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的一声缓缓打开。
出去之前,江晚安特意沉了沉气,清空了一下脑子里面刚刚办公室的场面。
她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被这种小事给骗到?
刚出电梯,远远的看到黑色轿车旁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薄景卿早就知道她下来了。
“你来干什么?”
江晚安站的离他一米远,看着他手里抱着的一束白玫瑰,眼里已经忍不住要浮起笑意,嘴上却还倔着,“我不喜欢白玫瑰。”
“不喜欢没事,”薄景卿单手拉开车门,后座上竟塞满了满满一车的花,五颜六色,什么品种都有。
江晚安不敢置信,“你这是把花店搬来了么?”
薄景卿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所以缇娜把花店有的基本都准备了一点。”
“准备这么多花干什么?”
“道歉,为昨晚爽约让你一个人等到关店的事情。”
“薄大总裁需要道歉么?”
江晚安故意傲娇起来,“我又没说我生气了。”
“真的?”
“你不信算了,我回去工作了。”
说着,江晚安就要走,却被某人一把拉住,拥进了怀里。
江晚安压根也
没打算挣扎,一想到昨晚看到他和顾招摇在一起的样子,心里醋意翻腾,故意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尽管隔着衬衫,疼痛还是在所难免。
头顶传来一道闷哼声,薄景卿却没推开她,反而是抱的更紧,一边抱着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仿佛是在安抚一个赌气的孩子。
江晚安的火气撒掉了,双手穿过他的腰间,抱住了他,“除了道歉,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有。”
薄景卿拉着她的手来到车后面。
“干什么?”
“缇娜准备的那些花虽然好看,但是我觉得你应该都不会喜欢,所以准备别的。”
“什么?”
按下按钮后,后备箱缓缓打开。
看到后备箱里满眼的绿色时,江晚安一个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忽然就冒了出来,捂着了嘴。
满车厢繁花似锦,却只是背景点缀,偌大的后背车厢里,端端正正的放着一盆球形仙人掌,仙人掌翠绿翠绿的,长势喜人,而它的刺上挂着一枚钻戒。
薄景卿说,“你说过,你不喜欢太娇气的花,怕养不活。”
江晚安已经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此
刻一句话也回答不了。
“想了很久,觉得送这个给你,你应该会喜欢,不需要打理,只要有阳光就可以长得很好,坚强、自信,像你。”
“你是说我浑身是刺么?”
“不是,我想做保护你的那片沙漠,”薄景卿取下了那枚钻戒,单膝跪地,“晚安,嫁给我吧。”
江晚安终于绷不住,又哭又笑。
薄景卿拉着她的手,为她戴上了求婚戒指。
“为什么啊?为什么是我?”
坐在车里,江晚安看着手上戴着的戒指,还觉得像是一场梦。
薄景卿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你都问了三遍了,待会儿就知道了。”
车开出了帝都外环,一直开到远郊。
他准备了很久,要跟江晚安说,他们其实不是刚认识,而是已经认识了很久,缘分早就注定了。
“到了。”
车停在路边,薄景卿和江晚安都下了车。
周围是别墅区,每一户都相隔很远,有山坡作为间隔,这一看就是很老旧的别墅区了,现在开发的地产不可能把间隔做的这么远。
“这是哪儿?”
“你没印象么?”薄景卿指着面前的一栋红楼,“这栋楼。”
江晚安微微一
愣,看着眼前的红楼,忽然记起来了一些事,周围的一切也突然变得眼熟起来。
“我小时候好像在这儿住过!”
“那个时候,你多大?”
“大概五六岁吧,因为记得的事情不是太多,”江晚安努力的回想,却发现记忆少之又少,“但我好像确实在这儿住过。”
“那就对了。”
薄景卿指着再远一些的一个坡,“我八岁之前,都住在那儿。”
两栋房子隔得不远。
江晚安有些怔忪,“所以,你是想说我们小时候做过邻居?”
薄景卿摇头,“我们见过。”
薄景卿八岁那年,是薄氏集团历史上发生变故的一年,那年薄氏集团的总裁和总裁夫人宣布离婚,股权结构变动,内部争斗导致股价一度跌停……
“那个时候,我父母离婚,我一个人跑出来了,在外面待了三天才回去,这三天里,你猜我在哪儿?”
“哪儿?”江晚安不解。
“你真的没有印象了?”
江晚安犹豫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薄景卿无奈的拉起她的手,朝着身后的红房子抬了一下下巴,“白天你带我出去玩,晚上我住在这栋别墅的酒窖里。”
“酒
窖?”江晚安错愕不已,看着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