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瑶驻扎的位置其实并不怎么好,论进攻不如重华他们,论防守又不如伯钟,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孤立无援,前进难以拿下朱獳,后退的话,却又不甘心。
这样的处境简直和伯钟一模一样。
现在更让她感觉到烦心的是,鸣鸿似乎对她生了觊觎之心,曾经三次让人来传话,说是要和她会面,她虽然都一一拒绝了,但是她也知道,鸣鸿就是一个被欢兜宠坏的小孩子,越是拒绝他就会更加的卖力,话也一次比一次重,如果不能圆满的处理这件事,只怕她在这卯兔城里寸功为立,就已经树立了一个她并不想招惹的敌人了。
一股股的烦心涌上她的心头,让她疲惫的靠在木墩上,手掌撑着下巴,苦思冥想着。
“大人,我们营地外来了三个人,说是缙云无餍,伯钟和一个叫梼的人,两个合境境界,一个存象一重,要求见您!”一个战士急冲冲的跑过来,对着女瑶禀报道。
“不见!”
女瑶烦躁的挥挥手,正要将这个战士斥责下去,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挥手凝聚出一面冰境对着自己的面容动了动,掩去倦色,道:“带我过去,我倒要看看伯钟和缙云无餍一起来想干什么。”
“等等!”女瑶伸手将那个战士伸手叫了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即道:“动作尽量隐蔽点,必要时我允许你们动用一些惑心之阵的力量。”
“是,大人,您完全可以放心,保证给您办的妥妥的,让您得偿所愿。”那个战士笑着捶胸一礼,弯腰离去。
女瑶一个人慢慢的走向营地前面,第一眼就看到了被隐隐保护的梼,立刻迎了上去,笑颜如花:“你怎么来了?你的实力还不足以在这里行走。要是出了问题,那可怎么办?”
梼有些为难的抬起头,露出了一张笑脸。
伯钟和缙云无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一起抬起脚,猛然踹在了梼的屁股上,噗通一声,梼应声而飞,扑倒在了女瑶的怀里。
女瑶手忙脚乱的将梼接住,抬头怒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要是伤到人了怎么办?”
缙云无餍无所谓掏了掏耳朵:“这不是没坏吗?再说了,我们也相信你的实力不是吗?你怎么会舍得他受伤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女瑶冷着脸说道。
“行了,你的小心思就别的藏着了!”缙云无餍简直是把这里当成家一样,一边向着里面慢慢的走着,一边说道:“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看对眼的,不过呢,这在我们人族里完全不算什么,那些实力不够的才会在乎年纪什么的。现在你或许比他大了十来岁,可是等到了一百年,两百年过去,你们的年龄也仅仅相差十来岁而已,不算什么的。
对了,你最好让你的手下把惑心阵收一收,万一惹出什么误会,我要一不小心伤害到了你,或者你怀里的那个他,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你说是不是呢?”
梼满脸通红的从两座大山上爬下来,支支吾吾道:“缙云大哥,你别,别乱说,我……”
倒是女瑶大大方方的笑道:“总要去试试不是,万一成功了呢,那样的话,我也不亏啊。”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
伯钟的话音未落,就看到女瑶的手指抬起,作花朵状,另外一手拈花,轻轻一挑,五彩缤纷就此生成,绕着缙云无餍和伯钟二人,手指在半空中轻轻抚动,琴声叠起,绕梁三日。
缙云无餍和伯钟二人突然感觉眼前天地大变,念动之间,各种美好的景象出现在眼前,自己手握风云,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一副功成志得的样子。伯钟周身钟声叮叮当当作响,响彻了一方天地,将眼前之景象动摇。
“唉,说到底还是要动手,何必呢!”
伯钟抬手轻扣,一声钟鸣从他的掌间发出,钟声悠扬,涤荡心神,让人心中生不起丝毫的杂念。
这钟声一出,二人眼前之景如同泡沫一样,啪的一声粉碎,消失不见。
缙云无餍一手弯曲如搂美人,一手作端酒状,正仰头大喝,突然间酒水消失,不满大叫道:“酒呢,这酒呢,还不给本大帝端上来!”
女瑶脸色突变,直接略过不堪的缙云无餍。仅仅是一次轻轻的试探,缙云无餍心里贪婪一切的贪心就再也无法隐藏,陷入其中。
反倒是伯钟,竟然丝毫不动,周身平和,气息凝实,简直是前所未见。
她认真的看着浑身上下平和的过分的伯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对方。的
刚刚这一声钟声,恰恰是她的克星。
惑心,惑心,以何惑心?
当然是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这其中动摇人心处,不可胜数。可偏偏耳边的这一声钟响,打破迷障,洗涤心灵,宛如新生。
如此,惑心之阵就用不用上了,即使有用,也不会达到应有的效果。
伯钟微微一笑,道:“如此,我们能好好的说话了吗?你应该看的出来,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要和你为敌,而是正儿八经的有事要谈。”
女瑶深深的看了伯钟一眼,一手挽着梼,一手向前,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