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他们甚至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这么言之凿凿,就给我定了罪?”她实在无法理解,“就单凭一个莫名其妙的视频?”
顾显收走她的手机,抱住她摸摸头,“别看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我已经让律师取证,给徐文的女朋友发律师函了。这件事背后,我怀疑可能另有推手,”见她愕然抬眸望着他,他俯首亲亲她的脸颊,“放心,有我在。敢动我老婆,大概是嫌命长吧。”
楚湉湉环住他的腰,喃喃:“还好没人把我跟你扯上关系……不然还要连累你。”
“这说的是什么话?”顾显板起脸,心中忽然一动,旋即打消了那个想法。现在并不是公开的好时机——倒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祖父。
顾老爷子没那么容易被说服,他早有预料,这次也主要是为了摆出态度,同时安抚一下老爷子。而他急匆匆离开瑞士,想必祖父不会太开心。
另外还有唐家那边……唐太太的态度,让他感觉事情还没完。不过她如果觉得区区唐家能够左右他,那她可真是想多了。
无论如何,若是这个时候公开,无异于更将湉湉推向风尖浪口。他纵然有自信能护住她,可是她本就心思敏感,若是祖父或唐家趁机搅事,焉知她会不会另有想法?
他不愿意赌。
“顾显,”楚湉湉抬起脸,咬了咬唇,“我……其实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我表姐,蒋鹿鸣。”
顾显第一时间就怀疑上了蒋鹿鸣,唯一的一丝意外,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表姐——当然,醉酒的那次不算在内。他的判断,是酒店那件事跟蒋鹿鸣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为何,湉湉从不肯提起那件事,仿佛像有什么心结……
对了!
眼前犹如有一道厚重的大门轰然倒塌,顾显顿悟的同时,懊恼于自己竟然从未想到过这一点。
想通这一关节,他心中后悔又愧疚。那一次,他的表现,真的伤害到她了吧?她甚至都不愿再提,像是想深深掩埋住,当作从未发生过。
这只小鸵鸟。
楚湉湉有些忐忑,又怕他觉得自己在背后说表姐的坏话,思来想去,只道,“表姐以前对我做过很过分的事情,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和杨逸辛在交往,网上那些说我抢她男人的,一般人就算是造谣,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吧?我怀疑就是她说的。”
话题一旦打开,她实在忍不住心存已久的疑惑,“我真的不明白,爸爸对姑姑一家很好很好的,连公司股权都放在她名下。我也一直让着表姐啊,她喜欢什么,我都会送给她,反正爸爸回头会再补给我。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如果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斗米恩,升米仇,”顾显道,“我看就是岳父对她们一家太好了。小人一朝得势,总是会迫不及待想把恩人踩进泥里,掩埋曾经需要倚靠别人施恩的过往。嫉妒和自卑,往往产生扭曲的自尊心。不用试图去理解他们,他们不配。”
“你也遇到过这种人吗?”楚湉湉问。
“势利小人到处都有,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顾显揉揉她的脸,“对付这种人,绝不能心慈手软,要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楚凌远太过娇宠女儿,过度的保护,让她丝毫不知世情人心险恶。他大概没有想过,自己不仅不能护着她一辈子,甚至还过早地离开了她。
顾显捉住她的手,把玩她柔嫩的指头,垂眸故作不经意地引导她,“既然蒋鹿鸣脱不了干系,那你觉得,怎么对付她好?”
楚湉湉认真思考片刻,“我这几天在看垣耀近几年的报表,在里面发现了不少问题。这些我都有记下来……我怀疑早在爸爸还在时,姑姑就在对账目做手脚。”
顾显点点头。账目当然有问题,否则当初收购时,他怎么会把价格一压再压,而对方也只能接受?
“我想把这些疑点公开,”楚湉湉接着道,“连同代持股权的疑问——虽然我没有协议,但大众舆论又不是法庭,这件事有多不合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现在舆论焦点在我身上,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给姑姑她们施压——如果能逼出什么破绽来最好,最不济,也能恶心她们一把。”
她迟疑,“只是……垣耀科技现在在顾氏旗下,会不会影响到顾氏?”
顾显笑了,“怎么会?”
他点点她挺翘的小鼻尖,“知道足够强、站得够高的好处吗?”
楚湉湉眨眨眼,“嗯?”
“好处就是,我说什么,事实就是什么。”顾显勾起唇角,深幽黑眸中煜煜光芒闪耀,仿佛洒满繁星的夜空,“我说他们是无耻的蛀虫,他们就是无耻的蛀虫;我想碾死他们,自然会有人抢着动手。”
他摸摸她的头,“我家小朋友想怎么做,尽管放手做。有我在,不用怕。”
砰,砰砰……
楚湉湉按了按心口。在那里面,有只小鹿在拼命碰撞着,叫嚣着——
这男人太帅了!快抱他!亲他!压倒他!
作者有话要说: 咸总:别干说不练,卡忙北鼻【脱裤子
甜甜: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