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从魅夜走出来后,整个人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心脏上像被人戳了一个洞,鲜血淋漓间,密密麻麻的疼痛蚀骨钻心。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好好爱一次,命运为什么要给她开这样的玩笑。
孤注一掷的爱,就像这场大雨,畅快淋漓地瓢泼灌下,避无可避。
雨停了,所有一切悄然归位,只有她粘稠泥泞的心大病了一场,终究留了痕迹。
伞被风无情刮走,虞歌漫无目地沿着马路直走,雨势没有一点停的意思,越下越大。
不知走了多久,竟走到了曲然的奶茶店,她站在檐下,奶茶店已经关门,她背靠着橱窗,慢吞吞蹲下避雨。
突然被里面凳子落地的声音惊到,她回转过头,电闪雷鸣间,看到曲然和楚歆抱在一起耳鬓厮磨的场景。
她红着脸,落荒而逃。
街角拐角处,一辆车从她身旁停下,耿星辉急匆匆下了车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将瑟瑟发抖的她推进了车里。
虞歌被浇成了落汤鸡,浑身都湿透,耿星辉慌忙将温度调高,问道:“怎么淋成这个样子了?”
虞歌只觉牙齿打颤,抱着手臂不敢抬头看人,她佝偻着身子顾左右而言他:“耿总,不好意思,车子都给你弄湿了。”
耿星辉脸色冷沉,声音肃冷:“到底出什么事了?”
虞歌偏了偏头,言辞闪烁:“没事,回来的路上手机没电了,我忘记带现金了。”
耿星辉看出她情绪不好,也不好多问,从后座椅上的包里摸出毛巾递给她:“先擦擦吧,别感冒了。”
虞歌简单擦拭一遍,将毛巾还回去,努力摒弃掉自己的坏情绪,她冷静异常地汇报道:“耿总,宋氏的顾总我已经想办法见到了,材料我交过去了,后续我会继续跟进的。”
耿星辉哑然失笑:“我倒是招了一个敬业的好员工,都这个时候了,还只想着工作。”
车内一时静默,耿星辉微微侧首,小姑娘长发湿答答垂下,一张小脸肤如凝脂,雨水淋湿的眸子愈发通透澄澈,我见犹怜。
白色衬衣湿漉漉紧紧贴在她精巧的身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露出漂亮的锁骨和雪白滑腻的肌肤,耿星辉别过头去,喉结轻滚,再开口嗓音暗哑:“送你回家?”
虞歌摇了摇头:“麻烦耿总先送我去附近的酒店吧,我这样子回家我妈妈会担心的。”
*
虞歌洗完澡头昏沉沉的,她将耿星辉垫付的钱转过去之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被一阵门铃声吵醒,下床走了两步只觉一阵眩晕,她摸了摸脑袋,有点烫。
本以为是酒店的清洁人员,刚打开门就看到顾临川脸色铁青走进来,他越过她径直走进去,检查了一圈才戚戚然坐下:“虞歌,胆子不小啊,有家不回出来开.房?”
虞歌口干舌燥,走路头重脚轻,她躺回被窝里声音沙哑:“管你什么事,你说过不纠缠的,别自己打自己脸。”
虞歌眼皮打架,昏昏欲睡,顾临川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屈指敲了敲膝盖沉吟片刻道:“老子就喜欢打自己脸,我收回那句话。”
“我原本是不打算纠缠的,可你实在欺人太甚,我们俩才分开多久,你就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开房。”
顾临川想起酒醒后收到的那张照片,气得肺都爆炸了,阴阳怪气道:“你开房就开房,还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跟着别的男人来开房,还用别的男人的身份证,你是不是当我顾临川是死的?”
“我告诉你,我后悔了,我不放手,就算捆着绑着你也得是我的。”
顾临川见虞歌一直不回应,愈发气急败坏,他走到床边握住虞歌的手想将人拉起来,这才注意到虞歌的异样。
小姑娘微闭着眼睛,小脸烧的通红,时而眉头紧蹙,时而重重地吐纳,看起来十分难受,他伸手摸上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顾临川慌了,立即拨了宋一城的电话:“马上把阿九送过来!”
他打来温水先替虞歌进行物理降温,小姑娘鼻息灼热,脸庞烫的像铁炉,被窝里的身体不安地扭动着,还不停地说胡话。
顾临川坐在床边心疼地要死,恨不得替她担了这场病。
阿九匆匆赶到后,顾临川推着宋一城出去,酒店墙壁上挂着艺术品,走廊狭长幽深,他背靠墙站立,烦躁不安地点了烟。
宋一城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二爷表哥,你也太凶猛了吧,人小姑娘一看就是第一次,你就不能温柔点、克制着点。”
顾临川猛吸一口:“说人话。”
宋一城邀功似的将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话毕撞了撞他的胳膊挑眉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对我感恩戴德啊,春.宵.一夜蚀.骨.销.魂得很吧!”
顾临川眸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掐了烟直接拨通苏锦电话,刚接通便厉声怒斥:“你到底和虞歌说了什么?”
苏锦支支吾吾半天,吓得结结巴巴:“没,没说什么,我没见过......”
“别挑战我的耐性,你现在说我看在苏伯伯面子上可以既往不咎,要是被我通过监控调查出来......”
“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