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你何必较真?就为了一个老头?”
听到李默执意要请郎中,周远怒气顿涨但又没敢发作。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礼部侍郎,更是没有资格在李默面前指手画脚。
“李大人....何必要将此事闹得这般不堪!是....当初岳父大人因为你的事情将老三逐出府门是他的不对但血缘关系还在,我等千里迢迢来到汝阳,你不接待也就罢了还故意刁难....属实过分!”
然而周远能忍,许宁却是顾不了其他急忙开口。
身为前都护府长史,自是清楚大唐律例。
若真去见了郎中他们确有可能被定讹诈之罪。
毕竟周雨晴开口要十两银子在前,若是没有这十两银子一说倒也不是大问题。
“家事是家事,大堂是大堂!就事论事!张顺,带他下去瞧病!”
李默一挥官袖。
他是心底善良但也不是圣母。
想当初被人诬告,周家急忙撇清干系不说还将周雨柔赶出府邸,这也就罢了,
结果最后许宁还参了薛嵩。
再拿这件事来说,
所料不差周远一家来汝阳应该是因为无处容身想要在汝阳投靠他,那你来就来....还打着县太爷岳父的旗号蛮横不讲理,欺负一个老大爷,讹人家银子。
一而再,再而三,
要是再接受周家,那真是没脑子。
“李默,你....”
许宁本还想再说什么,可惜捕头张顺不再客气,直接将许宁带出了大堂。
......
“原来是大人的前岳父,那还嚣张什么?”
“就是!”
“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蛮横还讹人,怪不得和大人走不到一起。”
“嗯!”
堂外,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也猜了个大概,开始对周远等人指指点点。
倒是堂内的牵驴老头摸了摸胡须,似乎对李默的处理方法很是满意。
时间一晃,一炷香后,
张顺带着许宁再次回到了大堂,
“启禀大人,郎中已察看,此人并无任何疾病更无伤筋动骨!”
躬身,张顺禀报。
“好,周雨晴,你可有话说?”
李默再拍惊堂木。
“没病自是最好,当时也不清楚.....”
被问,周雨晴小声嘟囔了一句。
“当时不清楚?来人!”
“在!”
“周雨晴、许宁等人讹诈之意明显,依大唐律例,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李默下令。
“是”
“李默....凭什么.....我们被惊了马车,现在还要打我们.....你这是公报私仇!”
听到这般,周雨晴和许宁顿时急了。
这二十板子要是打实了绝对会伤筋动骨。
“凭什么?就凭大唐律例不允有讹诈之人!拉下去!”
李默不愿意再和周远等人废话。
“是!”
......
一炷香后,
这桩很是简单的案子宣判完毕,周远一家被判逐出汝阳县不得再踏入汝阳半步,已由十名捕快执行。
周远一家是真的没想到此番来汝阳会是这种结果。
赶了几天路最后白白挨了一顿板子还被逐出了汝阳,连见周雨柔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李默刚刚回到后堂,捕快张顺再次躬身禀报,
“启禀主公,方才公堂之上的那个老头求见。”
“嗯?老头?”
李默神色微动,
这桩案子对于老头来说并无损失,最后的宣判也没有问题,难道他对结果还不满意?
想了想,
李默开口,
“既是这般将他带进后堂。”
无论怎么说,老头既然想见他,那就看看他还有什么诉求。
“是,主公。”
王顺领命转身而去。
约莫片刻,老头来到县衙后院,手中还牵着他的那只毛驴。
“老夫裴旻,想要留在大人身边做事,不知大人可否收留?”
见到李默,
老头先是松开毛驴的缰绳,而后拱了拱手,一脸认真的开口道。
无论是气度还是语气和之前在大堂上的那个老头简直判若两人。
“留在身边做事?”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李默还是捕头张顺皆是一愣。
二人真没想到老头要见李默会是因为这个。
可县衙现在....
“等等,裴旻?老伯是剑圣裴旻?”
然而下一刻,
李默忽是想到为了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
“正是老夫!没想到大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