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足矣?”
听到这个数字,不仅李默一顿就连旁边的酒神张旭也没能忍住。
当时公输海选地形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按他的规划,这座关隘就算称不上大唐第一关也不会差到哪里。
“大人,老夫已经探过汝阳地形,在山口借助山势修建能省不少人力,当然,一月也仅仅修关隘望楼,至于关内的守将府、民宅等等还需大人另做决断。”
公输海再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原来是这般,有劳先生!”
李默心中一喜。
修建关隘的地方就在汝阳西口,那边秦方和他的三百兵士正好能帮上忙,完了再招募七百壮年就能凑够千名劳工。
只要关口修好了,守将府以及其他民宅街坊由秦方做主即可。
“大人不必如此。”
“对了,已到午时,两位先生应该尚未用膳,后厨已备好膳食,我等便用膳食边聊如何?”
“也好!”
........
世人慌张,皆为碎银几两。
夜幕降临,有人因为赚了银子而欣喜已有人因为银子而愁眉苦脸。
东都,洛阳,宣和庄,
李家三王李涓听罢门客的禀报后像是失了魂一样,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门客再三提醒,
他才回神。
“李默怎么会有白麻纸?整个东都的白麻纸生意已被宣阳纸坊掌控,他怎么能如期提供抄本......”
李涓还是难解心中疑惑。
话说为了保住自己的生意他们派人跟到了汝阳,直到方才那边才将汝阳的具体消息传了回来。
消息所传的李默收拾汝阳三大惹不起的事李涓并不关心,在李涓看来,有义薄楼这棵大树,解决偏僻县城的恶霸还不是理所当然?
若解决不了才有问题,
他只在乎义薄楼的抄本能不能如期供应。
结果....消息令人他无比失望,义薄楼不但能满足商贾还能长期供应。
这般,怎能想得通?
“王爷,属下推测....这李默应该是得了一套秘术!”
皱了皱眉,谋士躬身道。
“秘术?”
李涓一顿。
“王爷,义薄楼每日能供应将近上万抄本且字迹工整,普通书社根本无法做到!即便是西都那些大书社依旧在雇佣抄书伙计行事,每天出两三百抄本已是极限。加之现在又能自己弄出白麻纸,很有可能是李默得了秘术。”
谋士头头是道地开始分析。
但无论他如何分析,李家囤积了大量的白麻纸砸在手里已是事实。
“那...那现在如何是好?”
越听,李涓心底越沉。
若对方是普通势力还好,他随便动用一番手段就能将这秘术弄到手然后自己赚银子,可对方偏偏是义薄楼,
别说是他惹不起即便是李家五王加起来也惹不起。
“王爷,为今之计我们只剩下一条路。”
“怎么讲?”
“待义薄楼的薛大楼主归来去求他,让他重新接纳我们宣阳纸坊而且我们也不求长期给义薄楼供纸,只要能消耗掉我们囤积的那些白麻纸便行。”
谋士叹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还是把义薄楼想得太简单。
曾几何时还以为义薄楼会主动上门求他们?
现在不但反过来不说,能不能成都是另外一回事。
“薛嵩什么时候能归来?”
起身,李涓一叹。
“据西都那边传来的消息,薛嵩已到长安,明日早朝就会上殿与许宁、沈进对质,不出什么问题.....五日之后应该能返回洛阳,但....出了问题.....”
谋士身子微躬。
“除了薛嵩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良久,李涓苦笑摇头。
世人皆以为薛嵩此番入京没有问题,但谁又能预知接下来的事情。
义薄楼了打残的天音教,身为天音教幕后主使的左相杨国忠会眼睁睁地看着义薄楼的人安然折返?
真不一定!
“再有其他办法.....那....那.....”
谋士有些迟疑。
“但讲无妨!”
“那就只能服软带着李琛上门赔罪去求李默了。”
“什么?求李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听,李涓直接炸毛。
他现在最不想求的人就是李默,一个仗着义薄楼做事还不给李家面子的子弟而已,凭什么让他这个伯父上门软语相求?
........
汝阳,县衙,
李默并不知晓李家的盘算,此时,他正与王昌龄等人合计着什么。
“先生,问出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