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心都念叨,刚刚还哭了一回,妾身没办法只得带着她过来见见爷。”
三格格应该是哭过的,眼睛还有些红肿,纳穆却对这个同样很小的孩子产生了兴趣,问殊兰:“妹妹?”
殊兰笑着答应:“对,是纳穆的妹妹。”
年婉雯笑的越发亲切,推着大格格往纳穆跟前走:“叫哥哥,那是咱们三格格的哥哥。”
三格格至今连个妈妈都没叫出来过,抿着小嘴看着纳穆,憋了好一会却真的叫了一声“哥哥”,大人们惊讶,纳穆却手舞足蹈了起来,兴奋的叫着:“妹妹!妹妹!”
年婉雯看上去也高兴,要奶娘抱着三格格跟纳穆一处去玩,殊兰也没有反对,孩子总要有跟自己同龄的玩伴才行的。
两个孩子去院子里玩去了,年婉雯的话才转到了正题:“听说爷要出去,不知道外出要带着谁一起?”
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虽然是比不上殊兰,但比过院子里其他的人却是绰绰有余,年婉雯确实是个美人,但这美人也见得是人人都爱,胤禛的心里说白了还有些怕她,能生是好事,但太能生女儿了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殊兰笑着道:“刚刚还在说这事,爷的意思,妹妹还要照看几个格格,分不开身,耿妹妹又要帮我管家,选来选去还是定下了泰萝跟着。”
年婉雯的脸色一僵:“泰萝是个侍妾,身份是不是太低了些,要不爷也带着妾身吧,人多才能将爷照顾周到。”
胤禛一本正经的呵斥:“爷是跟着皇上出去巡视河堤又不是到处游玩,带这么多人做什么?
要不是贤侧福晋劝爷本来一个都不想带的!”
殊兰有些想笑,胤禛明明是怕带着年婉雯一不留神又让她怀了孕生个格格出来,却偏偏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年婉雯还是怕胤禛的,也只唯唯应了一声,稍微坐了一会就要走。
三格格正跟着纳穆在院子里铲土玩,满身上下都沾了泥巴,却咯咯的笑的十分高兴,年婉雯二话不说就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还有没有一点格格的样子!身上沾的这都是什么?
脏死了!还不跟我回去!”
纳穆的脸上都沾了泥巴,被年婉雯的几句话说的愣在了原地,三格格才一岁,被年婉雯打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殊兰皱起了眉头,胤禛看的也不高兴:“你就是心里不高兴也不能冲着孩子发脾气,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养的孩子?”
胤禛已经不是第一个怀疑年婉雯养孩子能力的人了,年婉雯也委屈了起来,擦着眼角道:“爷说的这话让妾身怎么答,她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是拍打几下也是真心为了她好,哪个皇亲贵胄家里的孩子是泥巴里头玩大的?
妾身不会养孩子难道贤侧福晋就会养孩子的很?
满身的脏泥巴就不怕孩子生病?
妾身到是不知道了,会养孩子人难道都是跟贤侧福晋一样养孩子的?”
纳穆听出来了年婉雯是在说殊兰的坏话,又见她打的三格格哭了起来,跑过去推了年婉雯一把:“你是坏人!”
年婉雯穿着花盆底本就站的不是多稳当,被纳穆推了一把,扑腾一下坐在了泥堆里,自己也沾的满身是泥,反应过来的年婉雯脸色精彩的难以描述,沾上了她所认为的极脏的泥巴,气的终究掉下了眼泪,殊兰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天都是些什么事情……
纳穆被殊兰呵斥了一顿,又极其不情愿的向年婉雯赔礼道歉。
看着一旁一声不吭的胤禛,年婉雯就是有再多的不满都只能往肚子里面吞,也不愿换了殊兰的衣裳在身上,就带着一身的泥巴回了自己的院子,显见是气的不轻。
孩子都是讨债鬼,纳穆跟年婉雯自来似乎就不对盘,这一次只怕又狠狠的得罪了年婉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就缩在角落里,又朝着怜年几个打眼色,大家都只是抿嘴笑,没人看他,就是胤禛也去了隔壁书房,把地方被娘俩个腾了出来,可能的援兵都走了,纳穆这才蔫了下来,苦着脸偷看一下殊兰又偷看一下,殊兰敲着桌子看他:“能耐了,知道动手打人了呀。”
纳穆讨好的冲着殊兰笑,殊兰扳着脸:“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纳穆小声道:“不该推年额娘。”
心里到是门清的。
他又小声补充:“可是年额娘打的三妹妹哭了,还说额娘的坏话。”
殊兰作势要打他,他缩了缩脑袋又忙改口:“是纳穆不对。”
孩子太机灵了也不见得是好事,殊兰只得认真地教导他:“你慢慢长大可能会遇到很多对你不满,或者讨厌你不喜欢你的人,但是你却不能总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跟人争一时的长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不看重这些些微的得失,要的是长久的长远的输赢,心胸要开阔,做事情要有眼界,你今天推了年额娘一把你自己又得了什么好处?
你什么好处都没得上,你也没让你年额娘少一丁点什么,说不定你还让自己得了个不尊重长辈的名头,做事情不能鲁莽,永远要从最有利的地方出发,但千万别忘记自己的良心。”
纳穆并不大懂殊兰说的话,却听话的点了点头,殊兰摸了摸他的脑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