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听到温梓彤所说的这个“开颅”二字后,就只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毕竟,这人的脑袋若是开了,这还能活吗?
这个小姑娘别看长得挺好看,那柔柔弱弱的,软包子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简直是要吓死个人啊!
宣仁帝眯着眼,看着温梓彤,眼神一凝,直接冷哼道:
“大胆!小小黄毛丫头,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温梓彤知道自己说的一定会让宣仁帝等人都不能信服。
毕竟,在原文里,容辞不就是死于这件事吗?
其实温梓彤也没有想到,她自以为已经改变了许多的剧情,可夜无袂却还是需要做这一个手术!
温梓彤甚至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剧情要强制的改回原来的主线上?
但不管怎样,夜无袂此时此刻的情况,除了开颅将里头的东西取出,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最重要的是,原文里的容辞,就是死于替夜无袂做了这个手术,若这一次,是自己来做这个手术的话,那容辞就应该可以避免原文里的死因了。
思及此,温梓彤很认真的跪在了地上,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冲着那宣仁帝发誓道:
“陛下,民女知道民女所说十分的荒唐,可是民女不会拿二皇子的性命开玩笑,更加不会拿民女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顿了顿,温梓彤为了让自己的话多几分信服,又开口道:
“二皇子如今的情况,便是不开颅,他也不会活过三天!这一点,太医署的院判应该也可以看得出。”
温梓彤的话音落下后,这才望向了站在一旁的容辞。
容辞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无奈,自己的这个徒儿天赋极高,却也是个极为固执之人。
既是她要救的人,那势必是要好好的护着才是。
容辞望了温梓彤一眼,这才开口很认真的说道:
“陛下,二皇子从回京以来,便是臣一直在看护着,其实这位小姑娘说的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未必能有……三天。”
容辞的话,到底是让宣仁帝信服几分。
毕竟,当年是容辞将太子的隐疾治愈的,否则,他们的落衡国若是多了一个随时精神病发作的太子,那岂不是要让各国嘲笑?
可是……开颅啊!!!!
大概是看到宣仁帝此时也拿不定主意了,边上的太子却是忍不住的开口了。
“若真按着你所说的开颅,那你能有几分把握?”
温梓彤看了太子一眼,抿了抿唇,开口道:“五成。”
“五成?那便是一半的几率了……”
太子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声后,这才望向了宣仁帝,一脸凝重的劝道:
“父皇,其实若是按着容院判的说法,二皇弟本就已经是性命攸关之时,但是这小姑娘却到底还有五成概率,倒是不如……赌一赌,您说呢?”
宣仁帝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上,沉默着没有吭声。
而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整个屋子里其余的那些大夫更是一声不敢吭,甚至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毕竟……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竟然都已经敢与皇帝说出开颅二字了,若一个不好,他们也怕自己也跟着陪葬!
温梓彤看着所有人都不敢再吭声,就算是那帮她说话的太子,此时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待在一旁等待着皇帝最后的决断。
温梓彤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太子之所以帮她说话的原因了,大抵是因为这开颅二字本就在他们的眼里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怕是没有多少人会相信这件事。
太子帮自己,也是料定了这个手术必败!
所以,太子帮自己并不是想要救夜无袂,相反的,他是想要让夜无袂光明正大的死在这手术台上。
如此一来,太子便再也没有了可与其匹敌的对手了!
温梓彤不管太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不管怎么说,对于她而言,也是好事儿。
只是此时的宣仁帝有些摇摆不定,温梓彤必须要让其相信自己!
思及此,温梓彤很认真的开口继续解释道:
“陛下,请您相信民女的医术!说一句不害臊的话,这些年,民女的名声应该是响彻大江南北的,不知陛下可听过‘南医北圣’之名?小女便是这哥南医。”
温梓彤此话一出,边上的那些大夫一个个的都发出了惊呼声来!
要说起这个南医北圣,那绝对是全落衡国的人都知道的!
这北圣说的便是在北方圣女宫的圣女,南医便是在南方的神秘神医!
据说这位神医的医术惊人且逆天,这些年来,从未有过失手!
许多疑难杂症,只要到了这位神医的手里,便可药到病除!
听闻之前都有人没气了的,她都可救活!
还有,断手重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