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天干悄无声息的挪动着脚步,默默的远离了熊垣,生怕这个时候被熊垣黏上,那想要在玄女手下脱身,就无比困难了。
阙伯有些羡慕,又有些遗憾的看了熊垣一眼,随即果断的跟上了吴回的脚步,和他一起躲开了熊垣的目光。
说实话,在整个人族当中,真要论起神秘,未知,强大来,玄女是仅次于后土。后土是那种潜藏在雷泽里的疯狂,是陷入研究之后的不顾一切,这种神秘是除了在清醒时会对人族投来些许关切的目光之外,就剩下了一团令人无所适从的迷雾了。
没有人知道后土的研究到了什么地步,他的实力到了什么程度,他是否能走出雷泽。
而玄女则是另外一种神秘。
她的身影在人族当中几乎不存在,像是一团幻影一样,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究竟住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喜好。
可与此同时,她的名声,智慧又在一个又一个人族绝对的高层中不断流传,不断地加深着某种印象,她的存在就是人族最后的智慧屏障。这种神秘感让人即感觉到身后有人的底气,又让人感觉到些许的不自在。
这样的一位存在,在诸多天干眼里,已经涉及到人族些许隐秘的阙伯眼里,她似乎从没做过一件多余的事情。更不用说去考验一个后辈了。这样的考验里会充满着无数的考验,一不小心就死的不能再死,可玄女的考验本身,在人族的诸多存在眼里,却更像是强者的通行证,通向人族最顶尖那一批人的通行证。
自帝轩辕以后,不经过玄女的考验而成就神明之位的人,可以说一个都没有。
换句话说,在场的诸位除了阙伯,基本上都被玄女以考验之名毒打过,不论是小乙,还是吴回,再或者那个神秘的黑衣人,都不例外。
我想要这一份毒打?
阙伯脑子里转过奇怪的想法,顿时又打了一个哆嗦,悄悄的缩着头,慢慢的挪到了吴回的身后。他有信心自己也会接触到这样的考验,只是这考验来的越晚越好。
熊垣转动着脑筋,低头沉思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玄女考验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可这确实是摆放在眼前不可避免的问题,一旦天干之阵离开这里,剩下的三十六国的神明们会不会有别的动作?或者说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一定会的问题。
海外三十六国的目的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地位,摆脱附庸种族的身份,成就强大的国度。
这样的目的之下,做出什么诡异的事情都不足为奇,更让人不放心的是,即便是他们刚刚才和日下氏交战完毕,这些神明身上的血都还没擦干,就展现出了桀骜不驯的态度,不单单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了不满,甚至敢直接质疑自己的决定。
这简直就是一头记吃不记打,还喂不熟的白眼狼!
“玄女之前的计策已经给我讲述的很清楚了,她也在默许,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促进这些海外三十六国的神明联合。”熊垣默默的想到:“这样聚集起来的力量,强大无比,随时有推平一个国度的能力,因此需要约束。
可看他们的样子,也并不想用后土之誓来约束,不知道是为了避嫌,不引起其余三荒的过度反应还是什么,她似乎不打算就这么彻底接手。可又提出将这些神明的国度名为东夷,这就表示人族对它们有领主之权。
不远不近,有名半实,即不为其余三荒忌惮,又要让这些家伙不能脱离人族的控制。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将我放在玄女的位置上,我该怎么做呢?是杀鸡儆猴,还是拉一批打一批?这其中的考量只怕没那么简单啊。”
熊垣气苦的抬头,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对于这种事情,他从来都不擅长,也做的很少,之前这都是重华的工作,在各种力量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然后再动手,不论是立威,还是别的什么,都不用他多操心。
现在,这一份大难题摆放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去做。
黑衣人晃动长剑,轻柔的薄雾荡漾,如同情人手中最细微的纱衣一般,将一位位天干圈住,微风荡漾之间,构建了一道隔音的墙壁,这才看向玄女,开口道:“现在就拿这件事来考验熊垣,是不是太着急了。
我记得即便是你看中的人,起码到了通天境界,最不济到了合境境界才开始的。哪怕是放勋,你也是在他合境境界才面临这样的考验的,现在他才存象境界,你就开始了考验。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
是什么让你这么着急的?莫非你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黑衣人到最后语气渐渐有些严厉,让一位位天干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人族当中能这么给玄女说话的,大帝之下都不超过十个,这些人没一个需要隐藏自己身份的,眼前的这个人不但做了,还做的理所当然,这不禁让一位位天干心里更加的好奇这位是谁。
同时,他们对这个人的问题也很好奇。
玄女身上的金光依旧,声音平稳无波,似乎黑衣人的问题一点都没动摇她的心神:“你难道没有察觉出来吗?人族这一代的小家伙有些不同寻常,不,准确的说是大荒当中这一代的小家伙都不寻常。
日下氏的那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