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失职。”
话音落下,他们就进入到了病房内。
宇文琪的脑袋被包成了粽子,仍在昏迷中。
整个人几乎和蓝白的床单被子融为一体。
而躺在进门口的闻娇,就很显眼了。
章怀骋一眼就看见了她。
“就是她被打了?”
章怀骋问。
“不,不是。”
秋姑指了指角落里的宇文琪:“是他,被她打了。”
章怀骋冷漠地扫过闻娇:“那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她将近三天没有进食了。”
“她因为什么进来的?”
“杀人。”
章怀骋落在闻娇身上的目光,更加冰冷:“如果想死的话,那么应该在杀人之后就立刻自杀。
而不是到监狱里来绝食。”
秋姑有些尴尬地开口:“……她被关了两天禁闭。”
章怀骋:“……”
闻娇躺在床上,并没有直接去打量他们。
她的头发盖住了大半张脸,她的目光就从发丝间隙投了出去。
除了章怀骋和秋姑,以及门外把守的狱警。
病房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那个陌生人,大概就是笑着说“好久没病人了”的男人。
男人里面穿着和章怀骋款式近似的军装,外面则罩着一件宽松的白大褂。
男人长了一双狐狸眼,嘴角噙着点点笑意,举手投足带着肆意不羁。
(鄂子羽,29岁,出身军政世家,于去年与章怀骋一同调任恶魔岛监狱。
现在是监狱医院唯二的医生之一。
一个强悍的外科大夫。
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
(你的任务5:让鄂子羽对你又爱又恨)
闻娇挑了下眉。
要求进阶了。
但也不算太难。
闻娇拽了拽被子,翻了下身。
她身边竖起来的输液架晃了晃,鄂子羽连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嘴上还笑着说:“要是针扯出来了,就麻烦了。
护士小姐去约会了,没人能再给你插回去。”
闻娇一声没吭,她拽着被子,看上去像是敏感内向躲进壳里的一只小鹌鹑。
章怀骋很快走过了闻娇的病床,转而在宇文琪的病床前顿住脚步。
他将宇文琪的伤势好好审视了一遍。
鄂子羽在旁边做着解说:“脑震荡,头骨轻度骨裂,以及面部有擦伤。
伤口里混入了沙砾,挑起来还挺麻烦。
如果护士小姐没给他挑干净的话,估计之后还会发炎化脓,引起高烧。”
他的口吻轻快,完全没将宇文琪的伤放在心上。
章怀骋也并不在乎宇文琪死不死。
他更在乎监狱的制度,如果监狱制度受到挑衅,这才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章怀骋巡视完就离开了,他临走前对秋姑交代了一句:“不要再有下次。”
秋姑连声应了。
而鄂子羽倒是留了下来。
他解开宇文琪脑袋上的纱布,盯着他头上的伤口,感兴趣地看了很久。
然后扭头问闻娇:“真是你砸出来的?”
闻娇翻了个身,把输液架带得又晃了晃。
她用屁股和后脑勺对准了他。
鄂子羽摸了摸鼻子,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受待见。
他还忍不住抬手搓了搓脸:“嗯?
在监狱里待久了,我变丑了吗?”
闻娇在医院病房住了两天。
鄂子羽也连着两天到病房查看自己的病人。
就在第二天的时候,宇文琪终于从昏睡中清醒了,他的眼珠转了转,一眼就看见了闻娇。
他顿时脸色狰狞,喉中挤出了凶恶的声音:“老子要玩死你……”
闻娇掀开被子爬起来,低眉垂目、慢条斯理地拔掉了针。
她朝宇文琪走了过去:“你好像忘记了,现在谁是刀俎,谁是案板上的鱼肉。”
她说着,拽出凳子,在床边坐下。
然后伸出手,学着之前鄂子羽的样子,十分专业且快速地拆开了纱布。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就这么按在了他的伤口上,稍微一用力……
“嗷!”
宇文琪喉中发出了惨烈的嚎叫声。
等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发出了惨叫,他立马死死咬住了牙,以对抗闻娇的动作。
而闻娇面不改色,就跟拿他的额头当钢琴似的,很有节奏地按了起来。
她戳得越用力,宇文琪的痛呼声就越绷不住。
鄂子羽进门的时候,宇文琪的惨叫声都快串成一曲交响乐了。
鄂子羽愣了下。
他看着病床边上,黑发披肩,身影婀娜的少女。
他能瞥见她那截白皙瘦弱的手腕,还能瞥见她纤细如水葱一样的十指。
她的手指轻松地在宇文琪的伤口上跳动,动作优美,不像是在干一件坏事。
鄂子羽骤然加快了脚步。
他走到了病床边,一把扣住了闻娇的手腕。
触手温软。
鄂子羽不自觉地心神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