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了。
学慧掩嘴直笑,头上的凤头钗微微晃动,端的明艳动人:“都说四福晋最是贤惠和蔼,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殊兰能进了四贝勒府,实在是她的造化。”
这一位说起冠冕堂皇的奉承话来可真是神情都不变一下,她是宗室里除过八福晋之外将丈夫攥的最牢的一位,但八福晋又根本不能和她比,人家有儿子,更重要的是外头的人提起来了都要夸赞一声,哪里像八福晋谁说起来都没几句好话,这就是实力,这就是差距。
学慧将屋子里的人都打量了过去,见着果然还是自己的表妹最出彩,心里就舒坦了很多,又见着李氏一直扶着肚子,开口询问:“李侧福晋想来是有身孕了,特地过来陪我,怕是不好,累着了到是我的罪过。”
李氏听她的口气心里满意,脸上就带了笑意:“郡王妃客气了,能出来陪您坐着,又何尝不是咱们的荣幸,谈不上累不累的。”
学慧笑着对额尔瑾道:“到底是四贝勒府上的人,个个都是玲珑心肝,到衬得我愚笨起来。”
又将大格格和二阿哥夸赞了几句,李氏的脸上笑意更重。
学慧将八面玲珑演绎了个酣畅淋漓,过了好些时候才跟殊兰单独回了芳华院。
她携了殊兰的手道:“你那院子偏僻,怎的不换个院子?”
殊兰笑着道:“哪里就偏了,我到是觉得清净一些好,离是非也远。”
学慧暗暗掐了掐她:“怎的这样没志气?
不抓紧些怎么早早的生下阿哥?”
殊兰嘟着嘴道:“表姐又不是不知道,我刚刚伤了身子,这事情怕是要缓一缓,更何况我如今年纪还小,自己脚都还没有站稳,这事情也急不来。”
学慧叹了一声:“罢了,日子是要你自己过,要你觉得对味道才行,我不过白嘱咐你几句。”
殊兰只得挽了她的胳膊撒娇:“殊兰知道表姐是好意。”
学慧摩挲着她的脊背叹气:“你也受苦了,不过你放心,八福晋好过不了。”
提起八福晋,她的脸色便不好看,学慧拍了拍她的手:“女人就是这么难做,你只记得什么时候最主要的事情都是抓住男人的心,只有男人的心向着你了,你才能过的好。”
学慧未用午膳就走了说是家里还有些事情。
胤禛去了殊兰那用午膳,就着馒头吃菜,尝了一口馒头道:“可是加了什么,比往常的都香甜。”
“让加了牛奶蒸的,爷尝尝这个,这个叫做琉璃珠玑。”
白瓷碗里盛着鲜绿嫩粉润白三色的丸子,咬一口即有鱼肉的清香又有猪肉的可口,还有菠菜的几丝清甜,胤禛又吃了一个道:“你心思到是巧,这些都不错。”
他往常都不大吃肉。
殊兰抿嘴直笑,看着他吃了几个丸子,又吃了些别的菜,吃了几个馒头,又舀了一碗鲜藕汤放在他跟前:“这个是爷给的东西,妾身让人煮了汤,做的清淡一些,饭后喝了也觉得舒服。”
胤禛便依言喝了几口,觉得满口的莲藕清香:“你这的厨子到是比大厨房的强的多。”
其实未必就有多大的不同,主要是菜色搭配的得体,再个也看吃饭的顺序,就比如吃完了相对油腻的东西,在尝清淡的就会觉得格外可口。
吉文听了接口道:“主子往常无事的时候常指点李厨娘,因此她做的才比以前好了。”
殊兰瞪了吉文一眼,见胤禛看她又笑着侍候他在吃些,胤禛摆了摆手:“爷吃了不少,到见你吃的少。”
将丸子给她加了几个,又捡她爱吃的菜放在她跟前。
看她吃的差不多了,才跟她闲话:“爷上次见了你四弟,觉得那孩子实在不错,想教他来咱们府上跟着邬思道一起读书,也想着有他在,能督促弘昀好好读书识字。”
“二阿哥已经很勤奋了,爷还要人督促?”
洗了手,胤禛接过丫头手里的帕子擦了擦道:“爷跟鄂祈说几句话,实在觉得他不错,跟他比,弘昀就差了不少。”
殊兰到惊讶鄂祈跟胤禛说了什么,听了胤禛将鄂祈的话说一遍,私心里觉得鄂祈确实不错,但还是道:“爷可别被那小子骗了,他那日来还专门问过‘二格格长的漂亮不’爷听听,那么小点的孩子说的什么话,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胤禛却不以为然:“他毕竟只有三岁,难道还能没有一点小孩子的天性?
你只打发了人去问,若你家里同意了,就让他过来一起念书。”
能跟着邬思道自然是好的,殊兰便应了。
从炕上下去跟胤禛在院子里慢慢的走着消食,又跟他说起了自己反季蔬菜的事情。
胤禛诧异的道:“你缺钱?
若是缺钱告诉爷一声。”
哪里会缺钱?
胭脂脂粉衣裳首饰府里自有定例,她不但领着府上一月五十两的月例银子,还有朝廷给的侧福晋一月六十两的份例,每月里就是这些都未必花的完,更何况她还有嫁妆铺子的收益,实在不敢说缺钱。
她拽着胤禛的衣角道:“妾身每月的月例银子就有一百多两又不用愁吃愁穿,福晋又宽和,有个什么好的都想着咱们,并不缺钱,只是想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