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只是克洛维王国境内的一个分支,甚至有可能只是众多分支中的一个。
“就像这一次,同样因为分裂令我们无法取得共识。”
黑法师继续道,越来越快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尽管在齐心协力的合作下,令克洛维与帝国重燃战火;但在如何利用这千载难逢的局势方面,帝国境内的许多旧神信徒们,却有着很大的异议。”
“时至今日,他们依然没有抛弃对于帝国的幻想,认为有朝一日,这个孱弱而又无力的国家和她的皇帝,真的能建立一个覆盖所有已知世界的帝国,并借助集权的方式彻底抹杀秩序教会的影响力,让旧神重获荣光!”
“显而易见,他们这是大错特错了;皇帝和王公们或许会为了利用而给他们一点甜头,但绝不会兑现这样的诺言;若要复兴旧神,就必须用战争将秩序教会竭力维持的平衡打碎!”
随着话越说越激动,圆礼帽下黑法师的表情就愈发疯狂,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也开始不停颤抖:“战争,唯有战争!短暂的战争对旧神复兴没有任何帮助,只有彻底打破平衡的战争,才能摧毁秩序教会的统治!”
猛地起身的他突然投来的目光,让坐立不安的安森拼命保持着同样激动到不能自持的表情。
“当然,如果仅仅是意见不合,那还尚可接受。”话锋一转,黑法师的语气突然间就平静下来了:
“但就在不久前,我得到了一份十分珍贵的线报——雷鸣堡要塞内的旧神信徒,投靠了秩序教会。”
“他们知道克洛维王国一定会竭力夺回要塞,所以打算制造一起事故——克洛维王国的军队在夺回雷鸣堡的过程中,动用了魔法的力量。”
“这样就能给秩序教会介入,乃至调停的借口;面对教会质疑的克洛维王国将很难继续战争,不得不向帝国提出议和谈判。”
“战争将就此结束,帝国和秩序教会都能从中获利;旧神派崛起的‘大计划’,将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
重新坐回靠背椅,黑法师刻意的让身体前倾,凝视着安森。
直至这一刻安森才发现,他那没戴眼镜的右瞳是血红色的。
看不见瞳仁的血红色。
“现在,亲爱的安森·巴赫教友,能够扭转这一切并改变局势的人…只有你。”低声喃喃的黑法师,透过烛光注视着安森的表情:
“为克洛维王国夺回雷鸣堡,并抢在一切都变得太晚太晚之前,将一切有可能会被秩序教会怀疑的痕迹,尽数销毁!”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拯救这个世界,拯救已经危在旦夕的‘大计划’,拯救属于我们的信仰和过去的荣光。”
“除了你,别无他人。”
“你…愿意接下这份重担吗?”
我不愿意,求你了,能放过我吗?
嘴唇微颤的安森深吸一口气,同样表情郑重的凝视着黑法师:
“我愿意!”
“这是一个勇敢之人的回答…亲爱的教友,你让我看到了旧神派的未来和脊梁。”
黑法师无比用力的点头,目光始终没有从安森的脸上移开:“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到何时,旧神派都会是你最大的依仗;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你。”
“所以不用担心自己会孤军奋战,亲爱的教友,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是成千上万为了‘大计划’而奋斗的,与你相同的旧神信徒们;你…并不孤单!”
被对方感动的安森微微颤抖,拼命抑制着眼角的泪花。
很好,非常好,他终于能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雷鸣堡内的帝国守军中有一个或者几个旧神派成员,自己必须抢在对方搞出个大新闻之前夺回要塞,并且将所有的意外掐死在萌芽状态。
如果自己不这么做,事情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安森能想到两种。
第一种是在进攻要塞的同时,和完成计划的旧神派撞个正着,绝对说不清楚的征召军肯定要背这个黑锅;
第二种是征召军还未开始攻城,要塞内的旧神派“抢先”完成目标,认为有机可趁的路德维希准将立刻下令攻城……
无论哪个都肯定完蛋了,即便路德维希这位总主教的亲儿子不会甩黑锅,自己旧神派信徒的身份也肯定要暴露。
至于脱离旧神派…这种美好的幻想,安森在穿越的那一刻就放弃了。
所有的地下邪恶组织,都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从“前安森”找到他的业余爱好那一刻起,自己就不可能轻易离开了。
既然逃不掉,那就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尽可能从对方身上获取有用的讯息。
“今天的交谈就先到这里吧。”
黑法师的右手从烛火上扫过,所剩无几的蜡烛只剩十分之一左右的样子。
“亲爱的教友,相信你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和接下来的行动,我会等待你的好消息的。”他稍稍压低帽檐,沉声开口道:
“在正式结束之前,你还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问题?我保证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的,那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叫什么吗?
安森很是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战战兢兢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