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纳穆拉了拉衣裳:“说什么累不累的,他在跟前我到觉得高兴。”
殊兰垂了垂眼,德妃又笑转口道:“额娘想养你十四弟的孩子在跟前,就怕你皇阿玛不答应。”
殊兰笑了笑,转而说了些路上的见闻:“一直在马背上颠簸,都好几日了总还觉得在上下颠,在不想受第二回了……”
殊兰救了十八阿哥,这事情并没有隐瞒,庶妃王氏还在德妃跟前磕过头,皇上也只是手上有事耽搁了,之后总要厚赏殊兰的,德妃虽说有些想将纳穆养在跟前,但见着殊兰并不愿意也不想勉强,就顺着她的话说:“也亏的你了,十八那孩子怪可爱的,真要去了谁心里都不高兴……”
纳穆硬要出去,殊兰都顾不上跟德妃多说句话,刚抱着出了屋子,乾清宫的太监李福寿就找了过来:“侧福晋快去看看,皇上不大好!”
德妃听看这话脸色也不大好,忙接过纳穆催促殊兰:“快去看看。”
殊兰应了一声,就匆匆跟着李福寿出了永和宫,还隐隐约约的能听见纳穆不满的声音,殊兰抿了抿嘴,问李福寿:“出了什么事?”
李福寿压低了声音道:“是侧福晋,奴才才肯说的,是直郡王闯祸了,说他愿意替皇上杀了废太子,不用皇上动手,又说张明德相面,说八爷有储君之相,皇上动了怒。”
实在很难明白大阿哥这个时候是在帮八阿哥还是在害八阿哥。
殊兰去的时候大阿哥还跪在外头,李德全见殊兰到了忙迎了上来:“您可来了,快去看看……”
殊兰点了点头,进去见着三阿哥,胤禛和五阿哥几个都在跟前,胡太医见了殊兰松了一口气:“皇上是怒极攻心,但奴才扎了一针并不见起色……”
三阿哥只焦急的道:“弟妹就不要讲虚礼了,赶紧先给皇阿玛看看。”
胤禛微微颔首,殊兰便径直走到康熙床边,切了脉,又问了胡太医几句,琢磨了一会就让胡太医下针,两针下去,康熙便醒了过来,众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开了药方就让人下去煎药,殊兰低声劝着老爷子:“不是都说好了吗?
您是不能动气的……”
她跟康熙说话的语气亲切中又透着亲昵,像个真正的晚辈一样哄着老者高兴,三阿哥几个微微诧异。
老爷子疲惫的摆了摆手:“哪有那么容易……”这口气到像是在诉委屈一般,连胤禛都暗暗挑眉。
她便又低声说话:“您别生气了,让我们爷给您捶捶背,松散松散,好好睡一觉,有了精神在想别的事情,殊兰在给您熬上一碗鸭子肉粥,等您起来了刚好喝……”
老爷子叹了一声气:“就按你说的来吧……”又去看胤禛,见胤禛已经洗了手侯在一旁,便微微颔首,又让三阿哥和五阿哥退了下去。
退了下去的三阿哥和五阿哥都若有所思,大阿哥看见他们出来焦急的道:“皇阿玛怎么样呢?”
三阿哥眼神闪烁:“这会是无事了,只是也够吓人的,大哥做事未免太莽撞了些。”
大阿哥便抿着嘴不说话。
三阿哥笑了笑,跟五阿哥渐渐走远。
康熙身子不好殊兰又要在跟前照顾,因此到是一时半会回不了贝勒府,只想着佟如玉的产期也就是这几日,捎话回去让人去看看佟如玉,怜年和吉文也被送了进来照顾殊兰,胤禛到是回了府,回去才知道钮钴禄不但掉了孩子人也疯疯癫癫的,额尔瑾还专门请了得道高僧驱邪,闹得人尽皆知。
额尔瑾的样子也不好,到像是疲劳过度一般,觉得胤禛的眼神冰冷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话。
胤禛审视了额尔瑾半响,难道她以前也是这样做事的?
闹得大家都知道四贝勒府上闹鬼对她就有好处?
他虽然厌恶钮钴禄但她流掉的孩子毕竟是个男胎,才一会不再,额尔瑾就能生出事来!
胤禛也不大想跟额尔瑾多说,淡淡的吩咐:“下去吧。”
额尔瑾僵了僵,应了一声慢慢的退了下去,她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苏培盛一边侍候胤禛一边将滞留在京城没有送到胤禛跟前的消息说了说:“……西侧福晋的堂妹格佛荷前几日投缳自尽了……”
胤禛顿了顿:“十阿哥知道了吗?”
“想来是已经知道了……”
殊兰也才从康熙的乾清宫回了德妃的永和宫准备就寝,就听见怜年低声说了格佛荷自尽的事情,愣了半响:“她这孩子怎么这么倔,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怜年一边给她卸了头上的钗环一边低声道:“听那边的下人说,二太太对二格格实在是差了些,羞辱了二格格好几次……”
殊兰便想起,在苏尔氏的目光中总是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的格佛荷,她怕是最不愿的就是在苏尔氏跟前丢脸,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大错,殊兰叹了一口气:“罢了,有时间去给她烧几张纸,也算是我们姐妹一场的情谊……”
怜年应了一声。
大阿哥做的事传到八阿哥耳中的时候,张明德已经被抓了起来,虽说并没有怎么样了八阿哥,但还是让八阿哥惴惴不安,听说皇上当是都气晕了过去,八阿哥的书房里灯火通明,除过跟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