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对视。
“如果任由世家操控朝堂,无其他势力制衡,定会同室操戈,祸起萧墙,不但无今日之大治,诸位大臣又岂会安坐盛京?
因此,今日重提所谓的世家举士,不但不合时宜,而且定会扰乱国家政局,断不可行!”
嘶!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听完张玉龙的话,整个玄武殿都发出朝臣们的窃窃私语声。
能站在这里,或出身名门,或才富五车,如此才情上位,断不想大乾为之倒覆!
虽说科举举士会减少一些世家名额,但可让大乾百姓为之归心,大乾越强,他们世家的地位也便越强!
如此命运与共的选择,他们也不是傻子。
“你说完了吗!”
八王爷一声冷喝,欲止住张玉龙,再让他说下去,他所求之事,怕是直接便会变为泡影了。
“没有说完!”
“今天是朝会,陛下有旨议的是新政科举,可是几位大将王爷却节外生枝,提出所谓的世家举士,因此,我才不得不就此话题,说说清楚。
刚才八爷,十三爷,还有各位大将,共同指责新政,攻击陛下,这才是我今天一定要说的!”
“我张玉龙跟随圣祖皇帝整整二十七年,他老人家心里想什么,我最清楚!知道缤天那天,圣祖念叨的都是整顿朝纲,壮我大乾啊!”
“先帝也曾对我说过,在不整顿朝纲,这个国家,就危在旦夕了,先帝无数次想要减免百姓赋税,却因为国库空虚而无能为力,对比经常食不甘味,夜不安席。”
“先帝为什么不整顿朝纲,大治天下呢?就是因为诸位皇子夺嫡,把朝堂弄得一团糟,先帝实在是没有精力,完成这番大业了,所以这件事,只能寄希望于后人了。”
话势一顿,他看着人群前方,一个方脸的麒麟袍官员问道:“王中堂,我所言对不对呀?”
“哦哈哈哈,张中堂所言,句句属实。”
听得此言,张玉龙继续说道。
“自当今陛下登基以来,推行新政,福惠苍生,那是有目共睹啊!”
“田博海在江南推行世家纳粮,虽然使那些穷奢极恶的大家们,多少受了点损失,可是国库也富足了两成,全国的百姓,也相应的减轻了负担。”
“科举举士,虽然让诸位世家入朝为官的子弟少了些,但却让天下百姓,对我大乾的拥戴前所未有的凝聚,诸位皆是大乾子民,又如何不知呢?”
再次目不斜视盯着八王爷,掷地有声,道:“八王爷,您说是吗?别人反对新政,您是最最最不应该反对的。”
“你放肆!”
都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八王爷也顾不得师生情谊,猛的起身,再不出口,他真就再无半点机会了。
“你口口声声说百姓,赋税,朝廷的钱就是再多,失去了世家的人心又有什么用!”
“我洛家的江山社稷,正是因为像你,田博海,这些贪官酷吏,才搞的人心失尽,哼!”
说出此话,八王爷突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昆仑镜还开着,但悔之晚矣,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我知道,你是怕恢复了世家举士的祖制,而失去了你宰相的职位,是不是?”
张玉龙不说话了,望着八王爷,眼里带着三分玩味,三分鄙夷,四分痛惜,意味深长道:“八王爷,咱两同时弃官不做,归隐山林如何?”
“恕臣再说一句直言,只怕我张玉龙舍得走,您八爷舍不得走哇。”
“哼!反了反了,全都反了!有这样对王爷说话的吗!”
十三爷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走到大乾天子之下,大声说道。
“哼!你们对朕尚且这样说话,张玉龙和洛川同朝为臣,为什么不能这样说话!”
“你给朕,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