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等人看着一群人直接闯入了济世堂内,对着他们济世堂的东西一阵的打砸了起来。
杜仲吓了一跳,但还是下意识的将容辞给护在了身后来。
其余的大夫看着这一幕也是心里震动不已。
容辞面色有些难看的看着这些人在这儿打砸,等到他们打砸结束后,容辞这才开口质问:
“你们到底是谁?”
“哼!我们是太医署的人,我是此次考核的医监,你们这没有任何行医资格证,如何开医馆?这不是庸医误人?”
其中一名穿着一身官服的男子,站在门外倨傲的扫了容辞等人一眼,淡淡的说道。
容辞冷着脸没有吭声,但是杜仲却是没有忍住,直接开口质问道:
“你们都不允许我们公子还有各位大夫考核,凭什么说我们公子他们是庸医?你根本就是……”
那穿着官服的男子听得杜仲的话,却是冷哼一声,直接嘲讽的道:
“我们办事儿需要你们挑三拣四?我看你们还不服啊!砸,给我狠狠的砸!”
那人语必,再次挥手,顿时那些人又开始将济世堂狠狠地打砸了。
等到打砸结束后,便是将容辞等人给赶了出去,并且在济世堂的大门上贴上了封条,便扬长而去。
容辞看着济世堂内部的一片狼藉,以及那大门上被贴的大大的封条,心中很是无奈与怅然。
他们容家行医几世,没想到沦落到了这个小县城里,都不能够安然无虞。
现今,就是这么一块招牌,他都保不住!
甚至便是那将来的行医资格都不能够再拥有了。
边上其余的大夫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望着容辞的眼神,也多了几丝悲愤与绝望。
容辞看向了众大夫,叹息一声,心里明白,这次济世堂若是无人相助,怕是再无起来的机会了。
他叹息了一声,冲着其余的大夫安抚着道:
“各位不必担忧,这事儿怕本就是冲着容某来的,你们如今离开了济世堂,等到来年,便可以再去正常的考核,想来到时应是无碍,只是辛苦各位这一年了。”
“容某会正常的结算各位大夫的月银,肯定是可以撑到明年的,杜仲……”
容辞说完这话,看了看一样杜仲,杜仲有些心疼的看着容辞,但是还是点点头,将准备好的银子拿出来,分发给那些大夫。
但是这些大夫却是大多不肯收下,有一位老者叹息着道:
“容辞啊,我们都知道咱们济世堂是遭了小人陷害了,你是我等看着长大的,我等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弃你而去?”
“对啊!无论如何,我们也会陪着你一起撑过去的!我们济世堂从未做过恶事,他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考核?”
“就是!大不了便是去京城告御状,我倒是不信有些人可以只手遮天了!”
这些大夫虽然对不能考核的事情愤怒,但是也不是那种分不清是非黑白的。
而且,这儿的大夫大部分也都是跟着容辞父亲那一辈的老人,自然是对容辞他们忠心信任的。
容辞看到这些大夫如此,有些感动,直接退后了一步,冲着众人施了一个大大的礼,郑重的道:
“各位叔伯愿与容某,愿与济世堂共生死,容某心中感激,只是,各位叔伯家中还有妻儿要供养,实在是不必与容某一起遭难。”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们……”
“各位叔伯!容某也不会放弃的,等到济世堂再开之时,只愿各位叔伯能够再来坐堂便已是极感激的事情了。”
容辞的话,让众人也是感慨不已。
不过容辞说的也没错,这如今济世堂无法开业,他们也没有行医资格证,说什么都是空谈。
倒是不如回去休养生息,若是济世堂再开一日,他们自然会再次归来。
送走了这些大夫后,容辞的眼神带着几丝怅然。
边上的杜仲忍不住的上前冲着容辞道:“公子,我们不能这么放弃,或许可以去京城寻一寻容家旧日好友,兴许……”
“杜仲啊,我们容家当年被逐出京城时,你说,有人来相送吗?”
“没有……”
杜仲说到这,而已是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都说这雪中送炭难,当年都已经分清界限的人,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再顾忌当年那些许微薄的情分?
容辞叹息了一声,直接开口说道:“罢了……都是命……”
“师父!”
正在容辞有些怅然的时候,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等到容辞回过头,就看到一道小小的声音冲了过来,一下就跳到了容辞的身上。
容辞下意识的就抱住了来人,脚步微微后退了一步,看到怀里的人儿后,有些无奈的道:
“彤宝怎么来了?这还不是下课的时候吧?”
温梓彤已经看到了济世堂被贴了封条,远远地看着容辞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站在济世堂门口,那萧瑟孤寂的背影,让温梓彤看着就是心疼。
她不知道原文里的容辞有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又是怎么熬过去的,但此时的容辞,真的让温梓彤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