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看着云柔被冻得通红的脸,心疼映入眼帘:“这么冷的天,你就在外边冻着,不怕生病吗?”
不等云柔说话,陆庭便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云柔系上,又拉过云柔给她暖手,嘴里还念念有词:“可别让婉婷看到你这个样子,要不然她一定会生气的,你要是病倒了,她肯定要急死。”
云柔听着陆庭的话,想象着苏婉婷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
在学校,她和陆庭还有苏婉婷是一个学习小组,也只有他们,对自己这么好。
“一会儿到学校,先吃点感冒药预防一下,这么冷的天,很容易发烧的。”
“不用了,我……”云柔想说没事,就算是感冒,撑几天也就好了,但是陆庭却柔了揉她的头,“听话。”
云柔抬眸看着陆庭,他的笑容温暖和煦,仿佛风雨过后初现的阳光,干净澄澈的双眸里,尽是温柔。
除了霍司昂之外,云柔没有见过比陆庭很好看的人了。
面对他的善意,云柔只好无奈的点头。
两个人站在雪地里,如同一对天造地设的恋人一般,这幅模样,落在车里的霍司昂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那个男人是谁?”
明明车内暖气充足,可是霍司昂一开口,林立还是觉得浑身刺骨的寒冷。
霍司昂目光紧紧地盯着云柔和陆庭,
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
林立拿起一旁的资料:“应该是……陆庭,陆家的二公子。之前陆家老爷子七十大寿的时候,您应该见过他。云小姐和他……关系不错。”
霍司昂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车后座的扶手,“对陆家的最新投资,预算砍掉三分之二。”
“是!”
“顺便告诉他们,这些预算是因为什么被砍的。”
“明白。”林立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替陆庭点了根蜡。
得罪了这位彭城最有势力的少爷,哪还会有他的活路啊!
霍司昂又看了一眼前方雪地里的两个人,还是觉得无比地刺眼:“掉头,换另一条路走。”
……
云柔带着陆庭的围巾,顶着大雪到了学校,苏婉婷一见到她这幅模样,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你疯了吗?这个天你走着来上学?你不会打车吗?”
说着,她伸手去试探云柔的额头:“这么烫!你不知道你在发烧吗?”
苏婉婷这么一说,云柔才感觉,自己有些头昏脑胀,或许是能送妈妈去美国治病的喜悦,让她完全忽略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你现在必须立刻去医院。”苏婉婷拉着她就要往外走,云柔赶紧拦住她。
“不用了婉婷,只是发烧而已,我吃点药就好了!不用去医院,太花钱了!”云柔说。去医
院就是一笔大开销,她哪里能出得起呢!
“你……”苏婉婷很无奈,“我真是不明白,你父母到底是怎么当的?对你从来都不闻不问,就连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要靠你自己打工攒钱。你是不是她们亲生的啊?”
云柔心中一痛。
“我……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妈改嫁后就没有联系过我,我爸……我爸十年前就死了,我只有一个养母,但她……”云柔想到医院病床上那个瘦弱的身影,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苏婉婷心疼地揉揉她的长发:“我们同学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家是这样的情况,我不问了,你是不是从来不说,你到底把不把我当朋友?”
她一边说,一边替云柔打抱不平:“真是,哪有你妈妈这么狠心的母亲,你这么漂亮懂事,她居然不要你!”
云柔哭笑不得,还要反过来安慰苏婉婷。
“那你这些年,都是一个人生活吗?还是和你养母一起?”苏婉婷又问。
“算是……和我养母吧。”云柔开口非常艰难。
苏婉婷瞪眼:“什么叫算是?”
“嗯……还有,还有一个哥哥。”云柔斟酌再三,还是开口,她声音有些晦涩,自从十年前那场事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喊过霍司昂哥哥。
“什么哥哥?你的亲戚?”苏婉婷有些疑惑,“就算只是亲戚,也不应该
让你过得这么惨吧?还是说他和你养母虐待你?”
“不不不,没有的事,”眼看着苏婉婷的思维发散到莫名其妙的地方,云柔赶紧否认,“跟他们没有关系,是我,是我的问题。”
苏婉婷还想开口问什么,云柔赶紧转移话题。
“好了婉婷,你就别问了,你放心,我身体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她强打起精神,朝苏婉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话是这么说,但云柔毕竟还发着烧,一整天都头昏脑胀的。
她还惦记着要把围巾还给陆庭,想着一下课就去找他,可是谁知道,陆庭居然就站在学校门口等她。
“小柔!”看到云柔走过来,陆庭赶紧上前,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她,“给,感冒药和退烧药。”
云柔没有伸手去接那个袋子,而是解下系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递给陆庭:“不用了陆庭,我只是有些着凉而已,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