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到达酒吧时,楚歆已喝的酩酊大醉。
酒吧里震耳欲聋,舞池中男男女女妖娆摇摆,摒弃掉白日里的矜持,每个人都很放飞自我。
不时有人擦着她的胳膊路过,虞歌强忍住心底的不适,走过去拍了拍楚歆:“歆歆,回家了。”
楚歆眯了眯眼抬起头,看见楚歌从高脚凳上跳下,撑着虞歌的胳膊努力站稳:“阿歌,你来了,来,陪我喝酒。”
虞歌将人扶稳,将酒杯从她手中夺走,“回家再喝。”
楚歆皱了皱眉,孩子气地蹬了虞歌一眼,“虞歌,不陪我喝酒你就走。”
说完跌跌撞撞往舞池里冲,她摇头晃脑,发泄般地惊声尖叫,身旁的男人色眯眯在她胸前、臀上打量,突然不怀好意地贴着她热舞。
虞歌拿着楚歆的手包冲到舞池中央时,身旁的男人已贴着楚歆的身体上下其手,虞歌气呼呼冲过去推开男人拖着楚歆往外走。
楚歆不满地推开她:“干什么,我要跳舞!”
男人趁机又将楚歆拉入怀里,看着虞歌一脸不怀好意:“美女,你朋友不愿意走,你就别强求嘛。”
虞歌沉着脸又去拽楚歆,男人手臂收紧,声色俱厉:“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松手,否则我就报警。”
男人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面露讥讽,一脸不屑:“报警?你情我愿的事警察有资格管?”
“我朋友喝醉了,哪里你情我愿了?”虞歌抓住楚歆的手腕想去抢人。
男人突然朝周围一个男的使了使眼色,伸手抓住虞歌手腕笑道:“小姑娘长得这么纯,没来过这种地方吧?平日里压抑的厉害吧,我喊我朋友陪陪你,保准你醉生梦死,以后天天都想来。”
虞歌心生恶寒,厌恶地拂开男人的手,她刚后退一步,屁股突然被人抓了一把,另一个人贴身环住了她。
记忆的阀门一下被打开,有什么东西洪水猛兽般向她袭来,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喘不上气来。
“虞歌,这个家老子说了算,你有什么资格反抗?”
“臭丫头,在我沈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老子摸你一下怎么了?”
“老子告诉你,我沈鹏这辈子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老子现在就给你开瓢。”
“......”
虞歌捂住耳朵蹲了下去,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对着另一个用口型说:“带走。”
男人正要伸手去拉虞歌,突然被人一拳挥到脸上,顾临川脸色冷戾森然,男人倒地求饶他仍旧不罢休。
黑色皮鞋踩在男人手上用力碾了碾,伴随着男人的鬼哭狼嚎,顾临川转身抱起虞歌离开。
**生从另一个呆若木鸡的男人手里抢过楚歆,也跟着离去。
车里像是另一个世界,异常静谧,虞歌双目失焦,面向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临川将外套搭在她身上,虞歌受了惊吓似的往里缩了缩,顾临川一愣,表情沉重起来。
其实最开始他就有注意到,虞歌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久处之后,她才慢慢放下对他的戒备。
这小姑娘,以前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生瞟了一眼后视镜,试探着问道:“二爷,我们......”
指甲嵌进手心,良久虞歌才缓缓松开,疼痛让她短暂清明,她动了动身体,声音暗哑:“麻烦先送我们回家。”
虞歌报了个地名,闭上眼又靠了回去。
酒吧距离楚歆住的地方不远,车子很快抵达,虞歌刚要下车,顾临川拉住了她的手腕,想到什么半晌又默默松开,“虞歌,之前的话还作数吗?”
虞歌表情木然。
“你之前说我们当彼此秘密树洞的事,还算数吗?”顾临川补充道。
虞歌抬头,撞进顾临川充满怜惜的眸子里,轻轻点了点头。
顾临川目送着虞歌搀着楚歆离开的背影,烦躁地点了根烟,漆黑的眸子沉寂深邃,清隽的侧颜被勾勒出冷厉的线条。
“阿生,从明天开始,让阿九暗中保护虞歌,今天的事,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是,二爷。”
“还有,给顾君山回个电话,进顾氏集团的事,我考虑好了。”
*
楚歆在车上时酒就醒了大半,洗完澡出来看见虞歌靠在床边发呆,她走过去小声问:“没把阿姨吵醒吧?”
虞歌摇头,端起桌上的酸梅汁递给她:“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跑去酒吧买醉,多危险啊。”
“对不起啊,”楚歆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欲言又止:“阿歌,你刚才没事吧?”
“没事,就是太害怕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素来胆小。”
虞歌面向楚歆,语重心长道:“前段时间不还报喜说遇到了你的命中注定,到底怎么了?”
楚歆将杯子放到桌上,不吐不快:“本以为这辈子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了,没想到又是一个渣男,狗男人不但有家有室,还为了前途要把我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好在你救了我,没让狗渣男得逞,他事后给了我一笔钱,我们也算好聚好散,”楚歆将脑袋枕到虞歌腿上,神色茫然:“可你知道我妈怎么说吗?她