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顾虑。
“小公子,你和主人年轻时一模一样,聪明果敢,日后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谢谢秦伯夸奖,我以后自会努力,定不辜负你的苦心和筹谋。”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瞬间心意相通。
下得山来,秦升对着空中吹一声口哨,不一会,一只灰色的鸽子便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
“阿灰!”
意欢先迎了上去,阿灰立刻落到她的手上。
“爷爷,也让阿灰跟着吗?”
她满脸期待。
秦升点点头,这一路上,有阿灰在,打探消息还能方便些。
祝云饶有兴致地看着阿灰,只见它一对眼睛滴溜溜直转,透着一股机灵劲。
“小公子喜欢?”
“嗯,喜欢。”
“阿灰,去跟小公子亲近亲近。”
阿灰却傲娇地扭过头,理都不理。
“阿灰!”
秦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耍起了脾气,声音严厉些。
意欢心疼小家伙,赶紧求情:“爷爷,不要骂他嘛。”
祝云也说:“秦伯,不要紧,以后我多喂喂它,它自然就认得我了。”
秦升看他如此说,只好作罢,一路走一路把自己养阿灰,让它传信的事都说了一遍。
“原来它去过祝家,可惜我没见到。”
祝云经此提醒,又想起了祝家的双亲,他们虽然不是亲生父母,对他却视如己出,这份恩情,他也是偿还不尽了。
到了有些人烟的地方,祝云赶紧买了一辆马车,这一次,他成了坐在外面赶车的,意欢和秦升坐在车里。
秦升百般不肯,直到祝云说,以后不定要面对多少艰难困阻,他必须快速成长,极尽千帆,这才说服了秦升。
意欢陪着秦升坐在车里,看祝云努力适应新生活的样子,对他渐渐生出一丝好感。
她本以为祝云不过是个身娇肉贵的纨绔富家子,吃不得苦,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说一不二的男子汉,经历了天翻地覆之后还能果断沉稳地处事,确实令人佩服。
三人向着西南赶路,路上有商有量。不料,只行了三日,秦升的旧疾就发了,疼痛难忍,蜷缩成一团。
祝云立刻停车去找大夫,却被秦升拦下来:“小公子,我这病寻常大夫是治不了的,何苦白费钱财。”
意欢眼泪汪汪看着他:“爷爷,你别固执了,万一能碰到个神医呢?”
秦升强忍疼痛,拂去她的眼泪:“孩子,别哭,你不是早就见过爷爷发病吗,挺过几天就好了。”
祝云倒出一粒清心丸要喂他服下,秦升却说这药用在他身上属实浪费,起不到作用。
思来想去,祝云找个地方住下,去抓了些祛痛的药材来,每日在身边照顾着,秦升终于慢慢有了好转。
这一日,秦升伸展胳膊腿,觉得状态已经恢复,便来和祝云商量继续赶路。
祝云却早想好了一切,他先扶秦升坐下来,奉上一杯茶,不紧不慢地说:“秦伯,我想好了,你就和意欢在这里住下,西南寻蛊的事我自己去就好了。”
秦升急了,一把把茶杯蹲在桌上:“这怎么行?此去西南,前路漫漫,小公子独去,我怎么放心?”
祝云却笑笑:“秦伯,我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有爹的秘籍在手,每日都会勤加练习的,以我现在的武功,不会有事的。”
“爷爷,他说的有理,你这身体,若是再一路奔波,怕是更要吃不消了。”
意欢感激祝云的谋划,这样,她就能好好陪在爷爷身边,让他好好休养一阵了。
秦升顾虑祝云的安全,仍强烈反对。
祝云不愿他为此生气,便就此打住,不再坚持。
第二日,意欢刚起床,便发现了一个字条和一叠银票,都是祝云留下的。
字条上说,他已经出发了,这个小院他已经付了一年的定金,秦升爷孙俩可以放心住下去。
意欢赶紧拿着东西去找秦升,秦升看完,感叹小公子颇有担当,只不过想到未知的前路,还是不免担忧。
意欢突然有了个主意:“爷爷,比如让阿灰跟着他,若真有什么事,也能回来报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