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便已经了结,又何必等到今日?”
“你一定要闹到鱼死网破才罢休吗?为何你与你师父都是那么一根筋?非要和我们过不去?”
无岫宫主脸色一沉,大声喝问。
“师命难违,你又何尝不是一样?”
莫姚的质问让无岫宫主哑口无言。
他二人都是在遵照着师父的意愿,一个立志将本门武功发扬光大,一个却要灭掉所有继续传承的可能。
“难道你真的甘心让我门武功到你手里就彻底失传了吗?那祖师爷的苦心孤诣到底算什么?”
无岫宫主被莫姚冷冰冰的表情所激怒,问出了埋藏心底最深的问题。
“这些武功本就出自祖师爷之手,如今,按照她的意思收回去,也没什么不好。缘生缘灭,讲的都是一个时机。”
莫姚丝毫不为所动,她自小由师父养大,受她的影响颇深,更是从未违拗过她的旨意。
如今,师父让做的事不过是剪除不该发的枝芽,她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那我门下弟子百十余人,你难道都要赶尽杀绝吗?”
无岫宫主以人命相逼,莫姚却仍不妥协,她看了那些正在打斗的人们,淡淡地说:“我要他们的命做什么?我早研制出一种药丸,只要服下一颗,身上的武功自然会废掉,他们便能做回普通人了。”
“你!你逼人太甚!”
无岫宫主设想的后路全被堵死,他本想在这偏安一隅慢慢壮大,没想到今日被人堵到门上来欺负,脸气得跟猪肝一样。
“既如此,那便同归于尽吧!”他冷笑一声,调动起所有内力,气沉丹田,全部运于掌心,对准莫姚一人,轰然拍出。
莫姚把玉笛插在腰间,轻轻转动手腕,四两拨千斤,不断地画着八卦的手势,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无岫宫主的攻势,一场大对决瞬间消散于无形。
无岫宫主脸色煞白,断断续续地说:“你竟然会使太极阵!”他扑通跪下,对着天上大喊:“祖师爷,你好偏心!竟把这至上的武功传于她们那一支!枉费师父一直拿你当最亲近的人,你竟连他都没有告诉!”
“若不是你师父一直心存异念,祖师爷为何会避着他呢!”
莫姚厉声质问,她还记得,小时候跟着师父学武,每次提到师叔,师父总是痛彻心扉的样子。
从那时起,她便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定要替师父好好收拾这个令人伤心的师叔。
没想到,时机不恰,等她长大成人,师叔却早已逝去多年,而他的徒弟又是在他的老路上越走越远。
再不能等下去了,为了师命,她必须千里涉险,早日解决这件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各为其主,自然没有话说。”
无岫宫主看她坚决,也下了决心,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使出绝招,斗转星移,立刻把所有人的兵器都收到一起,所有刀剑全都直刷刷地冲着莫姚飞去,就连袁承,剑卿的兵器也不例外。
“莫女侠,当心!”
祝云看得分明,立即出言提醒。
莫姚却毫无惧色,微微一笑,把玉笛放在嘴边。
笛声一起,那些兵刃立刻像长了眼睛一般,调转方向,又朝着无岫宫主飞去。
无岫宫主没想到会有如此反转,立刻全力抵抗,没想到莫姚反弹回来的力道比他用出的力道还要强上一倍,瞬间击穿了他的防护。
随着一阵剧痛,他觉得自己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他难以置信地向半空抓着:“这不可能!你不可能这么强!”
事实胜于雄辩,只一瞬,他就扑倒在地,地上很快就积起一大摊暗红的血。
“宫主!”
“宫主!”
“宫主!”
众门人见主人倒地,纷纷停手,上前来看。
无岫宫主在昏迷之前,向莫姚说了一句:“求,求你,放,放他们一条,生,生路。”
莫姚微微点头:“我答应你。”
她扭过脸去,向着奔来的众门人再使一次太极阵,众人立刻不能动弹。
“剑卿,喂他们一人一颗。”
莫姚递给剑卿两个小瓶,里面装的正是她同无岫宫主说的可以废掉武功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