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玩打酒会,请了雪飞飞或者柳烟儿来主持,谁输了谁喝,这岂不是公平。”
所谓的打酒会,和打茶会是一个意思,是酒楼或者青楼的文人们的一种娱乐方式,由主持者出题,可以是对子,也可以是诗词,若是答不上来,或者答得不好,那就要罚酒。
傅小官弄明白了意思,顿时觉得这个法子很好,比行酒令来的文雅,也比飞花令来的简单,而且他自信不会再喝酒。
秦文哲起身去了红袖招的后房,没多久请来了雪飞飞和柳烟儿两个女子。
这两个女子一人抱着一面鼓,一人拿着一朵大红花坐在了场中。
雪飞飞看向傅小官嘴角儿勾起了一抹笑意,“奴家刚才和烟儿妹妹商量了一下,打酒会不公平,毕竟大家都知道傅公子才高八斗,不是奴家对你们轻视,奴家是觉得你们恐怕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玩法便改为击鼓传花,可好?”
众学子响起了掌声,觉得这个法子很妙,至少公平。
“奴家以为这接花之人,非但要喝酒,还得满足奴家的一个心愿,这算是添头,也是兴趣,现在由烟儿妹妹击鼓,奴家来定花落谁家。”
柳烟儿为雪飞飞蒙上了眼睛,她坐在了雪飞飞的身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傅小官一眼,抿着嘴儿一笑,傅小官顿时感觉到一股尿意……好像有问题!
然而由不得他多想,柳烟儿手持鼓槌敲了起来,雪飞飞随手抛出了手里的红花。
随着鼓声响起,这花在众学子手上流转,然后流到了商梁的手里,他连忙递给了吴缺,吴缺大惊,一把丢给了秦文哲,秦文哲毫不犹豫的就丢给了上官淼,上官淼的身手最为敏捷,那花他根本没接,轻轻一顶,就到了傅小官的手里。
傅小官的旁边是董书兰,再下手是苏苏,他只有抛出去,然而就在这时,雪飞飞叫了一声:“停!”
鼓声止,傅小官正拿着那花刚刚站起。
雪飞飞取下蒙着眼睛的丝巾,看向了傅小官。
柳烟儿顿时掩着嘴儿窃笑,心想刚才顶了雪飞飞一下,时间恰恰正好。
傅小官这就很无语了,怎么这么巧呢?
雪飞飞说话了:“这第一杯酒,你可得喝了。”说着她走了过去,拿着酒壶亲手为傅小官斟了一杯,却被董书兰给接了过去。
“飞飞恐怕不知,刚才我已经和大家说了,他……为了明天上元诗会,是不能喝多的。”
雪飞飞一想,便点了点头,“这倒是更重要的事情,我们可还盼着你明日上元诗会能够作出更好的诗文,将那武朝的文行舟压将下去才美丽。”
文行舟当年一首《青玉案》而今依然留在千碑石上元诗文甲字第一列,对于文风鼎盛的大虞学子而言,这实在是一个耻辱,可偏偏这么多年过去,却没有谁能够作出比文行舟那首词更好的诗词了。
所以,这也是诸多学子的期望。
董书兰喝了酒,雪飞飞又道:“刚才可是说过,接花之人得满足我一个愿望……我的愿望是,请你随意作一首词!”
众人哗然,鼓掌叫好,傅小官摸了摸鼻子,心想幸亏是叫我作词,若是叫我侍寝……我是侍还是不侍呢?
“前些日子我因诸多琐事难以入眠,夜里独起,于我那庭院中见有梅花盛开,欧得一首,今儿便诵读一番,与诸君共赏。”
那柳烟儿早已取来文房四宝,此刻摆在一旁的书案上,期待的看向了傅小官。
事实上此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傅小官,于是便再没有了声音,似乎就连呼吸都已经停歇了下来。
他会作一首什么样的词呢?
听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以梅为题了。
他说难以入眠而夜里独起,想来就是前些日子与彗亲王的那番刀光剑影的争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