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鬼不觉的涂抹在了上面,梁锦其实不是痛,只是重度的麻痹,加上子墨言语的刺激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才会让他误以为真的是中了噬骨粉。
梁锦的嘶吼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无比,整个人脸上惨无人色,子墨轻笑一声,松开了他的右手,“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来凑热闹的,是想来见见世面?还是说你们家族已经放弃了你?若是前者,那么你家族的长辈也太高看了你,若是后者,那你真是一个可怜虫。”
子墨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可是面色苍白的梁锦一瞬间只觉得一股寒意袭遍了全身。
他之前还在想为什么家族急匆匆让他赶来此地,还以为是为了让他参与三个月后死界的历练。
为此他还暗暗得意,家族那些平时趾高气昂天赋极高的家伙们一个都没有派来,他暗自发誓这次定要从死界满载而归,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而且这次还派了鬼伯跟他一起,这样子他更加放心了,有鬼伯在,他此行必然无虞。
只是从他来到幽篁部落之后,遇到那个灵狐姑娘,紧接着鬼伯打了她一巴掌,似乎一切都变了。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直到遇到了眼前这个白姓天狐,他似乎明白了为何家族会派他和鬼伯过来,因为家族很可能已经放弃了他!他只是一枚棋子,为了试探眼前的这个白姓天狐的棋子!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家族的天才弟子,家族不可能放弃我,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梁锦眼中苦涩浓郁,他仍然不信家族放弃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回头看向鬼蛰,“鬼伯,你告诉我,家族没有放弃我,对不对?”
鬼蛰看着他,眼中同样布满了苦涩和一丝可怜,并不是可怜自己,而是眼前的年轻人,他摇头长叹一声,沉默不语,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鬼伯,你说话啊,我不是棋子,我是家族的天才弟子,是要进入死界的天才弟子!”
梁锦发疯了一般爬到鬼蛰身前,没有手指的右手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的右手在鬼蛰身上来回晃动,似乎已经忘记了疼痛,想要抓住心底那最后的希望。
可是紧接着他便说不出话了,因为鬼蛰的一只手,穿透了他的胸膛,鬼蛰眼中的怜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决绝,他声音平静无比,“少爷,认命吧,有时候糊涂死,比清醒幸福的多。”
梁锦两眼圆睁,似乎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鬼蛰杀了梁锦之后仰天长笑,笑着笑着他破口大骂,可是他只骂出了此生最后半句话就没有了声息,“狗日的东西,你骗我,你居然骗我,白...”
他“白”字刚出口,身体就僵在了那里,他眼睛里一瞬间充满了血丝,然后“嘭”的一声化为两团血雾,整个人的身体如同盛开的花朵,化为了一地血色。
一群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的虫子从他的血肉中飞出,一闪而逝,不见了踪影。
“好狠毒的手段,这是一种可以瞬间搅碎人的肉身,摧毁全部生机的蛊虫群,此人之前就被人下了蛊,在他明白了真相之后,控制蛊虫的人以心念催动,让他直接爆体而亡,没有丝毫生还的可能,就连灵婴都不可幸免,恐怕...恐怕想要入轮回都没有了希望。”
沐沧海低头查探了一番,神识传音给了子墨这样一个结论。
然后沐沧海的双眼如同鹰隼一般凌厉,很快扫视了周围方圆百丈之内,他接着有些疑惑道,“控蛊者没有在附近,按理说如果有控蛊之人,不可能逃过我的神识才对,除非修为比我高太多,可是...这说不通啊...!”
子墨脸色阴沉,看了看地上鬼蛰已经不算尸体的尸体,眼中有一丝疑惑闪过,紧接着他双手拢袖,嗤笑一声,然后朗声开口,“不用再试探了,我白羽衣还活着!如假包换!”
“过去的许多事情,我会一一查清,下次再派人试探我,麻烦你们上点心,找个像样一点的,这是看不起谁呢?还是说天狐城已经沦落到如此卑劣不堪的地步了,对我出手都要小心试探,你们真是连死界的看门狗都不如!”
子墨这些话可谓是极尽挖苦之能,搭配上他那嚣张跋扈的神色,让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目瞪口呆,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个叫做白羽衣的年轻人是何来历。
可是对于白羽衣这个名字,有一些年龄大的老人还是听说过的。
当年的天狐城五毒之首,人称白毒蝎!
几千年前,天狐城有五个纨绔子弟,他们无恶不作天怒人怨,五人的真实姓名很少有人记得,都是以五毒称呼他们,除了白羽衣白毒蝎之外,剩余的四人分别是白鳞蛇,梁蟾蜍,崔壁虎,柳蜈蚣。
不过近万年过去了,他们五人失踪的失踪,陨落的陨落,已经很少被人提及了,只存在于天狐族历史的尘埃之中。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当年那个白毒蝎还活着!
周围那些人中,有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看着子墨的身影,眼中露出了追忆之色,似乎认识当年的白羽衣,他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开口,然后转身蹒跚离去。
子墨的嘲讽并未得到任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