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也不能怪他不留情面!
胤禛歇息的院子里安排着好些个丫头侍候,丫头们见胤禛回来都忙上前,平时胤禛是不让外人近身的,今儿大抵是喝的有些多,就任由几个丫头端茶倒水的侍候,有个丫头走了进来,其他的丫头就极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打扮成丫头的马诗诗走到胤禛跟前原本是想给他宽衣的,却不料觉得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王荣安从暗处跳了出来,原本醉眼迷离的胤禛似乎霎时就清醒的过来,看了看地上的马诗诗,淡漠的说话:“把她送给万国安。”
万国安是荣阳县的县令,年四十有五,肥头大耳,出了名的好色。
万国安是八阿哥的人,若不是他跳出来教着马世雄使用这计策让胤禛收用马诗诗,胤禛也查不到他头上,八阿哥可真是个人物,无孔不入不说,就是倒台了还有这么多人在后头给他使劲。
这事情一旦成了就不是马世雄那庸才能控制住的,必定是要闹成胤禛逼奸官员之女的大事情,到时候胤禛就是有再大的功劳也顶不住这么一件污秽之事带来的负面影响,这两个月也就算是白忙活了!
他闭了眼坐在床上打坐,苏培盛侍候在一旁耳听八方,保证这周围必定没有躲着偷听的人。
万国安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床上多了个温热凹凸的身子,只觉得必定是下头的丫头爬床了,酒劲还没散去,就乘兴来了一回,这酒后劲似乎极足,他身上劲一松又昏睡了过去。
外头的人只知道马诗诗一夜都没有出胤禛的屋子,马世雄做了一晚上的美梦,一大早的就让丫头们进去侍候,结果只看见了个精神抖擞准备回京的雍郡王根本不见马小姐的影子,也没人敢问。
另一处院子却传出了一声尖叫,赤身裸体的马诗诗和肥头大耳的万国安真搂在一起,马诗诗羞愤相加也顾不上思考为什么会和万国安在一起,只一心想着千万不能把她给了万国安,闹着上吊寻死。
事情的动静太大,胤禛便自然而然的知道了这件事情,理所应当的审问了一番,万国安知道自己着了道,必定是眼前这位郡王爷的手笔,勉强辩解道:“奴才睡的好好的,觉得床上多了个人,只当是下头的丫头,哪里想到竟然是马兄的千金。”
胤禛看了一眼马诗诗,马诗诗大声道:“难道我会无缘无故的去爬你的床?”
说完她又哭:“我在院子里走的好好的觉得自己脑后一黑,在醒来你就……你就……若不是你使坏你说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
万国安哪里知道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马诗诗不聪明到也有几分急智,将自己的意图掩盖了,还栽赃了万国安,这正合胤禛的意思,胤禛对苏培盛道:“拿了我的帖子让人送去给巡抚年暇龄,告诉他万国安的事情让他仔细的办,这种人渣必定不能放过。”
年暇龄的女儿嫁给了雍郡王做侧福晋,雍郡王说的话他怎么会不照办?
万国安一急,猪头一样的脑袋上就滚下了汗珠,猛然之间大声道:“奴才要说件事情,还望郡王能饶过奴才!”
他这是要讲条件。
胤禛撇了一眼苏培盛,苏培盛立时客气的请了马世雄几人下去,马世雄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唉叹了一声,女儿已经毁了,家门不能在遭不幸了。
屋子里立时就剩下了胤禛和万国安还有站在一旁的王荣安,苏培盛就守在了门外。
万国安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紧张担忧和恐惧什么情绪都有,他只能赌一把,堵郡王对这条消息是感兴趣的:“奴才心知犯了大错,也不敢求保住官位,只求郡王能留下奴才一条贱命,此后奴才必定吃斋念佛为郡王祈福。”
胤禛淡淡的看着他,万国安又吞了一口口水:“跟十四爷有关系……”
他并不能从胤禛的脸上看出什么,但却觉得胤禛是希望听下去的,而他只是要一个微弱的言语保障,胤禛的声调里似乎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说吧,爷留你一条命。”
万国安一哆嗦,知道这话只是说的好听一些,但却不敢在讲条件,将这话说了,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这是十四爷的亲笔信。”
他只求他所做的能取悦上面的人,好保全下自己的一条命。
胤禛的凤眼从浅色直到幽深漆黑,让人不敢直视觉得浑身冰凉,万国安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以为自己这条命怕是真要没了,良久,胤禛忽的出声,语气跟开始一般并无什么变化:“这话以后在不要向别人提起,爷保你性命无忧,但以后真要用你的时候,你却要随叫随到。”
一会天堂一会地狱,原本血压就高的万国安几乎要要晕厥过去,猛的在地上磕头:“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直到万国安出去,胤禛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真不知该说是意外之喜还是意外之惊,果真是他的亲兄弟!
殊兰在德妃宫中跟德妃闲话,又特意叫了泰萝在跟前,德妃便知道她是想求了泰萝回去的,她一面欣慰殊兰的懂事,一面又想,她也不能真就高兴,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泰萝是她给儿子的,若真是一直放在她身边,外人又怎么想?
泰萝总归要被领走才能全了大家的面子,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