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略阳汉中军帐内。
此时,前线斥候来报。
坐在上位焦急等待的魏延看着眼前斥候前来顿然起身直问道:“前线战事如何?!”
“上将军,前线战事有变!”斥候皱着眉头,然后将平襄城的战况如实地给魏延报了出来,“魏军有撤退的迹象!”
“什么?”
“魏军要退!?”
这个消息令魏延大吃一惊,要知道如果从平襄展开正面交锋,在那里打开突破口将会是扭转战局的战斗,可为什么会突然有撤兵的想法?
这不对劲啊!
“汝即刻动身,再探再报!”魏延冷着脸朝着眼前的斥候令道。
“唯!”
待其退下后,李休这时走了进来,他刚才在军营各处看了看伤员,可谓是极其惨重,这场仗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大到让他们已经无法再度接受现状。
“文长公,方才这是……”
“唉!孝然且来!”魏延见李休前来,连忙摆手让他上前来说话,“方才平襄传来消息,魏军有撤退的迹象。”
这个消息也着实让李休吃了一惊,曹真那执着的态度让人惊惧,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退兵呢?
更何况,大汉此战损伤要比上次多得多,倘若敌军再坚持个一年半载,估计他们也就只能退让,可现在退兵,这不像曹真的风格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休摸了摸下巴颇为疑惑地说道。
魏延拉着他的胳膊走到舆图旁,并拿起长棍指着图中的城池说道:“如果曹真采取猛攻,他们便会从天水的西北方向直接切入,到那时便是我军困窘之时!”
“不,文长公此言差矣。”李休摇了摇头道,“公且看此处。”
说着,李休接过魏延手中的长棍指向天水与广魏的西北交界处。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军可以在敌军的正东方向展开夹击攻势。”
听其言,魏延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李休长棍所指的地方,这里是天水最靠北的县城,名为成纪。
“我军缺乏的是速度,如果速度够快,那么我军就可以在敌军对平襄展开进攻前,与城内守
。军展开前后夹击。”
他的表情很认真,不过又放松下来说道:“魏军已有撤军迹象,那此事也就无从说起了。”
“这曹真的意图让人难以捉摸,到底是在吸引我军的注意力,还是故意为之,好在我军松懈时杀個回马枪?”魏延摸了摸胡须,脸上的疑惑变得更加不解。
腾腾腾——
紧接着,帐外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望,原来是罗羽。
“大哥,汝这般急切,发生何事了?”李休仔细打量着罗羽,看他满头大汗且表情狰狞模样,不由得让他心里一紧,“莫非魏军真撤了?”
果不其然,上气不接下气的罗羽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并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交给了魏延说道:“此乃丞相之信。”
接下书信的魏延没有迟疑,直接把这封信拆开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魏军已退,留下的营寨全都是空营……”
“根据估计,魏军应当是三天前分批撤出,目的便是迷惑我军视线……”
看罢,李休顿时说出了四个字:“草木皆兵。”
这信上很明白的写着,平襄以东的大片树林全都被大规模砍伐,并以此代替魏军士卒坐镇营帐,结果守城将领不敢轻易派人,愣是把人给放跑了。
“这家伙!该杀!定要杀他!”
魏延气得一拳砸在了桌案上,他愤怒地吼道:“若不是张盛这个草包,曹真怎能在我军眼皮子底下跑出去!”
“事已至此,也不能这么说了。”李休摇了摇头,“现在我军应该加强对周遭的防备,免得夜长梦多。”
气在头上的魏延点点头,并表示李休说的没错。
“嗯,传令!各部将士除可战之兵以外,其余伤兵统统撤回汉中养伤。”
…………
而现在,秃发寿阗已是孤家寡人,在马岱的搅局下,成功地将他们内部的信任彻底击碎,并以此演变成了河西鲜卑内乱的场面。
此时,秃发忽尔满身血污逃出生天,并活着见到了流落在外的秃发寿阗,二人相见可谓是分外眼红,秃发寿阗愤怒地拔出刀要杀了他,可秃发忽尔却冷冷
。一笑。
“可汗以为,您能杀得了我吗?”
正说着,周遭忽然出现大批骑兵,这些全都是秃发忽尔重新召集回来的旧部,也就是曾经追随他父亲的老兵以及后代。
踢踏踢踏——
这些骑兵手执弯刀,腰间的雕弓正在瞄准着这位虎落平阳的鲜卑可汗。
受到威胁的秃发寿阗无奈,只好放下手里的刀,并向秃发忽尔跪地求饶,请他饶了自己一命。
“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兄弟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我愿意让位,将可汗之位让给你!”
但秃发忽尔却对此嗤之以鼻,并向他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
“哼!若不是你,我怎能沦落到异国他乡!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