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争的理解苏墨肯定没有白玉莲来的深刻,毕竟白玉莲是正儿八经从东部边军退役的,而苏墨却没有这一经历。
苏墨看着这篇特种作战指南一脑门黑线,他理解不了啊,只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所以他才又问道:“这么说,他写的这东西和如今军队的训练不一样?”
白玉莲这时才倒了一杯酒喝掉,说道:“岂止是不一样,完全就是两种概念,这么给你说吧,我们轻骑兵军团训练,最基础的就是马术,然后才是列队战阵配合等等。可他写的这个却是强化个体的方法,还有就是各种环境中作战的要领。骑兵团训练呼啦啦是数以千计的人马,他这是先个人,然后五人,最多十人的配合。但这一配合一旦熟练,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以十人为基础的战阵,而且适用于任何环境。”
苏墨大致明白了一点,又问:“可他没有马呀,战马可是朝廷严格管控的玩意。”
“所以他这法子避开了马,也避开了需要很多人,尤其适合侦查和突袭。当然他这里面所说的斩首……我觉得颇有难度,毕竟以小股部队去突袭敌军主营还是不现实。”
这指南里有许多苏墨不解的东西,问到最后,就连白玉莲也越来越糊涂,只好说那就等明天看看他如何解释了。
……
次日一早,傅小官一如既往的在院子中锻炼。
肩骨的伤势恢复得比他预计的要快,想来想去这得归功于修习的九阳心经。
用苏墨的话说道院的九阳心经本就是固本培元之术,远没有剑林刀山的心法凌冽,却胜在温和绵长,你若能坚持练下去,就算无法产生气感,至少也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这些日子再辅以苏柔的针灸之术,甩甩膀子只剩下一点隐痛,被赵四临死时候砸的那一拳所造成的骨裂估计就要好了。
运动之后冲洗了一番与苏墨秦成业白玉莲等人一同用过早餐,秦成业匆匆忙忙的走了,傅小官看着秦成业的背影笑了起来,这小子和自己年龄相仿,而今一头扑进了这火器的研发之上不能自拔……但愿他不是一时之兴吧。
待得春秀收去碗盏,傅小官才随意的问了问苏珏和苏柔是否住的习惯,需不需要添置什么东西等等。
苏珏依然端正的坐着,认为这里挺好,颇为安静,适合修道。
而苏柔却说需要各色绸缎若干,各色丝线若干,因为她带来的材料就快绣完了。
对此傅小官当然满足了她的要求,甚至想问问她绣的这些玩意能不能拿去卖?因为苏柔绣的这鸳鸯确实好看,如果丢在挺美的店里倒是一道风景……或者,要不要弄些小衣来让她绣点别的什么上去?
当然,这仅仅是一想,他现在可没时间捣鼓这玩意。
接下来白玉莲将特种作战指南摆在了桌上,傅小官收敛了神色,很认真的对白玉莲一一讲解,苏墨也很认真的听着,苏珏听了一会走了,他练功的时间到了,苏柔没走,依然绣着鸳鸯,偶尔抬头睁开那双细眼看一看傅小官。
“特种作战就包括任何场合,而手语的作用是不需要发出声音,准确的传递指令,这不是多余,比如我们要突袭的是这样一座院子,有许多的护院家丁,若聚在一起说话极容易被对方发现,可手语就不会,接下来我教你手语。然后我是这么想的,把你带回的五百士兵和这里的两千新兵打乱乱重组,以老带新,一个老兵带四个新兵,正好五人一组,战术动作就由这些老兵去教。”
“你且看仔细了。”
然后苏墨就瞪大了眼睛看着傅小官比划着一个个动作,然后对每一个动作的意思进行详细阐述,一个上午过去,他所比划讲解的动作居然有足足三十六个之多!
傅小官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包含着不同的意思,但几个动作下来那意思就变得很明确,远比说一句话的时间来的更短。
“这是一种全新的语言,接下来我说你做。”
两人继续训练,白玉莲错了好几个,令苏柔噗嗤一笑:“小莲莲,你可长点心吧。”
白玉莲那张漂亮的脸顿时一红,“再来!”
如此这般折腾到了傍晚,午饭极为简单的吃了,就连吃饭,白玉莲的手都在不停比划,其实苏墨的手也在比划。
这一天大家都没出门,所作的就是这一件事。
“这东西得刻到脑子里去,你身为一次行动的指挥,必须正确的对队员下达指令,你的队员也必须正确的理解你的指令,不然你说东他往西,这任务怎么可能完成?”
白玉莲深以为然,傅小官有事出去了,他继续和苏墨比划,苏柔不时纠正几句,若是傅小官在此,定然对苏柔刮目相看。
但白玉莲和苏墨对此不以为意,他们知道苏柔的记忆能力恐怕天下无人能及。
至晚间傅小官还没回来,白玉莲等人就聚在一起用餐,又说起了傅小官。
“你说他那脑子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够想出这么多简单的动作并赋予它语言……”苏墨摇了摇头,难以置信,“我是亲眼见过他作诗的,只要下笔就一挥而就,那字虽然丑可架不住他的诗好啊。这西山外那些建筑的设计也是他亲手一笔一画的画出来,水泥那玩意我是亲眼见证它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