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四人喝得很晚,却无一人醉。
酒喝得不多,但话却说了许多。
虞问天已经将他的妻子柔怡和女儿虞小小接到了瓦乔关东部边军大将军府上。
他修得圆满,而今无欲无求,身心自然放得开。
他今日前来,是特地来拜会傅小官,一来是傅小官给了他新生,二来是傅小官对柔怡的照顾。
在他的心中,傅小官早已成为了他的朋友,而不再是他的潜在威胁。
现在他彻底放弃了那张龙椅,想的就是守好这国门,待得老了……
“当我从大将军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之后,我就去你那封地下村,建一栋房舍,种几亩薄田,小小就丢到你那西山书院去读书。”
傅小官笑了起来,等虞问天退下来的时候,我特么恐怕早已回到了武朝。
宁玉春知晓傅小官的去意,心里多了两分惆怅。
说起来他的年岁比傅小官可大了许多,但二人却像兄弟一般的随意。
傅小官在这沃丰道所办的许多大事,都有让他参与进来,甚至还将一些事直接丢给了他去处理。
他明白这少年的心思,却极为不舍。
待他去了武朝,可就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了!
那时候恐怕再无机会见到,就算见到,恐怕也再难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的喝酒说笑了。
倒是席寻梅今晚收获颇丰,他明白了傅小官对那律法的重视,也明白了律法细分的诸多好处。
他深知《虞刑典》,而傅小官叫他即日就可招募一些懂得律法之人,着手开始编撰两部全新的法典。
其一为《刑法》,其二为《民法》,名字很简洁,但席寻梅知道其中的难度却不小。
“这两部法典,陛下不一定会同意推行。”
“我知道,去做吧,相信我,你的名字必将载入史册!”
席寻梅不解其意,宁玉春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席啊,你若是在吏部干到老,恐怕也不一定会在史册留名。但既然定安伯如此说了,那么这两部律法之意义……你恐怕还真能够名名垂青史的!”
席寻梅点了点头,他原本一直平静的眼里,终于多了一份期望。
……
……
宣历十年八月十五,又到中秋。
这沃丰原的秋比金陵来的更晚一点。
今儿一大早,傅小官送别了虞问天,他叫上了宁玉春去了道府衙门。
修路的事,今日开始正式提上日程,秘书处得拟出计划下达给三个州府,让他们去募集人手开始执行。
傅小官在道府里忙碌,祥泰楼的大小姐张七月带着丫环小秋来到了这道府的后院。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和傅小官的四个未婚妻算是已经认识。
踏入这后院的门,她便听见了稀里哗啦的搓麻将的声音——她本不知道麻将是何物,但自从上次来过之后就知道了,甚至知道怎么玩了。
定安伯的这四个未婚妻当真是好福气!
张七月极为羡慕,这四人一个个生得漂亮无比,定安伯出去公办她们居然都会随行——虞朝可是圣学发源之地,女子这样抛头露面按理是极不合适的,也不知道定安伯是如何想的,他似乎毫不在意。
若自己和汪朝风成了婚,可还能像她们那样打理生意?
她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嫁入了汪家,她就是汪府的少奶奶,说起来这名声可好听了,但失去的却是自由——她将为他生孩子,她将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操持汪府的家事上,她会成为相夫教子的好妻子,更会为汪府开枝散叶,却再也难有叱咤商道的那一天了。
“小姐。”小秋不明白小姐为何站在这院子里不动了。
“啊……走吧。”
来拜访定安伯的夫人,是为了张府,也是为了汪府。
四通钱庄的分部已经营业,司马韬等人已经向这处的四通钱庄递交了资质认定申情,他们在金陵城的四通钱庄总部已经获得了上市批准,但他们同时又想要在这里获得上市——沃丰道商业局的官儿说可以,金陵股市和沃丰城股市彼此独立,并不影响。
听父亲说虞朝而今抵达沃丰城的商人已经有了千人之多,其中一半,都在计划着沃丰道股市上市。
虞朝的商人胆儿很大,他们这些沃丰城的原住民自然也跟上了,但心里却没那么多的底气。
若是张七月能够和定安伯的四个未婚妻交好,这样他们的心里才能稳妥——接受新政,接受新的观念的时间还是太短。
他们依然担心着官府变卦,思想依然停留在背靠大树的境地。
傅小官没有阻止张七月和南宫飘雪四人的往来,甚至还鼓励她们多和那些商贾人家的夫人们接触,为的就是打消这些商人的顾虑。
南宫飘雪四人可没空去接触那些夫人们,她们忙着打麻将!
苏苏正好一个自、摸,她高兴的大叫:“极品关三家,哈哈哈哈,每人十两银子!”
张七月恰巧走了进来,“苏苏姐好手气!”
“呀,七月来了,请坐……自己泡茶。”
张七月虽然仅仅和她们接触了一次,却已大抵明白着四个女子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