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衣物,又晒了半天太阳,祝云继续赶路。
石盘依旧拿在手上做指路先锋,自从有了它,在这上面确实省心不少。
经过的多是些历尽风霜的古院落,从外观看就很不一般,住在那里的人身着传统服装,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祝云从他们身边经过,总是能收获无数的目光,这次,他明显地感觉到,这次并非因为相貌,而是因为在这些人眼里,他是个异类。
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和打扮确实很惹眼。为了行走方便些,他在集市上挑了几件当地的衣服换上,这才稍微融合些。
四处逛逛,集市上什么五花八门的都有,很多菜果祝云以前完全没有见过,也是大开眼界,好些看着像树叶一样,竟然也能吃。
特别令人称奇的还要数街角的那些蛊虫摊子。
光明正大地摆着出售蛊虫的牌子,看来,他真的没来错方向,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凑近些看那些蛊虫,颜色各异,一个个在盒子里蠕动着,看得人头皮发麻。
祝云只盯了几眼便受不住,腾地站起来。
“咣!”
只觉头顶一疼,差点摔倒。
“谁呀?”
他揉着磕疼的脑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还没全站起来,就觉得头上被什么遮住了。
抬头一看,一个魁梧的大汉站在面前,龇牙咧嘴地揉着下巴,刚才被祝云的头顶到的就是他。
祝云看是自己惹了祸,瞬间没了底气,赶快向那人道歉,那大汉却满脸怒气,一把揪住了祝云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大哥,是小弟有错在先,你大人大量,不要为这点小事大动肝火吧。”
祝云虽能胜他,却不愿在闹市惹事,在这里,他不过是个外乡人,为这点事动干戈实在不值得。
那大汉却丝毫没有原谅的意思,手攥的越来越紧。
眼看着就要起战火,大汉右手把祝云提起来,左手攥拳就要照着脑袋抡上来。
这时,祝云系在脖子里的石头挂链掉了出来,就坠在胸前。
大汉一看到这石头,居然松开了拳头,又把祝云放回地上,瞥了他一眼,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祝云有些懵,刚才还剑拔弩张,瞬间就风平浪静了,跟变脸似的,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他注意到胸前的挂链,又联想到送挂链的大哥说的那句颇有深意的话,猜测万千。
不过,起码知道这石头挂链很被这里的人认可,有了它,行走还能方便些。
想到这里,祝云又整理一下挂链,让它明晃晃地摆在胸前。
他向当地人看去,他们却没有一个佩戴这种挂链,这倒是奇了。
不过,刚惹了一场风波,他没有过多停留,快步从人群中穿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照着石盘的指引,他边走边打听,很快就查到有一个历经百年的燕姓家族,世代养蛊,对于各种蛊都了如指掌。
若能见到这个家族的传人,没准能查到些蛊毒的线索。
知道了这个消息,祝云高兴地一夜没睡,这一趟,总算没白来。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进展的便没那么顺利了。
提起这个燕姓家族,几乎人人都能说上几句,但一问到这个家族现在定居何处,便没人再知晓了。
有人说,这个家族几十年前就搬到了深山密林,再不现身。
有人说,这个家族现在只剩下一个传人,云游四海,不知所踪。
还有人说,这个家族昼伏夜出,行踪不定,没人能探听到他们的下落。
听了一路,祝云几乎要疯掉。
如果答案还有一个,还有办法考证。
如今,答案都是五花八门的,根本不知道信哪一个,更不晓得该顺着哪条线索追下去。
是去四处的深山密林转一转,还是每天晚上出动,四处寻访?
这样一来,还不如不知道结果时容易抉择。
想不出对策,他干脆先睡了一大觉,脑子清醒时才更容易做决策。
饱饱地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再饱餐一顿,整个人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石盘像休眠了一样,光亮消失了。
祝云无奈地笑笑,关键时刻,就连这小东西都不再帮他了。
失去了所有的外力,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凭直觉赶路了。
祝云看了看眼前的三条路,一条是畅通大道,一条是羊肠小道,还有一条是被人们偶然踩出的,几乎不能称其为路。
直觉告诉他这条畅通大道不该选,最后折中一下,便踏上了那条羊肠小路。
一路骑马穿行,体力耗费并不大,只是两眼茫茫无所安定,有些心累。
祝云觉得口中发涩,恰好看到路边有一树红彤彤的野果长得正好,便攀上去折了几枝。
还没入口,只听轰隆一声炸雷,乌云黑压压地就过来了。
他赶紧牵马四处找避雨的地儿,幸好,绕着周围转了一圈,发现了一处宽敞的山洞,能容马进去。
刚把马牵到洞里,又就近拾了些木头干柴,再要出去时,暴雨就下来了。
真是谢天谢地,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