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做这个手术,所以温梓彤要做的准备事情很多。
之所以要让容辞来帮忙,也是因为相信容辞的能力!
再者说,在原文里,容辞既然能够一己之力的做好这个手术,可见本身的能力,若有他在,这个手术肯定是会事半功倍的。
既是要做手术,肯定不会在这个室内的,温梓彤让人准备好了一间宽敞的屋子,并在屋子里点满了烛火,整个屋子里灯火通明,十分的亮堂。
夜无袂就这么被放在一个平台之上,温梓彤戴上了自己自制的手套,也给了容辞一副后,这才看向了容辞:
“师父,接下来徒儿要说的,很重要,您一定要记好。”
温梓彤将手术里头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容辞,容辞自也是听得认真,等到所有的细节都记住后,容辞这才笑问道:
“彤宝……很信任为师?”
温梓彤似乎不理解为何容辞会说这句话一般,很认真的道:
“我与师父虽是分离多年,但是师父的为人,绝不会因为时间而有所改变的!而且,眼下,彤宝能信的,能求助的人,也就只有师父你一人了。”
听得温梓彤的话,容辞看了她良久,心头微动,半晌,才一如既往的露出了一道温和的笑容,认真的道:
“如你所愿。”
温梓彤点了点头,俯身在夜无袂的耳畔,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随即才深吸一口气,与容辞对视了一眼,这才动起了手。
与此同时,宣仁帝却是在一处偏僻的宫殿里。
这宫殿的外围已经是荒废了,到处杂草丛生,可是里头的屋子却十分的干净,看得出来,是经常有人打扫过的。
宣仁帝却正坐在这屋内的一个梳妆台前,拿着一支簪子,沉默着。
安在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吭声,不过看着眼前明显已经老了许多的陛下,也是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自从夏贵妃离世之后,陛下明面上是封锁了这个宫殿,可实际上,外头的杂乱不过是给旁人看的。
真正夏贵妃用的贴身之物,都被完好的保留着。
这个夏贵妃的起居室,更是保持着夏贵妃身前的原貌。
而陛下一旦有了烦心事儿,就会带着他偷偷的来到此处。
似乎……
夏贵妃还在,他的心里话还有人听一般。
世人都道君王无情,可是只有安在知道,他们的君王最是有请的。
只是有的时候,君王对一个人太过于有情,反而是会,害了那个人。
当初的夏贵妃明面上是难产而亡,但实际到底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可陛下一直都对夏贵妃的死有所怀疑,也是因为如此,才会在二皇子要逃离皇宫的时候,帮了他一把。
大概……
更多的时候,陛下也不仅仅只是个君王,他也有自己柔软的一面,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能安稳的度过余生。
陛下是在宫里长大的人,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秘辛?
一个没有了母家的皇子,在这宫中,便是帝王再宠爱,也一样会被人使绊子。
安在叹息了一声,见起了风,便是忍不住的上前,替皇帝批了外衣道:
“陛下,您不用太过于担忧,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而且,那位小神医名声在外,不可能会有什么意外,您就放宽心吧。”
宣仁帝紧了紧那披风,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很多时候,世人都看他这个皇帝威风凛凛,可实际上,能够与他说得上话的,怕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老伙伴了。
他看了一眼安在,这才开口问道:
“安在啊……你说,当初朕将他放出宫,是好是坏?若是……朕能将其纳入麾下,仔细的看顾着,宠着,兴许此次这孩子也不会为了证明自己,而去犯险了吧?”
顿了顿,宣仁帝又忍不住有些不自信的道:
“你说……倾城若是知道,朕没有将她的孩子好好的护在身侧,是不是会怪朕啊?”
“陛下,您多虑了,贵妃娘娘若是还在世,也肯定会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的,况且,这么多年来,陛下一直未曾找到当初害死了娘娘之人,若是让二皇子一直留在宫中,怕是早已……”
在安在的安抚之下,宣仁帝这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宣仁帝没有离开这个寝宫,在夜无袂没有醒来之前,他不敢离开这半步。
与此同时,温子尔等人在宫外也已经知道了温梓彤为了救夜无袂,竟敢立誓言的事情。
温子尔原本帮着温梓彤进宫,并没有敢让温梓彤一个人去出头的意思。
否则,他也不会替宣仁帝出主意,让宣仁帝张贴皇榜。
既是要张罗那么多的大夫来,不过就是想要让这些大夫替温梓彤分担一些。
毕竟,若是所有人都无法治,那温梓彤若也救不活,那也不能怪得了温梓彤了。
便是旁人治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