎,你要和我们分家吗?”二婶诧异道。
朱庭隆则摆手道:“那倒不是,我是在这里专心读书和创作。平日里生活还是要和大家一起的。”
二婶心下稍定,她是担心这朱庭隆如果分家了,以后这财路怎么办。
淼儿听后笑着说:“这破宅子可能修起来比买下来都贵呢!”
朱庭隆没有回应,他回忆着那石碑上的字,陷入了沉思。
几人回到家后都是累坏了,只有元信仍然生龙活虎。
朱庭隆趴在床上,看到在他床头上放着的那封信,不禁好奇起来,谁会给自己写信呢?
待他抽出里面的信纸后,腾地一下就从床上起来了,赶紧跑到院子里找了把椅子坐下认真的看起来。
“清岳,我已随父母及二哥到达京城数日。
在这边一切都好,就是比较无聊。
父亲已然上任朝廷的大中正,比以前忙了许多。
二哥也去国子监读书了,家里平日里只剩下爷爷跟娘陪着我。
听爷爷说过段时间他要回会稽郡了,到时候恐怕会更加无聊。
你送我的东西,我很喜欢。
书稿我已看完,和以前你写的都放在了一起,我想你总有一天要印出来让天下人都看看。
不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弄那些公司?
如果有时间多读读书,如果能入朝堂为官,那自然是极好的。”
信的最后落款是:王女宗-婉儿。
朱庭隆把信反复读了几遍,扑通狂跳的心始终不能平复。
毕竟这是他前世加今世第一次和年轻女子有信件往来。
他把信收好,放入怀中,又用手隔着衣服摸了摸。
朱庭隆开始分析王女宗在信里表达的意思,她在那边很寂寞,她很喜欢我送她的那个指南针……
还有我的书,不,是曹先生的书,她希望我能印出来让天下人看到。
不过最后为何希望我入朝为官,是希望我能成为王恬的帮手吗?或许是吧。
最后的署名她加上了自己的小字,那可是她家人对她的昵称。
想到这里朱庭隆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元信和淼儿从远处看着朱大衙内反常的举动,对视一眼疑惑不已。
……
数日后,朱庭隆果然收到了那两座宅子的房契,甚至连过户手续都已经办妥。
朱庭隆心想,这有漏洞啊,买卖双方都不必去现场就把事给办了?
送来房契的邱府下人见朱庭隆沉默不语便解释说:“朱公子不必担心,我们老爷把他的私印给了他三弟,这一切都是他三弟代为办理的。您作为接收方,可以不用去的。”
朱庭隆点点头给那下人五两银子让他回去了。
他把那三进的大宅的房契拿去给了二婶,并嘱咐二婶近期得安排人去洒扫一下,再采买一些家具准备搬进去了。
至于另一处,他还有些事情要跟邱扒皮聊聊。
在元信的陪同下朱庭隆再次来到了新昌制盐公司。
邱扒皮的肤色比前几天看起来更加的健康了,面部轮廓也变得硬朗了许多。
两人在一处无人的地方蹲下,朱庭隆直入主题:“亚圣旧宅你是从何人手里买来的?”
邱扒皮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不是买的。”
“那是?”
“本来是一个私塾先生的祖传的宅子,后来被我设计弄到手了。”邱扒皮供述道。
“那家人姓柳?”朱庭隆问。
邱扒皮回忆了一下说:“不姓柳,是姓周的。你是以为他们家是柳亚圣的后代吧?”
“难道不是?”
“柳亚圣的后代据说早就死绝了,柳亚圣死后不久,大齐有一次大瘟疫,江南死了很多人。”邱扒皮道。
“石碑的内容有人看过吗?”朱庭隆终于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邱扒皮道:“有的,我刚拿到手的时候我就找人研究过。”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太难了,上面不仅有些字是不认识的,还有大量看不懂的词语。甚至关键的地方就变成了一种类似虫子的文字。”
朱庭隆点点头,心想,果然如我所料,简体字和英文混写,恐怕也只有柳亚圣这种穿越者想得出来。
“等你劳役结束了,这两座宅子的钱我一并给你。”朱庭隆对邱扒皮说。
邱扒皮当即表示不能收钱,他只求朱公子能原谅他即可。
朱庭隆笑笑说:“等你出来吧,我们得好好聊聊合作模式。”
“合作?”邱扒皮张大了嘴巴。
“当然,你有人脉又有庞大的直销网络,我希望江南纺织公司能和邱记合作。互利共赢,大家一起赚钱。”朱庭隆摸着下巴道。
邱扒皮愣了好一会才激动的说:“公子,你就是我的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