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孩儿驾驶着现代轿车横冲直撞,故意溅了齐向锋一身泥水。
“就是这几个?”
张秀兵透过后视镜望,一眼就看到了赵长安的太阳镜:“是那个带太阳镜的小子吧。”
“我也不认识,不过我觉得是那个牛比哄哄不想让路的那个王八蛋,——平时狂惯了!今儿不是算计着他,老子非打得他跪着喊爹!”
莫孩儿毒蛇一样的三角眼,闪动着凶芒。
“老莫,我之所以费劲把你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来,就是不想你和夏武越那群神经病走得太近,你身上的事儿都是一些鸡毛蒜皮,全部加起来也要不了命。可你看看他们做的事儿,就像这次,早晚掉进去就是见阎王!”
张秀兵还想劝:“从大富豪撤出来吧,咱们兄弟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冒这个险?”
“秀才,你这个人哪点都好,就这点不好,磨磨唧唧!人活一世,痛快一生,就是明天挂了,只要我今天晚上爽,我就不后悔。”
莫孩儿丝毫不为所动。
“唉,不是我胆小,这个赵长安我总觉得不可能这么容易对付;看看他搞夏文阳,还有许一杰,太妖孽了!”
张秀兵皱眉说道:“我怎么就感觉心惊肉跳,合着感觉不是咱们在算计他,而是咱们是他铁板烧上面的牛蛙。”
“一个学生蛋子!”
莫孩儿不以为意:“晚上等夏武越搞定以后,我就让小弟打电话举报你这个点,就让老汤他们走。”
“自行车横在路上碍事,扔到池塘。”
张秀兵补充。
“呵呵,这几个家伙嘴上牛匹,其实还是没种,要是我参加,哪用这么麻烦?晚上路上堵住他,拿工业酒精活活的灌死他。丢在路上就行了,还用撞?”
莫孩儿的声音里,全是对夏武越乔三的不屑。
“你的法子太狠,那就是真正的谋害,东窗事发全玩完。这种方式万一被查出来还能往车祸上面瞎扯,他们不比你笨。”
“既然要搞,还瞻前怕后!”
莫孩儿直撇嘴。
“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次张秀兵是赞成夏武越乔三他们的设计。
——
“汤老弟,咱们一来山城莫孩儿怎么就让咱们打牌,咋不请咱们去大富豪玩儿?”
这句话盘在段胖子心里半天,忍不住问。
“他们不会把咱哥几个当肥羊了吧?”
后边坐着的一个老混子问。
“老子杀猪几十年,一身肥膘,可也不是任宰的猪!”
段胖子冷笑。
“大富豪二十九放假初十开门,不过明晚妞就都来了。今晚打个牌也正常,打小一点十块八块不伤感情那种,一晚上顶天能输几个钱。”
听汤希韩这么一说,段胖子四个顿时放下心来。
——
赵长安到了齐向锋家,侯家峰已经来了,还有齐向锋的两个初中女同学,一个叫朱书静,在侯村小学当老师,一个叫易冬儿——听说是新改的名字,原名叫易仙芳——,在广南打工,打扮得非常俗气的妖艳。
时间尚早,齐向锋提议打牌。
吴悦,樊超,易冬儿,侯家峰打牌,朱书静,赵长安在边上嗑瓜子,看打牌。
齐向锋端茶倒水,做服务。
看了一会儿,赵长安说上山上转转,挖两株兰草。
朱书静表示愿意带路。
赵长安推辞不掉,硬推怕引起齐向锋的警觉,只得和这个才下学的女老师一起爬山。
出门的时候,赵长安看到齐向锋的眼睛里面,露出一丝的恨意。
知道这孙子对朱书静有意思。
“咯吱,咯吱~”
两人踩雪爬山,朱书静名字文静,可爬山却是一等一的好手,有些冰雪路滑的陡坡,还是她灵巧的先上去,然后再伸着小手拉赵长安。
“我本来不想来的,不过听齐向锋说你过来,我才过来,你的《天地鉴》写得真好。”
朱书静高兴的望着赵长安。
这时候两人已经爬到山顶,四周山脉连绵,一片银白。
西边是山城,城市丛林。
赵长安知道,算是没机会打出这个电话,告诉文烨他们这两辆车子的事情了。
晚上六点,齐家开席。
齐向锋拿出来的是据说珍藏了几年的‘米流酒’,估计度数是六十度。
“老齐,你是主我们是客,为了诚意你得先喝一满杯。”
赵长安心里有疑虑,怂恿齐向锋先喝一杯。
“那好,这可是朱书静家里酿的酒!”
齐向锋自然不惧,他就怕大家不喝,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小二两,一饮而尽。
酒桌上随即开战。
——
晚上八点,天空挂着一轮弯弯细细,跟女的柳叶眉一样的弦月。
云层斑驳,在微风中不时遮蔽住月亮,洒下大片的暗影。
山路上已经再无人至,气温骤寒,文烨,钟连伟,刘奕辉,到池塘打水,泼在一段白天就流着山上融化积雪的斜路面上面。
再撒上一层薄薄的泥土粉。
——
九点,夏武越,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