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
江晚安轻轻地叫了两声,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回应自己。
她笑了笑,给玥玥盖好了被子,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起床。
讲了半天的故事,口干舌燥的,她要下楼倒杯水喝。
刚下楼就看到厨房里人影绰约。
“你还没睡?”
江晚安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薄景卿抬眸便看到她穿着睡衣下楼来,“你不也没睡?玥玥睡了?”
“嗯,我下来倒杯水。”
“正好。”
薄景卿把自己刚倒好的水推到她跟前。
“谢谢。”
江晚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想到萧筠和赵小皮入住的事情,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其实你可以拒绝她们的,她们俩住到这儿来确实不合适。”
“这是你的朋友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偶尔有朋友住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合适的,”薄景卿指了指楼上空着的那些房间,“不然家里这么大用来干什么?”
就是为了方便亲戚朋友来住。
“但她们是我的朋友,跟你没关系。”
薄景卿的眸色沉了沉,“到现在你还觉得跟我没关系?”
江晚安微微一怔。
还没等她回过神,手臂上袭来一股力道,拉着她往前扑倒,等她回
过神时,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厨房的大理石料理台上,后背紧贴着一片冰凉的棱角。
“你干什么?”江晚安登时慌乱不已,又不敢声音太大,怕吵醒了别墅里的其他人。
薄景卿的眼中似有愠色,俯身下来,一双手便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将她面对面的圈在自己的怀抱中。
这个距离太近,近到连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总是记不住,你才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江晚安一怔。
这房子的每一处都是她的痕迹,那些违和的装修,那些满是生活气息的物品,属于她的衣帽间,甚至后院随手播撒的野花种子……
三年前她走的时候,后院的花草都有专门的园丁打理,规规矩矩有着主流的审美情趣,自己随手播撒的野花种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开花,而如今已经遍地都是。
对于薄景卿而言,她就像是那风带来的野花种子,在心里埋下之后,肆意疯长,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俩人的心跳都有些加快。
江晚安的腰身忍不住动了动,不知是触及了哪个开关,薄景卿的大手忽然便托住了她的后腰,俯身压了下来。
唇齿缠绵的
画面,在晦暗不明的厨房灯光下变得异常的炙热,仿佛野火燎原。
江晚安高高的仰起脖颈,嘴唇里溢出破碎的声音,心慌意乱地享受着这一刻难以抗拒的激情。
“安安,留下来。”
“唔——”
薄景卿更加强势的进攻,正掠夺她的理智,动摇她曾坚定不久后还是要离开帝都的决心,神思缥缈中紧抓着残存的一丝理智。
她紧抿的唇松了松,喘着气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等我的这三年里,我跟别人在一起了呢?”
薄景卿的冷眸骤然一沉。
仿佛一场大雨瞬间浇灭了燎原的大火,他的瞬间冷静下来。
“谁?”
江晚安怔忪了片刻,转身拿起了杯子,轻描淡写道,“你指的是哪个?”
她不相信薄景卿找到她的时候没让人去调查自己,在浦市的圈子里,她可谓是情史丰富,精彩纷呈。
薄景卿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早点睡吧。”
江晚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端着杯子朝着楼上走去。
剩下薄景卿一个人站在厨房里,握紧的拳头发出肌肉紧实的摩擦声,紧绷的一张脸上神情隐忍,仿佛下一秒,愤怒就要迸发而出。
房门关上。
江晚安的眉心收了收。
望着大床上熟睡的玥玥,心里的烦闷稍稍缓解了一些。
其实这几年她在浦市的那些情史,七分假三分真,故意拿来刺激薄景卿除了是怕苏映雪狗急跳墙之外,也存着一点报复的心思。
她承认自己对他余情未了,可当年他对自己的那些隐瞒还是自己心中的心结,难以纾解。
他们的女儿究竟是死了还是下落不明,是她现在最需要查清楚的事。
想到这儿,她握着手机走上了阳台。
“丁晓红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她有个儿子,”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神秘男声,“在警官学院读书。”
江晚安的眸色一沉,“怎么可能?”
能进警官学院的学生,或许可以家境不好,但绝对不能有亲属犯过案,政治审查这么严格,他是怎么进去的?
“她这个儿子一直很小就被送人养了,名义上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我猜她就是怕自己的所作所为将来会影响到儿子,所以提早就做了准备。”
“那你是怎么查到的?”
“毕竟是她亲生儿子,入狱前我看过她的汇款记录,有定期给收养她儿子的那户人家汇款,在入狱之前,那户人家还收
到一笔两百万的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