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拂去了脸上粘着的灰尘,帝少昊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他一直都想问后土,以他的眼力是否看出了少昊之国的线索,是否看出了些许蛛丝马迹,不要多,哪怕仅仅是一点都行。可是,这话语却在后土这一番话里给打消了。
后土也不知道!
如果连后土都不知道这样的信息,整个大荒我该找谁去询问呢?是日下氏?还是别人?
日下氏那癫狂的神色再度出现了他的眼前,让他一下子打消了这种念头。如果是兽族主动告诉他的消息,这一次他真的很难相信那是真心想要告诉他结果,还是为了动摇他的心神,再接着给自己雷霆一击的,那个时候,自己可没有重桐来救了。
不知不觉间,他迈动脚步,来到了刑天训练熊垣的地方,只见无头的大汉拎着一柄斧子随手将熊垣打飞,另外一只手拎着一坛子酒水不断地往自己的肚脐眼的位置倾倒,同时发出咚咚咚的吞咽之声。
“这家伙是个自然神?”帝少昊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就立刻给推翻了。这里是雷泽,可不是什么别的地方,别说是自然神,就是天帝来了也未必能闯的进来。进出这里需要知道方法,还需要人族血脉,必须是那种纯粹的血脉,和别的种族的混血都进不来。
这只能说明这家伙是个地地道道的人族!
可是这家伙怎么活下来的?
人的头可不是装饰品啊,失去了头颅,灵性无所依存,神志无法运转,一身图腾之力也将无法发挥。而眼前的这个壮汉竟然还能活的好好的,并且将熊垣给打的吱哇乱叫,那一身的气息几乎快要赶上他了。
“我似乎认识你?”帝少昊突然道。
对方那一身的气息,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熟悉,甚至还是朝夕相伴的人物,只是他这个样子,实在是难以认的出来。突然,他的目光放在了刑天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盾牌上,那盾牌他可太熟悉了。
“干戚?你是刑天?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的头呢?”帝少昊大吃一惊,终于认出了眼前人,急忙跑过去抓住刑天的双臂,大声道:“刑天,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头呢?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了什么?一个王八蛋失踪之后,我就被暗算了呗,这不,才被人给弄活,代价就是这个头而已!”刑天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现在觉得自己挺好的,虽然失去了头颅,除了样子有点不好看,再也无法去人族勾搭那些好看的小美女之外,基本上没什么不同,吃喝拉撒,行走跳跃,战斗厮杀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就连实力都没有掉落多少!
帝少昊自责的锤着脑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都是我,竟然连自己的国都都看不好,还连累了你们,都是我的错!”
“废话,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刑天挣脱了帝少昊的手臂,拎着酒坛子砸在帝少昊的胸口,道:“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你还能回到过去还是咋地,把你的眼泪给我擦干净了,再站起来说话!”
“还有你,赶紧的,去再给我搬些酒过来,要劲儿大的,时间长的,我可是知道这雷泽里埋了不少的好酒,赶紧去给我搬过来去!”刑天伸出斧子一指发愣的熊垣,呵斥道:“还看,学了老子的斧法,还动用过我的斧子,给我搬点酒怎么啦!”
熊垣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无语望天,把自己赶走就直说嘛,何必为难我去给你搬酒?力牧那家伙已经警告过我五六次了,再敢进他的宫殿搬酒,就会把我直接打折了当垫子用,玄冥直接封闭了她的坎宫,司羿更直接,我一靠近人家直接派出两个存象九重的战士守门,什么时候一打二打过了,才能进去一次,还只能搬走一坛酒。
我的天啊!
一坛酒,连给我治跌打损伤都不够,还怎么给刑天喝!
至于风后的宫殿,还是饶了我吧!
熊垣的心中哀嚎着,恨不得一斧子把刑天给劈开。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家伙,简直是泡在酒缸里的人啊!
“算了,我还是拿震宫里的酒水应付一下得了,反正都是帝放勋放进来的,没人管!”熊垣回头看了看恶形恶状的刑天,将斧子收在了后背,慢慢的,一步一挪的向着震宫走去,两只耳朵竖的笔直笔直的,恨不得拐个弯去听他们俩个家伙说什么。
“还看!”刑天气的跑过来,一脚把熊垣给崩出老远:“你这小崽子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赶紧的,再磨蹭回来小心老子我给你翻倍训练,让你好好的体验一把!”
熊垣捂着屁股,一溜儿烟的跑走了。
自从刑天被后土治好之后,来雷泽的大佬基本都走光了。女魃回了北海,司羿,共工等人跟着帝放勋回了帝都,商量着要怎么防御日下氏凶猛的进攻,同时让人开始四下里召集人族的那些神明,开始巩固帝都的防御,在边境线上驻扎神明等等。
反倒是他被刑天给留下来,要自己跟着刑天好好的训练。
结果这一训练,就是生不如死,每天身上肿胀的像是胖了好几圈,刑天下手也特别狠辣,每次都让他筋骨松动,恨不得一刀子干脆把刑天捅死算了。
在这种折磨下,熊垣的斧法终于突飞猛进,从当初启灵功法开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