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整个金銮殿安静的掉一个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在大唐王朝,诗人所作或为五言律诗或为七言绝句,像这么长的词,极为罕见。
更重要的是这首词虽然长,但却是一点都不腻,
感觉没一句都不能少!
若是少了其中一句,就像是美玉之上多了一块瑕疵那般。
第一句就勾勒出一种皓月当空、亲人千里、孤高旷远的境界氛围。
而接下来的“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则是把对于明月的赞美与向往之情更推进了一层。
凡间之人无不向往天上宫阙想要求长生,
这一句瞬间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就连周远听完都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是啊,月圆之时不知道天上宫阙是何岁月。
接下来,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一正一反,越是矛盾,反而越能让人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冷月虽美好....可又担心高处不胜寒,与现实之中的好多事情亦是一般无二。
再后面,思念...各种寄托逐一出现,令人唏嘘之余又多了一番感慨。
如此,朝堂之上的一众文臣焉能不惊?
“好.....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大殿之上,听完李默的吟唱,李隆基竟是站了起来,他已经被这首题材新颖的诗词给彻底折服。
甚至还使得李隆基想到他和杨玉环之间的那些往事。
一个能做出这般诗词的撰书先生写个西游释厄传似乎并无难度,也足以证明西游释厄传是李默一人所作。
“启禀陛下,微臣献丑了!”
李默微微躬身。
“献丑?这可不是献丑,若是这都是献丑让满殿文臣情何以堪?”
李隆基摆了摆手,看向李默的眼神已经和之前大不一样。
“谢陛下赞誉。”
“两位,还有何话要讲?”
瞥了一眼姜云逸和李朝威,重新坐回到龙椅上的李隆基脸色慢慢变冷。
“陛下....陛下....仅仅一首诗词并不能说明什么,那西游释厄传......”
姜云逸和李朝威急了。
他们是真没想到李默会搞出来如此大作,简直超乎想象。
甚至一度生出了李默换人了的想法。
可即便二人心里承认这的确是一首震古烁今的诗词,嘴上也不能承认。
承认了就是大罪。
“够了!按照你二人所言,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质疑那些状元探花郎?是不是还得让状元郎当着每一个人再重试一次?”
“陛下,草民不敢!”
见到天子发怒,李朝威和姜云逸吓得身子一抖,不敢再言语。
“吏部,此二人按大唐律例以诬告朝廷命官论处!”
李隆基衣袖一挥,传下旨意。
“是,陛下!”
“陛下.....陛下....饶命啊,我等冤枉.....”
李朝威和姜云逸脸色变得一片煞白再也没了之前那般笃定,诬告朝廷命官轻则被关数十载重则流放,简直要命。
而且这是天子亲判,断无再改的可能。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二人才体会到了告御状的后果有多么惨。
另外,
他们就是一介布衣根本不会有朝中大臣站出来为他们求情。
“李默...李默....你我本无深仇大恨,念在大家都是东都同行的份上,求求你替我二人求个情.....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下一刻,
就当四名禁卫军要将二人拖出去的时候,姜云逸和李朝威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最后竟是求起了李默。
“并无深仇大恨?”
李默忍不住淡淡一笑。
所有的一切都是姜云逸和李朝威自找的,而且这两人也是奇葩,想置他于死地的时候怎么不想大家都还是东都同行?
这种人有现在的下场就是罪有应得。
眼下竟是想求他,
莫不成真以为自己是个傻子?
很快,二人被拉了下去,金銮殿不再有吵闹之声。
此时再瞧周远的脸色,异常复杂。
原告被拉下去也就是说李默已经彻底没事了,之前并没有说谎。
“卿家,你才情惊艳,令人叹为观止,去东都做一个从九品书官实在是有些屈才,这般,东都洛阳下属有一县名叫汝阳县,你先去做个六品县令,治上一任如何?”
顿了顿,李隆基这才开口说道。
没错,
李默方才的表现已经让他生出好好培养一番李默的心思,县令乃是一方父母官,更能锻炼人。
最主要的这是他李家的人。
朝中现在急缺几个能抗大事的李氏族人。
“做六品县令?”
李默一愣,满朝文武亦是神色微动。
县令一般都是正七品出缺,若是正六品出缺那就说明此人去做县令只是一个过场,擢升是迟早的事情。
然,
诧异归诧异,一众文臣并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