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转眼就是一天。
日落,月深,
前往汝阳水路的官道上,三千人马正借着月色前行。
马背上,赵海与程若冰时不时的会聊上几句,反倒是一侧的胡罗,沉默了许多。
此时,
胡罗心中就一个想法,借着东都的兵力灭了柯义的两大水寨以解心头之恨!
“胡县丞,明日辰时便能抵达渡口,你所言的水寨布防可是确定无差?”
顿了顿,赵海看向胡罗,道。
“启禀大人,下官也只是略有耳闻,还不能太确定,只能到了水寨之前才敢确定。”
被问,胡罗眉头一皱,想了想回道。
虽说现在急于报仇但他还没有被仇恨彻底冲昏头脑,如果此时就详细的说出水寨的布防,岂不是说明自己之前就和这些水匪有来往?
家人虽然没了,但官身必须保住。
只要自己还是汝阳县县城就有重新翻身的一天。
“是吗?”
赵海脸色一冷,与程若冰对望一样。
胡罗一路走来安分了许多但此人必须小心堤防,只因他的心眼实在是太多。
“大人,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胡罗很是肯定地说道。
“那就.....”
赵海本欲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前方斥候策马从队伍后方赶了过来。
“启禀大人,汝阳发来急报!”
“讲!”
闻言,赵海一顿急忙开口。
这几日,他最担心的就是汝阳,生害怕自家主公会出问题。
“启禀大人,王爷,汝阳急报,今日两处水寨共计两千余水匪攻打了汝阳县城,但在县令李大人、县尉秦将军以及汝阳兵勇的奋力反击下,两千水匪已经全部被斩杀殆尽,水匪大首领亦被拿下,关入了大牢!”
斥候报出消息。
“什么?两千水匪已被斩杀殆尽?”
不听还好,一听,赵海与程若冰齐齐愣住。
“是的,大人,汝阳还言,已经组织了不少兵勇重新占据了水寨,眼下汝阳境内已再无匪患。”
斥候再言。
“好!好!”
确认消息,赵海暗喜不已。
如此看来,定是自家主公和秦方先动手了不然以秦方的一千兵马很难同时拿下两处水寨。
赵海、程若冰这般,反观一旁的胡罗却是直接愣在了当场。
“这....李默那边明明没有多少人手,怎么能斩杀掉柯义的两千水匪....这不可能!”
他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道假消息。
汝阳的两处水寨地势险要,想要强攻至少要三千人马才有希望,除非柯义提前将人马撤回,但怎么可能?
柯义眼下有一笔大生意,根本不会放弃水寨。
“启禀大人,李大人还有一封密信,请大人亲启!”
胡罗愣神的功夫,斥候起身后给赵海递过一封书信。
“李大人的书信?”
赵海急忙接过书信,打开。
看罢,片刻,
赵海不动声色地收起了书信,而后脸色一冷,“来人!”
“在!”
“将汝阳县丞胡罗给我拿下,明日押解送往汝阳县!”
“额......是!”
两侧侍卫听到这般命令,有些意外,但还是没有犹豫当即拔刀,将佩刀架在了胡罗的脖子上。
“赵大人....你....这是作甚?”
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胡罗脸色大变,再也顾不了其他更没了心思去想汝阳那边的事。
“作甚?那柯义已经在狱中招供!你与那柯义沆瀣一气,岂能饶你?”
赵海眼睛一眯。
密信中,自家主公已将汝阳所有之事详细告知,最后还提到一点,东都的三千兵马可以原路折返但胡罗必须押解前往汝阳受审。
“这...这.....”
听到这般,胡罗心里咯噔一下再也没了方才的淡定。
“大人....下官冤枉.......定是那柯义血口喷人,下官并无.....”
下一刻,他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起来。
这个罪绝对不能认,一旦认了难逃一死。
“冤枉?有什么事情到了汝阳县大堂再说。”
赵海一挥衣袖,示意侍卫可以动手绑人了。
“大人....下官家中刚刚遭遇变故,此番又遭奸人诬陷.....实在是....且屠戮下官的那些凶手尚未归案,您能不能....”
胡罗真的急了。
他不但为自己开脱不说还拿出了自己的家事,想要博得同情,借此来躲过一劫。
“遭遇变故?因为你惨就饶你?那给汝阳受苦的那些百姓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