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也叫穷桑,曾经是帝颛顼的国都,只是在颛顼帝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后,整个空桑山就不得不隐藏起来,化作了北海之上虚无缥缈的国度。
他们三人只有羲仲知道,当初的颛顼帝是怎么做出那样的决定的,又是为什么整个空桑山不得不从陆地上消失,来到这北海的。
那是整个人族大变的时代,波澜壮阔不足以形容其中的波折变化,每每想起,他总是在在感叹辛亏当时有了颛顼帝。
所以,他在面对空桑山的时候,毫不吝啬的露出自己最恭敬的姿态,站在门外,等着里面的人发话。
这不是为了现在的空桑山人,而是为了敬那曾经惊天动地的大帝!
青石台阶仿佛跨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然后和山脚下别的石头相连,抬眼望去,他们赫然已经是在一座大山脚下了。
从下往上看去,但见,柔水绕雄山,玉壁金川。咆哮巨浪上云端。
素裹银妆娇且艳,诸神惊叹。
玉柱竖峰颠,雾绕腰间。
一道青石上高悬。
遍看空桑风景秀,雄壮自然。[注1]
在山脚下,是一座雄壮的城市,四四方方,屹立在山脚下,城市半入水流半靠山,上面雾气蒙蒙,里面人来人往,一副缥缈之景象。
陶朱,陶英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而羲仲的目光却直直的往山上,往白云端看去。在青石板的上山路上,一排排的房屋矗立,随着山间的颜色变化而变化,一直延伸到白云边上为止。而羲仲的目光就停留在白云边上,一座看起来洁白一片的石屋上。
很快,十几个穿着黑色袍服的人快速的从山上奔下,热情的迎上了羲仲一行人。
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者,面容高古,满头白发,在发髻上插着一根青灰色的簪子,上面雕刻着几朵小小的嫩芽。
一身黑色袍服穿在他的身上,空空荡荡的,更是显得他有些瘦弱。
一见到他,羲仲急忙躬身问候,陶朱,陶英更是上前,一人抱着一只手臂,句爷爷,句爷爷的叫个不停。
“一别经年,能再次得见句龙大人,见到句龙大人身体安泰,实在是不胜之喜。”
随即羲仲直起腰,又给空桑山之主穷蝉见礼,穷蝉笑着避开,还了一礼。
句龙伸出大手在陶朱,陶英的头顶摸了摸,笑道:“这有什么欢喜的,我一个老家伙,早就不管什么事情了。来来来,你也有十来年没有往我们这空桑山上跑了,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好好的喝上一顿。”
羲仲笑着应下,道:“老大人,这次我带帝子朱,帝女英过来,一来是因为我收到您老人家的飞鸟传信,二来是他们两个小家伙也该到了走万里之路的年纪,所以我就擅自做主,将这空桑山作为了他们两个万里之路的终点。您看?”
句龙笑道:“看来你这是想让我空桑山的人磨砺磨砺这两个小家伙啊。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边吃边谈。你们这一路上过的很是辛苦吧,穷蝉,你去把你的那几个最小的弟弟妹妹都叫出来,和这两个小家伙见见,比试比试。”
穷蝉是颛顼帝的儿子之一,也是目前修为最高的儿子,现在是这空桑山的主人。
颛顼帝崇尚黑色,所以他们这边凡是有些身份的人纷纷效仿颛顼帝,穿着一身黑色。唯有穷蝉的身上绣着他们的图腾,人身蛇尾,黑发黑眸的图腾。
穷蝉笑着答应了下来,吩咐身边的人,道:“去把苍舒、数、祷戴、大临、尨(meng,二声)降、庭坚、仲容、叔达这八个人都叫来。”说完,他犹豫了一会儿,又加了一个名字,道:“还有梼这小家伙也叫过来。”
那人急忙答应了一声,匆匆离去了。
陶朱看着那个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嘟囔道:“这才九个人,未免也太少了吧,我要打十个。”
羲仲和句龙哑然失笑,随即相互簇拥着向着山巅走去。
穷蝉道:“你这小家伙,真是有些意思,就是我年轻的时候,我都不敢说能打的过这九个小家伙,他们是我高阳氏里最年轻,也是最有潜力的小家伙,如果不是句龙老大人说等着你们,这些小家伙早就开始万里之路了。”
陶朱昂着头,道:“那是你们没有见过我,我来了,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我的对手。”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着帝子你大展神威,怎么一打十个的吧!”穷蝉明显没把陶朱的这句话放在心上。
固然帝放勋之子看着很强,但是他们高阳氏,颛顼帝之子,也绝对不差。
陶英一路上倒是活蹦乱跳的,看的很开,不就是打嘛,老哥在前先试探一波,随后她英明神武的陶英补刀,刀刀见血,那个时候就是她一个打十个,说不定还可以连老哥一块揍了,美滋滋的,多好。
看遍了一路上的风景,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白云之下的一座石头屋子内,众人坐好。
陶朱稍微打量了一下屋子,就发现这里的风格和晋阳之地的截然不同,晋阳之地的布置上多有简朴之处,除了他阿爷和臣子的议政大殿稍有装饰之外,就是简单的涂抹了些颜料而已。
而这里三面墙壁上却画着恢弘的壁画,左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